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府中傳來駭人消息,一向平靜的謙王府,一名婢女卻死于他人之手。♀
任何人都知道楚瀾清的手段,膽敢在謙王府殺人,那無疑是往槍頭上撞。
楚瀾清淡定地看著後院的尸體,命人不得張揚過後,將尸體按照府中的規矩,丟到王府外的亂葬崗中。事情簡單了結,也並未經起太大風波。
反而,在府中引起風波的,倒是前些日子,被捉拿回來的罪女——白若嫻,被楚謙王從暗室放了出來。
白若嫻站在陽光下,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白皙,她撫著額頭,有些眩暈地靠在牆邊。也許,是許久未見日光的緣故,她不適應的蹲在牆角暗處。♀
侍衛看守著她,倒也沒有為難她。白若嫻輕咳了幾聲,卻是咳出了血液。
她揚起天真的小臉,看向侍衛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話畢,她扶著牆壁站起身,步伐有些虛浮。侍衛攙扶住她的手臂,道「王爺宣。」
白若嫻頜首,不語地隨著侍衛往正堂方向走去。
見得楚瀾清時,楚瀾清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听聞響動,他睜開眼楮,眸子有些朦朧,臉上也沒有了往日尖銳之氣,倒是顯得幾份無害的樣子,
白若嫻‘噗噗’在心中嘲笑幾聲,不虧是皇家子弟,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惜,皮囊之下,卻是一個禽獸。
「在想什麼?」楚瀾清清醒的倒是也快,突然的一句話,將白若嫻嚇的不清。
白若嫻掙開侍衛的攙扶,站在房中,不行禮也不低頭,目光直視著他,帶著幾份倔強。楚瀾清輕笑著搖頭,抬眸,他對上她的目光,神色一冷道「不許這麼無禮的看著本王。」
侍衛知趣的逼迫白若嫻跪下,然後自覺退下。白若嫻咬著下唇,低下眸子,掩飾過心中的不悅之色。
楚瀾清站在她面前,半蹲下,捏住她下顎的手,有些用力。白若嫻吃痛的皺了皺眉,任憑他的凌虐,也沒有反抗。她猶如一個木頭人般,任他擺布。
沒有靈動的人兒,不是楚瀾清所喜愛的。他無趣地放開她,冷冷地一撫衣袖,冷言道「既然,願意吃苦也不願意低頭,那你就在這里跪著吧。」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可沒料到,楚瀾清繼續說道「待本王回來,若發現,你在偷懶或者是沒有跪直身體。後果——自負!」
白若嫻倔強的咬了咬牙,听見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且傳來一陣上鎖聲。一日之內,楚瀾清沒有讓她用一頓餐。
桌子上的茶壺,干涸的沒有一滴茶水。白若嫻趴在桌子上,把玩著精美的茶杯,她可沒有楚瀾清預想的那麼听話。
不知不覺,又困又餓的她,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小孩子的天性,暴露無遺。當楚瀾清回來時,看到眼前的情景,氣得面色鐵青。他平生,最厭惡的便是別人對他的許逆。
暗姬站于他身後,抿唇輕笑。哪料到,楚瀾清抽出腰間的馬鞭,重重地抽在了漂亮的桌子上。桌上精美的玉石蟒杯,‘啪’的一聲被擊碎,碎片從白若嫻的臉上劃過,白若嫻猛然驚醒,臉上呈現一道血痕。
「呵,你好大的膽子。」楚瀾清冷笑一聲,一把將白若嫻從正堂的椅位上抓了下來。白若嫻肩上的上並未痊愈,這一拉扯,肩上又一次被血液染紅。
白若嫻疼的面色煞白,眼看著,楚瀾清的鞭子要落在她身上,卻被暗姬一把攔住。
「王爺,這是做何?」暗姬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將白若嫻擁進懷里,瞪著他手中的鞭子,輕哼一聲。
白若嫻不安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想要掙扎,卻又無力。暗姬低頭,給了她一個示意的眼神,白若嫻被肩上的傷疼的冷汗涔涔,也便隨了她,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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