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乖乖投降! 為她覆天下——她在他心中的分量,遠遠超過他想象

作者 ︰ 素痕殘妝

而這件事,也讓夏瑯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舒愨鵡

要討好龍御,得從顧涼寂入手!

夏瑯感激涕零的看著顧涼寂,正要聲情並茂的表達表達他的感激之情,龍御果斷一個冷冷的眼神兒丟了過來,夏瑯立馬捂了嘴,乖乖躬身退了出去。

顧涼寂看見夏瑯捂嘴的動作,又看了看龍御。

心里嘀咕,是不是她誤會了什麼銚?

龍御轉眸,便見她淺皺的眉頭,嘴角勾了勾,柔聲道,「不是想睡覺?睡吧。」

顧涼寂確實累了,輕輕點了點頭,在他身邊放心睡了過去。

直到耳邊傳來她安穩的呼吸聲,龍御微勾的嘴角才緩緩沉了下去。

眸光鈍黑,臉部輪廓亦顯冷硬。

他輕繃著唇角,深深看了顧涼寂半響,伸手,動作小心的將她抱了起來。

轉身往外走去。

穆青晚和夏瑯在外守著不敢走,一見他出來,忙垂了頭。

直到他走出好遠,夏瑯才後知後覺跟了過去。

穆青晚緩緩抬頭,盯著龍御離開的背影,那種奇怪的感覺又躍然于心。

視線黏在他離開的方向,亦是久久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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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御抱著顧涼寂回到儲清宮,而上官瑾璇,也已在儲清宮等候多時。

看見他走進,上官瑾璇神色擔憂的在婢子的攙扶下迎了上去,臉色微白,「御哥哥,皇後姐姐怎麼樣了?」

龍御抿著唇,冷清清盯了她一眼,沒說話,大步朝殿內走進。

而他那一眼,直盯得上官瑾璇內心發寒。

拳心亦是漫出點點冰涼,眼眸緊緊一眯,她咬緊唇,便要跟進去。

他沉冷的嗓音卻忽的從殿內傳了出來。

「夏瑯,傳令下去,從今往後,除了皇後,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踏進儲清宮半步!」

夏瑯瞟了眼臉色驟然青白的上官瑾璇,答道,「奴才遵旨!」

上官瑾璇整個人驀地退後幾步,臉色呈現一片灰白,唇瓣似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輕輕顫抖著。

雙眼慌戚的看向殿內。

拽在掌心的指尖狠狠插|進了皮肉里。

他在怪她,怪她擅自帶那個女人出去,才讓她受傷的嗎?!

可是,她也受傷了不是嗎?

他卻從頭到尾,沒有給過她一個關心的眼神兒。

御哥哥,你怎麼這麼狠心!

眼淚潸然落下,上官瑾璇死死咬著唇,不甘和嫉妒,在她內心翻滾賁張。

如果之前,她只將鰲凌雙當做敵人,那麼現在,無疑的,顧涼寂已然成了那個罪不可饒恕的存在。

至少,有鰲凌雙之時,她的御哥哥,是斷然不會這麼狠心對她的!

夏瑯見上官瑾璇臉色不好,有些于心不忍。

畢竟和她的情分也是十多年了,他心里,還是將她當做朋友,雖然他不知道,他一個奴才,是否有資格讓她也當他是朋友。

嘆了口氣,夏瑯上前,看了眼殿內,壓低聲線道,「璇貴妃先回吧,皇上現在在氣頭上,等皇上消消氣便好!」

「他有什麼好氣的?」上官瑾璇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說出了口,嗓音幾分怨恨幾分哀苦。

這話一出,不僅她自己怔住了,便連夏瑯也愣了。

夏瑯眉頭緊緊皺著,眼底陌生的看著她。

上官瑾璇張了張嘴,臉色尷尬,雙眼懊惱,垂下頭,她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眼眸輕輕一閃。

而後她抬起頭,提著袖子狠狠擦了擦眼淚,看著夏瑯,眼楮

這一會兒便紅腫得厲害,看得夏瑯又是一陣心軟。

可是剛剛她突然冒出來的話,讓他沒了心情給她開導,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夏瑯,你告訴御哥哥,璇兒知錯了,不該擅自帶皇後娘娘出去,請御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邊哭邊說,小臉梨花帶雨,倒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夏瑯看著她,她眼中的擔心和內疚不像假的,而且當著這麼多奴才的面兒,她一個貴妃能放下了身段又哭又說毫無形象,又似乎給她的擔心和內疚加了些可信度。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都這樣了。

