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的提議,眾人皆是高聲附和。♀
王子洛思緒游離,但听夏侯湛隨意的玩弄著手里的杯子,王子洛竟然注意到夏侯湛手里的杯子和這酒席上用的完全不一樣。
那白玉酒樽珠寶綠點綴。果然夏侯湛愛奢侈,竟也放蕩如此,在陸府酒席上如此的顯眼。
夏侯湛低聲淺吟,正是輪到他作詩了,當然是信口拈來,「日暮兮初晴,天灼灼兮遐清。披雲兮歸山,垂景兮照庭。」
正是夏侯湛的《長夜謠》其中幾句,正常人都听得出這內容絕對不是這酒席的氣氛,可人家朗的詩句就是精美華麗。♀
自然啪啪的一陣掌聲,子洛還在納悶,難道西晉作詩都不需要應景的嗎?
再听旁邊的陸雨滿臉的紅暈,「夏侯哥哥,以後人家也要和你一起去看這日景。」
夏侯湛但笑不語,引人遐思,子洛瞬間明了這不應景的詩是何用。
接下來就要下一位作詩了,不料門口那抹清潤的聲音響起。
真是陸雲,旁邊跟著一位精雕細琢的白玉男子,身高七尺有余,子洛並未見過,年紀比陸雲小的幾歲,讓王子洛響起了珠玉圓潤這個詞。
後邊緊接著是左思和石崇,兩人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跟著進了就坐了下來。
陸機未有理會陸雲,自顧自的坐在主位。
「夏侯卿所做的詩果然是好詩,听的諸位連連拍手,未進門來倒是听的真真切切。不知我能否附一首,來為大家助興。「陸雲說的彬彬有禮,舉手投足之間找不到任何的毛病。
只見陸機溫柔一笑,輕輕一點頭,陸雲先行落座。
「愚人相問知多少,隨心小腦思良緒,只見黃色一抹清,終是黃口惴惴安。」陸雲溫柔的嘴角帶著笑意,眼眸里的挑釁直直的看向王子洛。
王子洛裝作不知,盯著夏侯湛束起的發絲一直看,管他陸雲再唱什麼詩。
眾人皆是紛紛看向王子洛,昨日一事誰人不知道大理寺有位上部名王子洛,是非不分,膽大妄為,滿口雌黃,縱性神色。
焦點全都圍在王子洛的身上,夏侯湛依然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不僅沒有做出解釋,似乎給人一種默認的感覺。
王子洛就知夏侯湛剛才所說話里有話,看來今天這事還得她自己扛著。
剛想出聲,之間陸機有些慍怒的看著陸雲,優雅的起身,走到夏侯湛的桌子前,竟然還專門繞了一圈走到王子洛的身邊。
眾人看的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陸雲的表情更是精彩。錯愕中帶著一點的憤恨,反觀左思,石崇,各自交談,不聞不顧。
「子洛,莫怕。」就這樣的輕聲細語仿佛魔音一般,輕輕地拍打在王子洛的心上,心跳躍在棉花上,松松軟軟,尤其溫暖。
「陸雲,今日是陸雨的生辰,休得無禮。昨日之事,我已經了解清楚,子洛職責所在,莫要講那虛話,我見子洛不過兩面,
知他守法明理,還望各位把那污穢詩詞忘卻,子洛,人品,我陸機敢作保證。」
陸機一手一足之間,盡顯威嚴。
王子洛覺得這個時候的陸機才是最俊美的時候,眾人見他清冷如斯,皆以是神仙,未料今日至情肺腑,越感俊美如斯,飄渺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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