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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並非考慮這事的時候,,體內光明玄氣流轉,金鐘罩月兌體而出,擋住了拓拔烈的拳頭。
「轟!」
一聲巨響,火紅色玄氣瞬間把陳默淹沒,連身形都看不清楚。
驚人的拳勢下,陳默被一股巨力轟中,如雙腳犁地般的倒滑了出去,金鐘罩瞬間變得暗淡,瀕臨崩潰。
陳默強壓住體內洶涌的氣血,暗暗心驚。這蠻族勇士,果然不可小覷。只是敵人越強,越是激起了陳默的強烈斗志。
全身光明玄氣流轉到極致,雷光奔涌間,氣勢進一步攀升,一招「天雷破」,悍然直上。
一時間雷光大熾,太荒奔雷道的拳意洶涌而出,就像是太荒大地上奔騰的雷霆,狠狠地與拓跋烈撞在一起。
這是純粹力量與力量之間的踫撞,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爭鋒。
「轟~」
驚人的聲浪擴散而出,震得周圍的人耳暈目眩。
火紅色和白色交織的玄氣光芒滿場逸散,周圍的人不由自主退了幾步。
拓拔烈硬接了這一招天雷破,連退了四步才站定,護身的火紅色玄氣一陣波動,稍微停滯了一下才得以繼續流轉。
他嘴角溢血,渾身氣血翻騰,手臂酥麻,受了不輕的傷。一握右拳,甩去指尖溢出的一絲鮮血,不僅沒有退縮,反而眼中迸發出驚人的亮光。
一陣熱浪翻滾,拳勢直奔陳默而來。
陳默剛才吃了虧,知道自己純以力量而言,要略遜拓跋烈。當即身形一晃,身體仿佛由實轉虛。
「雷音步!」
雷光閃出,原地留下一個淡淡的虛影。
拓拔烈一拳擊出,卻只打散了陳默的虛影,再看向周圍不時閃動的雷光,卻不見陳默的身影,不覺皺了皺眉。
「啊!」
突然間一陣驚呼,看著突然出現在拓拔烈身後的陳默,葉憐香俏生生的臉上現出驚容,目瞪口呆。
陳默全身雷意爆涌,光明玄氣被催發到了極致。雷光閃爍間,爆發出陣陣嘶鳴。身在半空,一腳踏出,恍如雷霆萬鈞。
「迅雷閃!」
听到腦後的風聲,拓拔烈顧不得其他,急忙轉身招架。
「轟隆隆~」
拓拔烈重重的撞在殿中的柱子上,一口鮮血噴出,沿途的幾張木桌也被撞成了幾片,散在兩邊,無聲的顯示著這一招的凶猛。他的胸口,一個黑黑的腳印異常顯眼。
剛剛還在幸災樂禍,圍觀的眾人。瞬間鴉雀無聲,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似乎不敢置信。那陳默不過靈師高階,卻將先天初階的拓拔烈打的這麼狼狽,若不是親眼看見,誰會相信?
太子葉建文揮掌一擊,眼神大放光彩的叫了一聲「好!」听包威說陳默非但煉藥了得,連個人戰斗力也是一等一的厲害,原還不信。
現在看來,包將軍非但沒有言過其實,反而還略有保留了。
要知道,這拓跋烈是塔塔族的青年第一勇士,雖然只有先天初階修為。但是即便一些先天中階的高手與之對上,也未必能討得好處。
包揚等人,也都開始紛紛喊好,目露挑釁似的盯著二皇子那撥人馬。
反觀二皇子葉建武那撥人,或臉露愧色,或憤慨不平。明明是己方上前挑釁,卻落得如此狼狽。
唯有冥幽蓮,連眼皮子都沒有多抬半下,繼續慢悠悠的喝著美酒。仿佛陳默能做到這一步,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吼!~~」
拓拔烈無法壓制體內的羞恥感和怒意,仰天一聲咆哮,聲浪擴散開,把地上斷成幾節的桌子沖得四下飛散。全身肌肉一陣鼓動,火紅色玄氣飛速流轉。
「轟」的一聲,原本依附在體表的火煞之氣爆散,背後的木柱在一瞬間變成黑色,一股焦味彌散而出。
彌漫而出的火煞之氣倏爾一頓,在瞬間凝聚到他的頭頂,火煞妖冶的舞動著,如同一尊人形虛影,漂浮于空,張牙舞爪,好不霸道。
陳默一臉凝重,凝神以待。
「火焰真身!」
拓拔烈雙臂一震,背後的人形虛影上爆發出一陣火光,隱約間帶著遠古蠻荒的氣勢擴散開來。人形虛影稍稍凝實,一晃就融入了拓拔烈身上。
他全身騰起火紅色的焰光,火光洶涌間發出「 啪」聲響,好像整個人都被點燃了。踏前一步,腳步重重的踏在地上,地磚不堪重負,發出破碎的聲響,頓時裂成了幾塊。他的戰意和怒意勃發,通紅雙眼,如同一頭猛獸般緊緊盯住了陳默。
「有意思!」
面對那狂暴的力量。陳默非但沒有恐懼。強烈的斗志,反而如一團烈火般熊熊燃燒起來。雙腿前後虛張,膝蓋微微彎曲,赫然是奔雷三式的起手架子。
太荒奔雷道的意蘊,在他身上彌漫起來,光明玄氣踫撞間,形成一道道微小的電弧, 啪啪作響。一股太荒時期,天地間充斥著毀天滅地的奔雷氣息,在他體內醞釀著。
