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的陣勢在電視上沒少見,清淺有些小緊張,好在李辰也在。♀
「小李大人,我們要把這位小姐帶出去審問。」張大人很鄙視的看著清淺。清淺不自覺的往李辰身邊靠。
「我有空真要去張府討教討教了,總是不明白為何李某那麼不討主子的歡心,今天見了張大人才有所了解。」李辰嘲諷的看著張樹和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官員。
「奴才不懂事,小李大人今兒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消消氣。」開口說話的人,一臉的和藹。說著就轉頭瞪著張樹,「平日教導你的話都喂狗了?你們這些兔崽子淨會給我惹事。還不滾出去,站在這是想把我氣死。」
清淺有些同情張樹了,這個老人脾氣可真不好。
「小李大人,你和小李夫人成親老夫也沒去,實在遺憾吶。人一老啊,就總想著湊熱鬧。」這位老何大人扯著閑話,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清淺。
李辰淡淡的笑著,明知何大人說什麼,卻故意扯開。「大人怎麼說老,整個禁衛處可都是仰仗著大人呢。」
何大人嘆了一口氣,「老夫是真的力不從心了。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一幫混小子不爭氣,禁衛處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李辰但笑不語。清淺疑惑的看著倆人,這是審問嗎?不過話說也沒什麼好審問的吧。
「小李大人今天多擔待些,明天老夫一定好好的好教訓他們幾個。也不早了,小李大人就先回吧。等得了空,陪老夫下下棋。」何大人笑呵呵的說著。
李辰還是不起身,「多謝何大人了。只是這規矩不能廢,我也不是不明白。你想問什麼,李某一定告之。」
何大人咳了咳,帶笑著說,「你們這些後生啊,老夫就喜歡小李大人的性子。」說著贊許的看著李辰。
「想必小李大人也知道京城在風口浪尖上,出了事難免要看得重些。何況這次還不是小事,皇上親自督促一定要查明真相,不免鬧得有些人心惶惶的。刑部的劉大人今日被刺,留下了線索,正好追蹤到茶樓。小李大人應與此事無關的,只是老夫不能慎重。要知道京城下,鬧得如此之大,禁衛處的臉沒地方放了。」
李辰點著頭,若有所思道,「行凶者怎麼會如此輕易的留下證據,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何大人頓時滿面怒容,「他這是囂張,他可是狠狠的打了老夫一巴掌。♀」
「何大人不必生氣,想必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的。我和清淺不過是在茶樓敘敘舊,也幫不上什麼忙。」李辰說著,又指著清淺介紹道,「這是許大人的大女兒,許清淺。」
何大人若似恍然大悟的點著頭,「我說這丫頭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見過呢,倒是沒怎麼變。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就回吧。耽誤了你們這麼長時間,下次在留你們喝茶吧。」
李辰也不客氣,悠然的帶著清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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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正在院子里發呆,想著些有的沒的。
前面鬧哄哄的,清淺覺得有些心煩,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在不好又能不好到哪里呢?不禁自嘲的想著。
「許清淺。」一個怒氣沖沖的人叫著清淺的名字。
清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群人沖了進來。楞了楞,多像女子軍團。那個帶頭的紅衣,依舊那麼炫目。清淺有些懷疑是不是沒睡醒,這人竟追到了夢中。
「啪」很響亮的聲音,清淺有些愣住了,莫名其妙的被打,還是自己的情敵。
顧佳眯起眼,狠聲道,「你可真不要臉,真不知道許大人是怎麼教你的。你可別想著進我們李家的門,我告訴你,李家不歡迎你這狐媚子。」
清淺徹底火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想也不想,準備還回去。剛揚起的手,還沒打下去,就被攔了下來。
清淺不可思議的看著忽然出現的李辰,還有那狠狠被握著的手腕傳來的疼痛,覺得很可笑。嘲諷的看著李辰,「我要還回來。」
李辰皺了皺眉,眼里閃過不耐煩。「她糊涂,你也跟著瘋了嗎?」說著,轉向自己的妻子,「你這樣像什麼話?李家還輪不到你說話。」這話一出,倆個女人的臉色都白了。
溫和的人,說傷人的話毫不遜色。在場的人都不明白,曾經那個謙虛有禮的人何以這麼尖銳。
李辰拉著顧佳離開,看熱鬧的一臉失望。
清淺盯著倆人的背影,「顧大小姐,你記著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不要單獨出現在我面前,你就好好躲到別人身後吧。你記著,你欠我的,只要有機會我就討回來的。」清淺無疑是火上澆油,只為掙回自己那早已所剩無幾的尊嚴。
看著前面顧佳掙扎的樣子又被李辰制止,清淺覺得苦苦的。李辰深深看了清淺一眼,毅然的走了。
清淺看著許家的眾人,不在意的挑了挑眉,腳步輕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熟不知自己心中的酸澀。
跟著清淺進來的清涵和清澈,有些擔憂的看著清淺。
「怎麼了?你們是想來教訓我這個姐姐的?」清淺刻薄的說著。心中氣憤難消,語氣自然不好。
清澈是個直性子,有些不高興的說,「是你一直都沒個姐姐的樣,我們笑你也活該。」
清淺好笑的看著這個弟弟,可真是實話實說。
「姐姐,小澈他不是故意的。我們是擔心你,才過來的。」清涵柔聲道。
「唔,那麼你們有什麼事嗎?」清淺依舊這麼不客氣著,心中有些惱怒,自己著實不用該去遷怒別人的,但是心里那郁結之氣似乎一定要發泄出去。
清淺這冷冷的語氣听得清澈冷哼著轉身就走了,清涵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今日唱的是哪出?」清淺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清涵更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支支吾吾的,「外面的都在傳姐姐纏著李大人。」
「然後呢?」
「別的小澈說什麼,他也就听了一點,就氣得不行。」清涵掩飾道。
清淺咬了咬唇,和清涵說了些別的,讓她離開了。
盯著鏡中這個不是自己的人,有些恍惚。臉不是自己的,心也要快不是自己了,不禁有些惶恐不安。那麼誰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這些忘不了的痛,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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