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听到蠟燭燙傷的時候,不自覺的模了一下手臂,細微的動作,卻有人看在眼里。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石崇似乎早有耳聞的神情,呆愣的當屬左思。
王子洛頭疼,側臉上的傷口帶著灼熱還有些癢,她知道不能用手去動,怕是要毀容。
「回賈大爺的話,剛才是失神走到這邊,無意听各位講話。」王子洛低下的頭,刻意避開賈謐的眼神。
原本王子洛是站在陸機這邊的,可那賈謐瀟灑起身,周身冷漠bao戾的氣息包裹。
陸雲知道賈謐心狠手辣,想要阻攔,可听到剛才王子洛伺候皇後的話,還是打算靜觀其變。
賈謐走到王子洛的身邊,語氣冷漠,「抬起頭來。」
王子洛不甘的抬頭,迎上賈謐的目光。
賈謐其實長相屬于上等,不及潘岳五官精致,未有陸機嫡仙氣質,卻渾然一股霸道的氣勢撲面而來。
賈謐輕笑不止,「王尚書長的果然是精致,原以為刑部的人都是強壯粗鄙,瞧瞧這瘦弱的身子,自有一番可憐。剛才你沒有回到爺的問話,既然沒有待在皇後娘娘的屋子里便是了。」
王子洛還未有听明白賈謐最後的那句,既然沒有在賈南風屋子里便是了,那便是了是什麼意思?
其余人也在思索賈謐的話中話。
一瞬間,疾風暴雨。
賈謐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強勢疾風般一把將王子洛拉到他堅硬的胸膛里。
霸道張揚的勾起王子洛的下巴,右手卻有些殘bao的扯著王子洛的頭發,只為他強有力的控制谷欠望。
淺薄冷峻的嘴唇準確無誤的吻著王子洛有些蒼白的雙唇,他冷峻的側臉,帶著霸道的氣息,狠狠的吻著王子洛的雙唇。
揪著頭發的雙手,竟然有些忘情的捧著王子洛的小臉,摩挲著她側臉的傷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王子洛呆愣的眼神,怎麼也想不到賈謐一瞬間會摟著她強吻,她被強吻了,舌尖的觸感霸道,顫栗。
其余眾人哪里想到,這賈謐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對著所有人的面抱著一個男人強吻,以前倒是沒听說他有這種癖好。向來紈褲,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陸雲想要起身阻止,陸機拉下他的手臂,阻止他上前。
王子洛的眼楮看著賈謐深諳的眸子,她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想起在刑部大牢里被那個神秘人奪去貞操,她沒有推開賈謐,其實是想在心中確定一番,賈謐是不是那個奪去她貞操的男人。
歷史上並未有說賈謐是龍陽,也許他作出此一舉,是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既然如此有很大的理由相信他也許就是刑部大牢中的神秘男人。
賈謐有些殘暴的一把把王子洛推開,蔥白精致的手指拂過自己的嘴唇。
冷冽的眼神看著王子洛後背倒在堅硬的柱子上。
「能和姑母擁有同一個男人,想想這滋味倒是不錯。王尚書還需要好好教一番,吻得好無情趣,日後經過教,必定能讓大爺和姑母雙雙歡;樂之極,醉生夢死。」
賈謐殘忍嗜血的嘴角,大逆不道的說出如此變態的話語,絲毫唯有不妥。
王子洛只覺得一股惡寒,賈謐和賈南風果然是一個家族,而賈謐的想法更加的變態,些許是壓抑太久,在賈南風的制衡之下產生了逆反的心里。
