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驚心動魄的亂舞,怎可少了琴聲相伴?」一個悠揚而夾雜慵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該死!」白蛇少女見自己的好事被攪黃了很是憤怒。
雨瀾皺著眉頭正欲走向花百兒,既然對方並未傷到自己,自己也並不惱。
而白蛇少女綠色的眸子充斥著憤怒,她推開白舞,正欲向雨瀾攻擊,那是屬于她的沉香魂珠,誰也別想搶走!
而雨瀾對著突如其來的攻擊有些意料之外,本能地甩出袖子里的匕首,而由于情況緊急,她竟聚集靈力于上面,那匕首恰好刺刀到那白蛇少女的七寸之處,又加上聚集她的靈力,那少女痛苦地尖叫一聲,隨後化為原來的小白蛇。
雨瀾看了一眼這突變,隨後捧起昏迷的花百兒。
「姐姐!」白舞淚眼奔騰。
七寸之處,蛇之弱點,雨瀾可從未想到她這一刀,竟碎了那白蛇的魂珠。但是她也是無意之舉,而且先禮後兵,這是她做人的原則。她惋惜地看了一眼那小白蛇變成粉末而散去。
原來無論是何物,生命都竟如此脆弱。
那淚眼奔騰的白舞,怒氣地看著雨瀾,好似要吞下她那般。但是她知道,連姐姐都敗于她,她又怎麼能敵得過她?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便消失在這漆黑的樹林之中。
「斬草需除根,姑娘如此卻非明智之舉。」那聲音依舊是看好戲的語氣。
雨瀾此刻倒有些惱,不過想想她懶得惹事便拾起匕首準備離去。
「在下替姑娘撫上一曲,姑娘竟也沒有道謝便離去?」有些無賴的語氣,卻有些蠱惑人心。
「哦?我可有讓公子幫忙?」雨瀾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過。
「哈哈…。」朗朗的聲音,隨後一道身影從樹上緩緩而落。
是那個年府的妖孽。雨瀾心中有些擔憂,這人可不好對付,自己本來就敵不過人家,本來還可以逃,但是方才一場惡戰後,精力消耗一大半,要怎麼逃?
他今日穿著水綠色的錦衣,頭發也梳成發冠,精神也很好,怎麼看也不像大病初愈之人。
「你的病好了?」既然敵不過人家,那就不要硬踫硬,雨瀾也只是故作鎮定故意提醒他,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衛卿抱起手中的古琴露出微笑,搖了搖頭。這女子,雖是忌憚自己卻也從未嚇得驚慌失措。
望著他那比蛇妖少女還要妖艷的容顏,雨瀾覺得他微笑邪氣得很。
「沉香?」衛卿看了眼她手中的花百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沉香靈力雖不算拔尖,卻可以說是最難捕捉的精靈。
嗯?她叫沉香?他知道她是什麼,此刻這小東西還處在昏迷之中,倘若不是她微弱的呼吸,她可能以為她死了。
「她叫沉香?你能救活他嗎?」雨瀾很快就忘記方才這精靈還欺騙自己來著,看著她這樣好像傷的很重呢!
「呵呵」衛卿一笑傾城「沉香是花精靈之首,至于她叫什麼,我也不知」這女子真有意思,連她是什麼都不知便救。
「哦。」雨瀾模了模花百兒的小臉蛋,與其說模還不如說戳,因為她一個手指過去就是她半邊臉的大小。
「我雖不懂醫術,卻也能救活她」沉默了一會,他收好了琴掛在背後。「不過,在下有個要求。」
「別忘了,你喝過我的血。」雨瀾瞥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不可能那麼簡單,她提醒他,她曾救過他,還想談條件?
「別忘了,是我的人救了你。」他微笑的回了她一眼。
好吧,這回雨瀾詞窮了。
「什麼要求?」她雖有些不願,卻也無可奈何,若是不過分的要求,能救她一命倒也可以接受,況且以這人的本事,要是硬著來,自己也無力反抗。
「听聞千兮公子一曲成名,明日在醉音亭有一場樂會,希望千兮公子能為在下奏上一曲。」
雨瀾心里一驚,背部已出了虛汗,果非等閑之輩,自己僅僅以千兮之名出現過一次,而且也只與他見第二次面,他竟然都知道。好可怕的角色。
「好啊!希望公子不嫌棄千兮的濁音污耳。」她雖心底緊張,卻也知他無害她之意,他若想讓她死,自己早已命喪黃泉了吧?
他也很爽快,右手輕輕地在花百兒上面一拂,連同雨瀾的手也覺得很舒服,花百兒很是虛弱地睜開雙眼。
「那麼,明日巳時見。」衛卿嫵媚地眨了一下眼,隨即乘風而去。
真是妖孽!
雨瀾對著手上的小人兒微笑道「你醒了?」
「嗯。既然你救了我,那便任你處置。」花百兒別過臉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哈哈!我又不是真的要拿你釀酒。」雨瀾感到好笑「你叫什麼名字?」
「花百兒。」花百兒一听她並未非像蛇妖那般想要自己的魂珠,或者是釀花酒,頓時雙眼散發出一股生氣。
「以後跟著我怎麼樣?」
「跟著你干嘛?」
跟著我干嘛?雨瀾也不知道,只是自己太孤獨了?亦或者她挺有趣的。
「跟著我有肉吃。」雨瀾記得之前那個肥嘟嘟的小家伙可是很喜歡吃肉來著。
「精靈是不需要食物的,笨女人!」花百兒真是被這個女人無語到了,居然不知道精靈只需日月精華便能生存。
「是嗎?」雨瀾繼續走在樹林的小道上「看來剛才那人挺厲害的,現在花百兒都能罵人了。」
「他只不過是輸了靈力給我,你也可以的。」花百兒白了她一眼。
「什麼!?他只是輸了點靈力,而不是把你從死里救出來?」雨瀾雙眼充斥著憤怒。看來自己真的太無知了。誰都可以來騙自己。
「笨女人!我本來就沒事,只是靈力消耗得太過盡,加上之前被蛇妖所傷,對了,那兩只蛇妖呢?」
雨瀾現在內心一團火氣,看來自己對這個全新的世界真心很無知,好似每個人都能騙到自己。他居然這樣糊弄自己去參加樂會,好在只是去參加樂會而已。
「死了一只,逃了一只。」雨瀾驀然有些惋惜。
「死了活該!不踏實的修煉,妄想得到別人千年的修煉,來提高自己的修為。」
雨瀾聞言嘆了一口。把面容憔悴的花百兒放進懷里,用衣服掩著,隨後施展輕功回到建安府附近。
花百兒太累了,于是接受這個溫暖而香氣繚繞的暖床,而且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