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洛沒有想到周崇雪是落水而亡,本以為他是被奸人所害再投入水池中,事情看來並未有她想的那麼簡單,現在查明的證據關鍵點就在于是如何落水,而從尸體上卻是看不出自殺或他殺。
突然心中有種惱恨的感覺,在她心里被冠以現代名詞的死者是周崇雪,心里膈應難受。
「王大夫的診治可信度多少,死亡將近五個時辰,只憑只言片語便可斷定?」
「大人,小的對此還是有信心的,十分確定,且看積水月復重,身上傷口外翻。大人莫不是以為這人是在落水之前便死了,絕不可能,若是死亡呼吸鼻塞,哪里月復部積水?」王大夫一臉的篤定,顯得王子洛有些自欺欺人了。
「罷了,領了銀子便出去吧,記著你發誓所說的話。」
「小的自當謹記在心,斗膽請求,若是日後還要這等差事,隨時听候大人差遣。」
「自當。」王子洛兩字便打發了王大夫對仵作這一工作的有些活躍的熱愛,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她月復背受敵,無論如何都不能不小心。
好在張高風一直在外面守著,看好了時間便叫了今日在水池邊的仵作進來再次檢查。
王子洛看著那隨意的手,毫不避諱的掃過周崇雪身上幾近腐爛的傷口,她絕對不想要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再次打擾周崇雪的寧靜,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隱隱作疼。
只有盡快結案才能告慰他遠在天堂的靈魂,如果可以變成天使,不要再穿白衣了,迷白了我的眼,怎麼看清來時的路?
「回稟王尚書,是溺水而亡,這尸體若還是停在這里,六月里只怕腐爛的更快,要不早日尋個地方埋了吧。」
「埋與不埋,與你一個小小仵作何干?本尚書叫你來,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若要在這衙門里好生待著,又聾又啞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吧?」王子洛靜默的看著那個仵作躲閃的眼神。
果然這仵作背後有人,該是隱藏周崇雪的死因還是針對她,不得而知。
即使不忍心,也要留下周崇雪的尸體,等著那天,靈魂才能安息。
「張高風,現在本官要去正殿,你是去與不去?「王子洛一言語正是暗示張高風的立場,即使張高風還未能下定決心,她也覺得自然。
「大人不是還吩咐小的其他事嗎?」
「哦,有嗎?那你趕快去吧。」王子洛沉聲應道,拂袖淡然離開。
回了書房,門外守衛的獄卒竟然齊齊都在,離開之前王子洛特意吩咐撤離。
旁邊劉侍郎但笑不語,狡猾的雙眼覬覦的眼神看著她。
「王尚書可是辦好事了,下官對那周崇雪溺死一事也有耳聞,依照下官的經驗便當作是無意落水而亡,現下陸府還未追究,我們刑部哪敢提到台面上?」
「劉侍郎的經驗是何而來?本官看劉侍郎除了練就一雙火眼金楮哪來經驗那麼厲害?這一看還看到了停尸房,說來倒是佩服劉侍郎你這種經驗呢,奈何本官路上遇上賊人迷惑,竟未能提前些去見識一下劉侍郎的火眼金楮呢?」王子洛不氣不惱,拿著話一直的搪塞敲打劉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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