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如此惡心,大逆不道有悖綱常倫理的話,瞬間對賈謐,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竟然有些不同尋常的扶著柱子,干嘔了起來。
只見賈謐神色不悅,怒氣橫生,一把扛起王子洛單薄的身子扔到了水里。
王子洛真沒想到這賈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變態、,她有些害怕水,三番兩次洛河水,命懸一線,驚心動魄。周崇雪溺水而亡,她也好怕,這水。
陸機臉色難得的沉重,陸雲急切的扶著欄桿準備跳水救人。
陸機對著他輕輕搖頭,輕聲在他耳邊說到,「你要是救她,賈謐還會懲罰于他,不要忘了事緣何而起。」
陸雲心有不甘,看著湖面上沒有那個家伙拍打掙扎的痕跡,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她不會游泳,會死。」陸雲似乎有種英勇就義的悲壯,因為他知道這相當于是忤逆賈謐。
「你瘋了不成,要置陸府于何地,忘了我們的志向了嗎?子洛不會死,還有皇後娘娘在,放心。」陸機只好耐心相勸,可他臉上亦有擔憂神色。
陸雲難下狠心,但見賈謐一臉正色,悠然的看著湖面的動靜一點點變小。
陸雲甩開衣袖準備跳下去,而對面看到一抹紅色身影早他一步已經跳入水中,陸機則把陸雲拉了下來。
原來是潘岳跳下去了,一個看來絕不可能跳下去的人,竟然先他一步救王子洛。
王子洛看著紅色開得妖艷的長袍包裹著她的shen子,慢慢的浮了上來,她也不敢相信救她的竟然是潘岳,他向來就不拿正眼看她,他們之間還有李修雲自盡一事隔著,怎麼說潘岳都是該恨她。
「為什麼救我?」
「閑的,以後還我。」干脆簡單的話,從潘岳的口中說出來。
王子洛有種說不出的心堵得慌。
片刻便被潘岳拖得上了岸。王子洛真不想再去面對賈謐,完全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態。
「多謝潘兄代勞,王尚書還活著吧,那好爺先走了。」賈謐這一番話又是讓眾人冷心。
走進王子洛身邊,就像是捉小雞一樣,提溜著王子洛胳膊,把王子洛的身子完全塞在他的臂膀里,竟然準備就要走人了。
「賈兄,這是要哪里去?」陸雲終于出聲,卻不曾看王子洛那一臉的滄桑。
「你說呢,談的累了,爺要去休息了,能與王尚書挑燈夜戰,一大幸事。」賈謐說的冠冕堂皇,一臉的自然淡定。
可西晉社會風氣也沒有這麼開放啊,哪里有朝廷命官一見面便被皇後外甥拉去做那檔子事去了,況且還是和男的,若是私下找個小倌也就算了,這明目張膽的擄人去過夜,在陸機等人眼中實在覺得有悖常理。
「賈兄,這王尚書今夜是來向皇後娘娘回稟周崇雪一事的,這與我陸府也有關系,還希望王尚書也能給我陸府一個交代。」
陸機站起身子,反其道而行,明是逼迫王子洛交代,其實是想要讓賈謐好好考慮一層皇後的干系。
王子洛在賈謐的懷中掙扎,無謂的迎上賈謐詭異的眼神,剛才傷口進水,讓她shen子酸軟,也有私心想要看看賈謐是不是刑部大牢中的那人,可是想想這場合,還是早點月兌shen為妙。
「本官還有要事,恕難從命,不能陪賈爺了。」王子洛掙月兌的子,賈謐並沒有阻止,任由她月兌離控制。
賈謐掃過陸機白皙的臉色,一把拉住王子洛的胳膊,只听得骨骼咯吧的聲音。
揚起捏著王子洛胳膊的手,「問她要交代,那就讓爺代勞吧,今夜一過,包她體無完fu,這下算是給陸機你一個交代了。」
賈謐理所當然的拉過王子洛的胳膊,威脅的眼神看著王子洛。
陸雲看著眼里充滿了血絲。怒氣壓抑,無處發泄。
「那就多謝賈爺的教誨了,願听君命。」王子洛這一聲,完全的服軟。
這句話听在陸雲的心里完全掐斷了救王子洛的心思,譏諷的眼神看著那個放dang的家伙,不值得他為她擔心。
