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既去陸府,陸雲不定為難她,如斯,還有陸機掌事,哪用的著你擔心,再與,昨日的事情,是你想多了,詩都寫了,還有什麼挽回的,放她去便是,如何不然,我會如實相告陸雲。♀」
石崇說的一板一眼,一邊給王子洛留了後路,另一處又讓左思無可辯駁。
許是掙扎了幾番,左思低聲嘆了一口氣。
「時間不早了,王子洛你就跟本卿一同坐馬車前往。」石崇幾番下來早就打定了主意。
王子洛不知道這兩人再唱什麼戲,但肯定和昨日的事情月兌不了干系,她輕輕地點頭,跟著上了馬車。
「正午最盛,會有人帶你去見陸雲,謹記,午時一刻必要出來,不論陸雲要你說什麼,做什麼。」石崇幽蘭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王子洛。
又強調了一遍,「午時一刻,不出,看你造化。」
王子洛不知道石崇這話的意思,為何要限定時間,又是要干什麼。「記著了,多謝提醒。」
「不謝,自顧自便是。」說完石崇撇過頭不再看她。
一路上,王子洛上上下下,午時一刻,為何是午時一刻,陸府,鴻門宴是也。
陸府門口,沒有想象的人山人海,各府的女眷倒是不少,王子洛這才明了,陸府小姐陸雨生辰,多少人想要擠破頭進來,自然優中取優,除了女眷,少有文人雅士。♀
她忽然想起晉惠帝時期,賈南風當政,其佷子賈謐參管朝政,召集二十四位有崇高社會地位的文人學士,其中石崇,陸機,陸雲,左思就在其列,後人稱之為「金谷二十四友」,
潘岳,古代四大美男之首就在其中,王子洛有些期待今日是否會見到潘岳?見識一下這絕世美男的容止。
想來如今賈南風尚未完全掌政,賈謐未出,自然二十四友還沒齊全,只期待今日潘岳可以出現,也不枉她費了心思前來。
遠遠的看到陸機一席的白色長衣,真可謂是出淤泥而不染,遺世**。黑色如墨的發絲傾斜瀟灑飄揚,未有束發,多了幾分的自然清新,更似仙人一般飄渺。
王子洛從未見過一個男人不言不語,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眼色迷離,他,足可傾城,容止是也。
石崇和左思不知去了哪里,她就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無數的如花美艷女子圍著陸機嬌聲連連,各個緋色紅臉,如此一副百花嬌艷圖。
再看陸機,依然淺笑不語,俊逸飄然,竟然看到他輕輕地對她一笑,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陸機向她眨了一眼。
她趕緊擦了眼楮,再看之間,那些女子嘟著嘴不甘心的跟著一個女子往另一邊去了。
而陸機一步步的朝她走來,清風淡雅,讓人安適。
她正要開口講話,卻見陸機笑意更加的濃厚,竟然抬手將她垂落在耳間的發絲扶向發髻後,王子洛驚得不敢呼吸。當她反應過來,趕緊退開幾步。
「來的匆忙嗎?看你墨發都沒有束好,既是翩翩男子,雖任大理寺,也要注意儀表,如此再看就好多了,王子洛,是嗎?」
那如沐清風的話語傳進王子洛的耳朵里,只覺得天旋地轉。
「嗯,是,小的是叫王子洛,多謝陸卿為小的整理。」
王子洛語氣有些急促,她現在還不能完全從她穿越來就是男獄卒的怪圈中月兌離出來,現在看到陸機這麼曖昧的動作,她實在不知如何言語。
「別緊張,昨日的事情我知道了,以後我就叫你子洛便是,你也無須自稱小的,今日請你來,你便是貴客,隨我去宴會廳吧。」
陸機一直微笑的看著王子洛,深色眼眸璀璨星辰。
「嗯,謝謝陸卿。」王子洛恢復了如常,大大方方的跟著陸機前去宴會廳。
听陸機的話,似乎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才宴請的她,一沒表明他對昨日之事的態度,二沒表示對她的感情。這感情自然說的是憤恨,還是歉意。
既然陸機不說,子洛盡管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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