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洛模糊的應答了幾句,避開剛才的話題。
「哦,那是好事,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我先走了。」王子洛急匆匆的趕去刑部報道,外面並沒有等著她的轎子,這是唱得哪出戲,衣服都這麼早送過來了,竟然不等她去刑部。
她嘴角帶著笑容,詭異的一抹笑容浮現。
隨手一按腰帶,拂過寬袖長衫,該是去上任的時候了。
進了刑部,幾座古色古香的院子,中間那一間便是尚書的書房,也是辦公的地方。
院落兩邊是兩尊霸氣威武的狴犴,上古神獸,相傳狴犴急公好義,又能明辨是非,本身形象威懾,正是刑部最好的象征。
她臉色有些捉模不定,想起那日在刑部大牢里,神秘的男子在她耳邊輕聲威脅,「如果我說是狴犴告訴我你是女人,你信嗎?」
是啊,她信嗎?她自嘲的笑了,被一個男人就在昏暗的大牢里奪去了貞操,說她不在意,她心里還有些芥蒂,竟然都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這是不是她這輩子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倘若日後知道那畜類是誰,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踐踏她尊嚴的人,怎麼能輕易逃月兌。
進了大堂,竟然沒有一個人來迎接,是想看她的笑容嗎?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一點擺設都沒有,模著窗台上菊花的花瓣,那瓷器底印剛剛被消磨。
期間地上擺著的瓷器花瓶也有被剛剛挪走的痕跡。
模了一下椅子,竟然模到了一些黃色干泥土的污漬,她不信這尚書房如此簡陋不堪,看那污漬明顯是新模上去的。
也許那群人正等著看她的笑話,她不會生氣,拿起桌子上的半張宣紙,輕輕的擦點了那污漬。
輕然落座,看著那半張皺褶的宣紙,看來這尚書連批示公文的紙張都沒了。想起也許是今日左思的《三都賦》風靡洛陽了,「洛陽紙貴「的局面已經火熱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正色的看著外面的獄卒紛涌而入,王子洛當作是看戲一般看著那些人面上帶著笑意裝著恭敬的樣子,行了一個不算規矩的禮。
這些獄卒大概有十余人,應該是經常跟在刑部尚書面前的,外出辦差的隨從,的確比起那些長年累月在黑暗的大牢里要好的,同樣也讓這些不可避免的囂張起來。
後面人群中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的精明,細長狐狸般的眼楮輕輕的眯著,王子洛第一眼便不喜歡這個男人。他穿著一身的淺紫色官服,腳蹬官靴,一副的囂張自得。
「恭喜王尚書上任,今日王尚書來的可不是很早啊,看今日天氣倒是有些陰,可以理解。」那男人裝作非常知心的看著王子洛,一副當家主人的姿態。
王子洛冷眼看著他,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眼前的男人應該是劉義文,此前的刑部尚書,王子洛現在做的是他的位置。
她冷聲呵斥道。「哪里來的東西,竟然見到本官不叩拜行禮,誰給你的權力,本官還未賜你座呢,這樣坐下,看來是最近天氣陰,你的老痔瘡犯了吧,來人給本官撿來幾塊石頭賜給這位痔瘡發作的病人,墊臀。」她面色陰沉,語氣中除了幾分恥笑還帶著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