夏瑯也不好再置之不理。

且,她是上官大人唯一的千金,從小嬌生慣養,有幾分小性子也是正常的。

夏瑯也自動將剛才她月兌口而出的話,當成了她受委屈時發的小性子過去了。

直到他答應她向龍御說明解釋,上官瑾璇才流著眼淚,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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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瑯走進殿內,便看見某帝俯身親吻顧涼寂的額頭。

臉紅了紅,夏瑯抽了抽嘴角,忙轉了身。

有腳步聲朝他走來,夏瑯垂下頭,做恭敬狀。

「在朕回來之前,好好守著皇後,出現任何差池,朕剝了你的皮!」

嗓音厲冷,不像開玩笑。

夏瑯身板一抖,還沒來得及答話,殿內已經沒了某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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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宮。

殿外左右兩側的兩株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得幾乎將凌兮宮整個籠罩在她的繁枝錯葉下。

凌兮宮長年殿門緊闔,殿內昏暗,只有偶爾從葉縫間灑落點滴光亮。

推開紅舊的殿門,能听見難听的吱嘎聲。

殿內,左右兩道都是奇形怪狀的矮樹柏,葉子顏色多樣,有黑色的,有紅色的,也有褐色的。

通往殿宇的大道,全是干裂的樹葉,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

樹叢內被這聲響驚擾的鳥獸,冷不丁的撲騰騰著在殿宇上肆意的飛騰,伴隨著刺耳的鳴叫聲。

整個凌兮宮,猶如被惡魔詛咒過,暗無天日,如鬼殿般的存在。

突然,兩扇耳的房門從內打開。

勁風狂狷而進,嘶嘶的響。

房門前,站著一聲黑袍如鬼魅的鰲凌天。

他神色印在暗黑的光影下,看上去無情而殘忍,好似隨時有可能撲上來,撕碎這擅闖之人。

他的聲音,透過烈風,呼嘯而來,粗厚而冷銳,「你來了!」

來人沒說話,一步步朝他走進。

站在他面前,他朝里看了一眼。

殿內,簡單得只有一張chuang榻,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空蕩得讓人心也滋生出一股荒涼。

寬大的榻上,黑紗繚繞,一抹紅影卻即視感極強的躺在黑紗內,極致的視覺沖突,讓人內心倍感壓抑。

鰲凌天見他走進,抿著唇沒說話,轉身往里走,「今日的事,我替雙兒賠不是。」

鰲凌天確是一個恩怨分明的鐵骨男兒!

他掀開黑紗,露出榻上女子的臉,白如孤鬼,而她的眼睫始終懸著紅色的淚珠,將她長長的睫毛,也染成了鮮艷的紅色。

那畫面,突有幾分驚艷。

來人眯了眯眼,並未再往前一步,聲音不比著寂冷的空氣暖,也是冷颼颼的。

「她如今已不適合留在宮內。」

鰲凌天剛毅的臉龐一繃,厲眸閃過冷意,扭頭瞪向他,「皇上,你這話是何意?」

龍御掀唇,嘴角的弧度卻是冷的,黑瞳深冷,盯著鰲凌天,「凌天,當初朕答應你娶鰲凌雙時便說過,朕對她沒有感情,而朕當你是兄弟,因為你,是以才娶了她。可是如今,鰲凌雙傷害了朕珍愛的女子,朕,絕不姑息!」

鰲凌天眼眸驀地赤紅,「皇上,雙兒對您如何,相信凌天不說,皇上心里亦是清楚的。雙兒只是希望留在皇上身邊,皇上不能成全嗎?雙兒她,畢竟吃了很多苦!」

「只希望留在朕身邊?」龍御慍怒低吼,「若是今日之前你這般說,朕便信了,可是今日,她傷人之事千真萬確況且,凌天,你今當著滿朝文武反對朕立後,難道不是為了鰲凌雙?!」

對于鰲凌天這個昔日摯友,龍御沒有拐彎抹角,對于他今日在朝堂上所為,他並非怒他當著朝臣忤逆抗議于他,讓他在朝臣前下不來台,更多的卻是他此舉背後的目的。

當年娶鰲凌雙的內因,其他人不知,他鰲凌天心里是一清二楚。

今日,她鰲凌雙險些害了那人的命,那人命大活了下來,他便看在他的面上,饒了她一回。

倘若那人有個差錯,她鰲凌雙必死無疑!