「天雷破~」
隨之陳默一掌擊出,所有的光明玄氣化作至陽至剛,霸道無比的威力。裹挾著雷音隆隆,電光滋滋間,洶涌霸猛的朝拓跋烈轟去。
拓跋烈狀若蠻獸般嘶吼一聲,震得整個逍遙殿隱隱顫抖,健壯的身形幾乎化作了一道火煞紅光,所過之處,玉石地面紛紛龜裂,碎玉崩飛。
「轟!」
逍遙殿的屋頂,一陣劇烈顫動,陳年積灰紛紛掉落。
在兩人踫撞的中心點,一股磅礡的能量,形成了巨大的爆炸力。有形的,無形的能量,以此為中心,如漣漪陣陣般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波紋掠過地面,碎裂的暖玉地面被席卷而出,在能量的沖撞絞殺下,化作了粉末狀的塵埃。
整座舞池被摧的狼藉一片不提,周圍賓客的茶幾,也被氣浪掀飛,絞碎成了無數碎木片。實力強的賓客,還能抵擋一番。
一些平曰里驕奢慣養的貴客,翻著跟斗摔落在地,哀鴻一片。
可陳默和那拓跋烈,卻是各自半步未退。兩人的腳,都埋入進了舞池之中半尺,生生的抵擋住了這股狂暴的沖力。
「噗!」
拓跋烈喉嚨口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陳默也沒討得好處,體內同樣氣血翻騰不休。好在他身懷光明神樹,擁有無比強大的自愈能力。僅僅是一滴小綠液,游遍了全身,便控制住了傷勢,僅僅是面色略顯蒼白而已。
正待兩人準備繼續揮拳再戰時。
「住手!」二皇子李建武吐氣開聲,氣息渾厚之中,蘊藏著一股不容人質疑的威嚴︰「夠了,這並非是戰場,兩位勇士點到為止。」
李建武上前幾步進入舞池,先天中階的氣勢放開,頓時壓住了滿場的搔動。
看了一眼施施然坐于一邊的冥幽蓮︰「我看這位仙子雖然媚骨天成,但實力卻比我只高不低,想來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不可能是這里的舞姬。」
頓了一下,李建武再次看向陳默,「此番確實是我的手下眼拙,冒犯了佳人。我代手下弟兄向這位小姐,還有陳公子賠禮道歉。」說著分別向兩人拱手作禮。「希望兩位不要見怪。」
陳默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卻听得冥幽蓮一聲冷哼。
這一聲冷哼像是一盆冷水澆下,陳默原本還有些沸騰的熱血瞬間涼了下來,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好說,好說。既然是個誤會,說開了就算了。」陳默干笑了一下說,也顧不得客套了︰「今天酒喝多了,有些內急。你們慢慢喝,我方便完了就回來。」
說完,陳默腳步一錯,人影一晃就不見了。隱隱間,仿佛能看到一道雷光閃過。
直看得包揚目瞪口呆,自家這兄弟真是牛啊。和那麼強的蠻族勇士一場惡斗下來,竟然還留有余力?不愧是傳說中狂獅前輩的得意**。連去方便,都用如此神鬼莫測的身法。
冥幽蓮見狀,不由俏眉一凝,暗自冷哼了一聲。旁人不知陳默乃是施展尿遁之計,她又怎會不知?當下,輕抿了一口酒,如化作一道青煙,直追了上去。
小八縮在桌子底下,一直在偷偷觀察冥幽蓮,生怕自己又成了冥幽蓮的出氣筒。看到冥幽蓮跑了,沒注意到它。這才大松一口氣,不再裝死了。也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動作之輕靈,行動之敏捷,竟然比起陳默來也絲毫不慢。
眾人嘩然。剛才還打得熱鬧,突然間被人喝止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正主都開溜了。如此戲劇姓的結尾,卻是所有人都沒能料到的。
再說陳默,大半夜的在皇城郊外,驚魂般的逃竄了大半夜。卻始終無法擺月兌冥幽蓮的如蛆附骨般的追擊。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就在陳默玄氣耗盡,一**坐在草地上,朝著遠處喊道︰「冥幽蓮,我不跑了,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好了。」
說完之後,也是一副豁了出去,任憑處置的模樣。誰知,喊了半天,卻是沒听得回應。一時間納悶不已,這冥幽蓮,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
回頭隨便找了個客棧,倒頭就睡,結束了驚魂般的一個晚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