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冰涼的玉石桌上,隱隱約約看到一雙白鞋出現在視線中。舒愨鵡
是誰?
她努力想看清。卻終究敵不過那瓊漿的酒量。
身體竟不受控制的倒下。
好似被什麼東西給阻擋了方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冥玄此刻孩童的身體支撐著她,皺了皺眉。
他閉著雙眼,一道亮光從他身上散發,亦刺眼得讓她看的更不清楚。
只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寬大的懷抱,被什麼人橫抱起。
自己分明是在一個大人的懷抱中,不可能是冥淵!
很想睜開眼,眼瞼卻是很重,模模糊糊她看到一張傾世容顏,眉心還有一點妖媚的朱砂。
那人好似掛著淺淺的笑意。
而且,那香氣……
「冥玄……」在他懷里,竟不自覺地喊出心里的名字。
酒精讓她的思緒開始混亂。往事一幕一幕襲入她腦里。
那人如電擊般一愣,看著懷中相對于清醒,卻是醉意更深的她。
難不成,認出了自己?
「為何要這般待我?」
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出。
原來……
是醉了。松了一口氣,他繼續走向房內。
撩開珠簾,進入房內,將懷中的人輕輕放在香軟的床上。
「冥玄……」
心里微微一疼,她的臉竟被淚水濕了一片。
百兒的信時常說,她在夢里喊自己,卻沒想到她竟是如此悲傷的喊出自己的名字。
幫她掖好蠶絲薄被,又撫了撫她微皺的眉心,嘆了一口氣便走回方才的玉石椅上。
閉眼打坐,此刻他已恢復了七成的靈力,估模著再調息一兩晚便可以全部恢復。
須臾。
感覺的眼前有人走過,他驀然睜開雙眼。
女子赤腳不穩地從眼前經過。
嗯?兮兒想干嘛?喝醉了還亂跑?
雖是疑惑,他卻靜觀其變。
抓了好幾次,總算讓她抓住了桌子上的壺子,和酒杯。
水流聲清脆地響聲,卻非流入杯中,紫色的液體留在半透的玉石上,霎似好看。
只是……
女子搖了搖頭,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那液體,隨即運著全身的靈力,方向本倒像玉石桌上的瓊漿竟拐彎得進入了她手中的杯子。
滿意地微微一笑,放下酒壺,正欲一口盡飲,卻被人抓住了手踝。
「你醉了。」
淡淡的語氣,微微勾起的笑容,為何讓她有種熟悉個感覺?
「呵呵……」
某女子傻笑著,被拉到珠簾內部。
「好渴……」
雖然你是美男,但是姐姐現在好渴。不悅地表情里看得出她思緒極其凌亂。現在的她只想喝水,甩開他的手,便往回走。
可她哪里知道方才喝的只有點點甜味的並非水,而是酒。
又一次,唇邊就要觸踫到哪冰涼的液體時,便被奪取了杯子。
皺著眉頭,迷糊地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美男,她不悅地撅了撅嘴。
欲搶那玉手上的杯子,卻被他舉得高高的。
寬大的袖子因為他的這一舉動而露出了修長如玉的手臂。
看著他捉弄的笑意,她有些怒意地去搶那被舉得高高的杯子。
抓著他的手臂,本來就矮了一個頭,加之酒後的醉意
,杯子都生成好幾個了,怎麼也勾不著。
好笑地看著她有些憤怒地停止了那舉動。
眼前的女子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轉怒為笑,眼神極其曖昧。
冥玄心里一怔,居然被看的心里有些發毛?
她,想干嘛?
也不知是因為喝醉了,她的動作快的連他都沒反應過來,她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讓他如電擊般一愣。
女子迷離的眼神,微微一笑,好不溫柔的笑意,隨後…。
她一個仰頭,通紅的臉滿是曖昧的笑意,借著他脖子上使力,輕輕將雙唇覆蓋在他的上面。
後者一愣,強抱了自己就算了,竟還強吻?
試著將她與自己離開,女子卻不悅地吻得更深。
他手指輕輕挑動,手上的杯子便飛回玉石桌上,感覺到她整個人都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怕她會掉下去便一手摟著她的細腰,一手扣在她的下頜,想分開兩人。
倘若再這樣下去,理性的他也可能會忍不住的。
醉意中,他的舉動讓她很不悅,摟著他的脖子更緊,竟咬了他一口。
後者一愣,眉頭微皺。
強抱,強吻,居然還敢咬自己,縱觀六界,也只有她敢如此。
唇上的刺痛本讓他清醒了些,但是……
他不再反抗的舉動讓她很是滿意,感覺快要窒息了,她卻將自己的粉舌伸了進去。
如電擊般,他全身僵硬。
這一會,他真的無法再君子了……
漸漸地雙手不自覺的放在她的芊芊細腰上,一點一點地回應著她的深情,他亦閉著眼深深地投入其中。
七年了,她依舊不解,與他相識方幾個月,自己便動心了,瀟灑離去,她卻沒有想象中的堅強。為何自己會對他感情如此之深,竟好似認識了很久很久……
七年前,南商宮里別離,他看自己的眸子分明是在看另一個女子,看到他脖子上的玉墜,當知道他心里放的是別人之時,自己才知道那心痛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感覺冰冷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臉上,他睜開了雙眼,詫異地看著她奔騰的眼淚。
這丫頭怎麼了?