直到現在,他還心有余悸,抱著那人時,她呼吸弱弱的樣子。

所以,她鰲凌雙,是斷然不能皇宮內!

鰲凌天面容一僵,眼底閃過愧疚,「皇上,今日之事是雙兒做得有失妥當,可是,雙兒每日只在早膳後出殿到凌兮宮前的植亭修剪花葉,除此之外,她從不踏出凌兮宮半步,若非有人故意刺激,雙兒又如何能遇見傷害她人」

他說著,停了停,目光沉澱,看著他,緩緩道,「雙兒將修剪植亭內的花葉當做皇上您交給她的任務,每日風雨無阻。若不是植亭,雙兒也不會踏出凌兮宮。雙兒待您,一片真心。」

龍御眸光深旋,他豈會不知,今日那人遇見鰲凌雙,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黑瞳緊縮了縮,龍御看向榻上的鰲凌雙,神色仍不見一絲妥協。

鰲凌天眸色一暗,忽的站了起來,修長健碩的體魄如筆直的松柏站定,而後大步走到龍御面前。

猛地單膝跪下,抱拳,鏗聲道,「皇上,凌天自知強人所難,但是凌天請求皇上,不要逐雙兒出宮。至于皇後一事,凌天一時蒙蔽心智,已知不該。日後,凌天自當謹遵皇上旨意,不敢有二心!」

「」龍御眉梢輕動,眸瞳兒也微微陷了進去,盯著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心里忽的有些發悶。

為了他這個妹妹,他鰲凌天還真是委曲求全!

拳頭緊拽,龍御沉沉閉了閉眼,「凌天,朕對凌雙,從一開始便沒有男女之情,日後,也不會有!」

對于鰲凌雙,他雖沒有男女之情,卻因為與鰲凌天的兄弟之情,而將凌雙當做妹妹般對待。

只是他沒想到,後來他竟提出要他娶鰲凌雙,不惜賠上兩人的兄弟之情。

而他如他所願,娶了鰲凌雙,卻也因為此事,讓兩人在後來的很多年,再不復從前親近。

沒有再看他一眼,龍御轉身走了出去,冷清的空氣里,只留下他同樣冰冷的嗓音。

「記住你的話!還有,這是最後一次!」

一旦有下次,便不僅僅是逐出皇宮這麼簡單!

鰲凌天神色僵硬,保持著跪立的姿勢,重垂下頭,空氣蕭冷,他卻久久不動分毫,硬實的膝蓋好似與冰冷的地面,已經結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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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涼寂這一覺,一睡便睡到了傍晚,朦朧的睜開雙眼,入目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一個機靈,顧涼寂睜大眼,心跳愣是漏掉了一拍,剛睡醒,嗓音也啞啞的,「你,你干什麼?」

她睜大的雙眼,還有幾分朦朧,臉上也紅撲撲的,不再蒼白。

龍御眸光有些黑,臉色卻隱隱殘留著些許憂色,重瞳深而沉的盯著她,有淺微的慌亂。

顧涼寂被他的樣子驚了下,蠕了蠕唇,不知該說什麼。

龍御卻忽的微不可見的吐了口氣,勾了唇,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坐直身,魅眸邪邪的凝著她的臉,邪氣道,「我若想干什麼,料你也只有乖乖就範的份兒!」

他驕狂說著,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兒,溫溫|軟軟的,手感極好。

而後微微用力,將她輕拉了起來,緊緊摟在懷里。

他將下顎擱在她瘦削的肩頭,便不再動了。

顧涼寂傻傻的,茫然的眨動著雙眼,心跳卻雜亂無章的狂跳了起來。

他的呼吸熱熱的灑在她耳邊,耳根兒微微紅了。

顧涼寂有些緊張,腦子被他突然而來的擁抱攪得一團漿糊。

然,另一只手卻下意識輕攀上了他寬闊的背脊。

龍御靜靜抱著她,感受她真實的體溫,嗅著她身上清淺的體香,他才確定,她真實的待在他懷里。

剛才,她的呼吸那麼淺,那麼細,好像下一刻便會停止一般。

他便靜靜的看著她,不敢挪開視線一分一毫,直到她睜開眼。

而經過今日之事,他猛然發現,她在他心中的分量,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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