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岳寫的是《秋興賦》,左卿你的《三都賦》不也快寫完了嗎?時間差不足為奇,總的是有人欣賞的。♀」王子洛只顧自說,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左思驚奇的看著王子洛,「子洛,你怎麼知道我寫了《三都賦》,我未曾與你說過啊。」
「嗯,那個,我听夏侯卿主說的,只听了一點點,具體的不清楚。」王子洛趕緊大馬虎眼,暗嘆自己在左思面前實在是考慮不周,心思必定要沉下去。
「哦,跟你說說也無礙,《三都賦》大體完成,可是卻不得傳頌,不似潘岳,想來結交眾多名士,品行純良,自是公認的清濁安仁。」左思說來又是一番的嘆氣。
王子洛想起今日左思的規勸,也許今日倒是來了陸府招惹了是非。
「左卿,是想要和潘岳一般,名師大家,傳承良品?」
「誰不是也?」左思一個反問,道盡無數寒門宗族心酸。
「我問一句,左卿莫要怪罪,你家里可有親人逝世,或者姬妾相離?」
左思看著我那個王子洛認真的樣子,平息了心中的怒氣,「子洛,你這是何意?」
「你可有听過,郡內以薦蕃,蕃與相間,問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東漢趙宣因父親去世,為守孝在墓道中生活多年,太守聞之以孝廉給官,趙宣卻生了五子。」王子洛邊說邊看著左思的表情,唇角揚起一抹輕笑。
「這是何故,何來說與我听,難道要我也如此嗎?」左思大驚失色,這是什麼辦法。
「如今品行賢良也是一條路子,妄要說它令色取巧,大雅之士,不外乎形式,而在乎內質。」王子洛覺得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再說下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圓其說。萬萬不能點破。
「然也,你說的倒是和陸機說的一番道理,不外乎形式,而在乎內質。」左思輕輕的點頭。
王子洛見他自是知曉了幾分,如果知道下回事,她絕對不會出這主意。
跟著左思回到正堂,陸機,陸雲,石崇,潘岳已經在開始敬酒了,一旁的夏侯湛獨酌自飲。
想起夏侯湛和潘岳合稱「連壁」,潘岳自成一體如雲如煙,而夏侯湛如一朵紅色耀眼的曼曼落花。
夏侯湛拉過王子洛,不理會眾人的眼光,「王上部,還是早日回去當差。」
王子洛淡淡的應了一聲,面上沒表現出樂意或是為難。
陸機擋著王子洛身前,笑意連連,「子洛,我日後自會請你,如此恪守禮法,盡職盡責,是為庶民的福氣,夏侯卿主好一雙慧眼,日後相見,不要忘了稱呼我為陸機。」
陸機那悠然翩翩姿態,自是一股自然,迷了子洛的眼,一番話焦點再次聚焦在王子洛的身上,陸雲滿眼的怒火,而陸雨更是無法理解自己的哥哥為何對一個小小的獄卒如此的看重,偏偏是她討厭的人。
左思新悅誠然,石崇淡定如斯。
「多謝陸卿,再次相見自然不是這次,所以還是一聲陸卿更為尊重,多謝款待,那小的就告辭了,各位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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