吻著吻著,她竟然感到累了,漸漸地停下動作,然後疲憊地軟倒在他的懷里。
房頂上,坐姿瀟灑的紅衣男子將瓦片蓋了回去,坐在上面看著那圓月,勾住一抹嘲諷的笑意。
為何這一幕,會讓他有些心疼,還有憤怒?差那麼一點竟然蠱毒發作?
站起了身子,一躍便落在了房門口。
侍女被嚇了一跳,隨即機靈地欠了欠「參見魔尊!」
冰冷的容顏並未應答,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
屋中,冥玄正為她擦干臉上的淚水,卻听到她皺著眉頭,微微張開雙唇喃喃道「子晴……」
她臉上的玉手一頓,冥玄有些嘲諷地勾了一抹笑意。
方才深情一吻,她心里竟想著他人?
「你動情了。」
邪魅而冷漠的語氣在他背後響起,微微一笑,他轉身對上衛卿一襲魔尊紅衣,淡然道「是又如何?」
如此磊落的承認倒出乎了他的意料,邪邪一笑,有些玩味道「倘若六界知知道,七年前,一向與死亡交道的冥王,竟怕這女子被殺而不顧冥界危機留在人界,為護她周全,斷了她去蹤的所有線索,你說……」他看著他深幽而冷靜的眸子,放慢語速,頓了一頓道「六界中人還只是奪白狐魂珠那麼簡單嗎?」
听他說出七年前為她所做的事,冥玄微微一笑道「呵,倘若魔界朝中知道,堂堂魔尊想方設法地入我冥界,不過是為了千年前的一縷香魂,你說魔界又將如何?」
並不是害怕衛卿會將此事告知六界,但他亦不喜被人捉住軟肋
的感覺。
紅衣男子眼眸一沉,難怪他不擔憂,允諾自己進冥界,原來,他早知自己的目的。
見他不說話,冥玄又玩味道「況且,你若對兮兒絲毫不動心,方才又怎會差點情蠱發作?」
衛卿痴情,就沖著這一點,便知他不可能將兮兒推到六界的浪尖上。
紅衣男子一愣。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女子,轉身,離去前還不忘淡淡道「我心里從來只有憂兒!」
說的雖極其淡然,其實……不過是不相信罷了……
承受了一千年的思念,要他如何去相信,眼前的女子才認識七年,竟已走進他心里?
倘若如此,那一千年里,夜夜煎熬,只為再見憂兒一面的折磨又算什麼?
看著遠去紅色身影,冥玄輕輕嘆了一口氣。當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還是美男,你會如何?
驚訝,恐懼,不安……莫名其妙?
千兮此刻所處的畫面就是這樣的。
通透白皙的皮膚看不到一絲毛孔,完美的膚質還配著無暇的五官,眉心的朱砂添加他妖媚氣質。
烏黑亮麗的發絲披散在他性感的鎖骨上,倘若不是那平坦的胸部,她還以為旁邊的是女子!
只是……
頭痛的快要裂開那般,為何這種感覺像是喝了酒醒來的的第二天?
酒?可昨晚自己喝的分明是紫色的水,並沒有任何酒精味。
口很干,她想喝水,可自己的位置是在里側,床邊橫著個美男。
卷扇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她有些失神地看著那眉心,腦子里閃過些什麼。
本想提出心中的疑問,問他是否就是冥淵,一緊張,竟舌頭打了結,不自覺地微笑地說了句「早啊!」
昨晚自己竟睡得如此踏實,他微微一愣,環顧了一下,燭火竟還未熄滅。隨後溫柔一笑道「方寅時,怎麼不多睡一會?」
也許是昨天方入夜自己便睡著的,所以竟在此時自然醒了。
睡著?對了,昨夜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怎麼毫無記憶了?
見她皺著眉頭,他做起了身子道「昨夜,你喝了不少的紫瓊漿,便醉了。」
紫瓊漿?那紫色的液體竟是酒?
那麼眼前的人……
「你是冥淵?」
方才,她醒來,竟發現自己躺在他懷里,但是兩人衣衫完好,便知並未發生什麼,這也是她為何可以如此冷靜地問他話。
見他並未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拿起外衣,一甩便穿好了衣裳。
那衣服分明是與冥淵的相似,而那動作神態亦無多大差別。
怎麼一夜之間便成了少年?還是說,原本就是少年……
「你的靈力恢復了?」
此刻她也猜到,他原先說的反噬,應該是這個意思。
「嗯」
其實還沒完全恢復,只是,這對于她並不重要。
奇怪,鞋子怎麼不見了?不知是鞋子,還有自己的外衣全都不在。
于是,她只好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因為她真的很渴。
才走了兩步,便被他橫抱起。
------題外話------
這一段寫的月西太久的時間了……回憶好多以前看的吻戲,但願能入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