賈謐神秘的一笑,拉著王子洛的手,大步向前。
王子洛知道若還要糾纏下去,恐怕她會對著在場所有人丟失顏面,她也是有自尊的,同時陸機,一再為她說話,只會相害兩人。
賈謐也想借著她在眾人面前立威,因此什麼殘暴的事情都會做出來。
她也明白此番話說出口便讓眾人從心底里鄙夷她,但是最起碼她還有生存的機會,若是逼得賈謐憤怒爆發,此刻血灑當場,加之身上的傷口實在受不了賈謐的折騰。
賈謐冰冷的的手拉著王子洛,步步向前。
卻見那個章公公出現,擋在賈謐的面前,後面的陸機听不到章公公在說什麼,卻看到王子洛後背有些放松。
賈謐听罷章公公的話冷哼一聲,「算他狠,也別想著得便宜。」
說罷竟然把旁邊站著的王子洛一把抱了起來,頗有中地pi流mang的感覺。
王子洛雖然生氣,還是乖乖的從了。
眾人原本放下的心情又被賈謐這麼一抱,沉到了谷底,光是幾秒,心情起伏頗大。
「哥,那個章公公到底說了什麼?難道連皇後娘娘都縱容賈大爺和王尚書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我們聚集在此又有何希望?」
陸雲一臉發問,不光是要問清楚陸機,也要說給在場的人听。
潘潘岳攔下。
「陸二少爺想的什麼就是什麼?這王尚書也得看造化了,還真的說一句,gu惑人心啊,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還跳下去救人了,出乎意料啊。」潘岳細膩的話語,點綴著月光。
陸雲哪里不知道他在嘲諷自己沒有跳下去救岳悠然的坐下來,拿著酒杯把玩著。
左思站在陸雲旁邊,除了一臉迷惑便是擔憂了。
「賈大爺這樣做應該會惹的皇後娘娘生氣吧,畢竟王子洛可是皇後親封的刑部尚書,可那章公公一來又是讓的賈大爺更加猖狂了。」左思拖著腮幫子有些無奈的說著,他們追隨賈謐,可是看在他是皇後外甥上,若是賈謐惹怒了賈南風還怎麼玩?
王子洛沒有想到只是因為她竟然讓著名的金谷二十四友們陷入無端猜忌,原本賈謐的二十四友可是一呼即應。
「賈大爺行事可是霸道囂張的很,我倒覺得沒什麼,也許王尚書一來還真的又要升官呢?真不知道王子洛一個男人,不過是長的瘦弱,清秀了點,惹得幾方歡喜幾方愁。」
石崇語氣怪異,玩弄著桌子上的臧白玉盤子。
「石崇,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陸雲拍案而起。
石崇想要解釋一番,被人,果真是出乎意料。
「潘岳既然你衣服濕了,賈大爺有事也走了,各位散了吧。」陸機一言,無人有異議。
王子洛被賈謐抱在懷里,雖然明知自己是女子,可被他這麼一抱,也覺得不自然。被他抱著似乎胃里也有些翻騰。
「高興嗎?怎麼不掙扎了?」賈謐看著前往的路,並未有看著王子洛。
「賈大爺你眼角右下有淚痣,褐色的小點。」王子洛認真探究著賈謐眼角下方的淚痣,因為她相信有關三生三世,償還前生淚的傳說,不覺竟然發現賈謐眼角就有。
「什麼淚痣?」賈謐不為所動,無意探究王子洛莫名的興奮,只管抱著王子洛往前走。
「傳說,有淚痣的人前生死時,愛人抱著他哭泣時,淚水滴落滑下的痕跡擦不掉,只能刻在三生石上,待到三生之後兩人重逢之用,遇上了那個愛人便會一輩子幸福終老。」
王子洛還沉浸在淚痣傳說當中,被賈謐一下打斷。
「三生嗎?太久了,等不行,不要也罷,你真多事。」賈謐沒好氣的數落著王子洛。
「哦,忘了說有淚痣的人下世若不能找到那個人,注定今生多淚。」王子洛出于報復還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何要強調這句話。
「狗扯,爺從來沒流過淚。」
王子洛沒有回答賈謐,心里月復誹也許日後你就要流足夠多的淚了。
「賈大爺真要一直抱著嗎?下官好歹也是王尚書,而且是男子,能不能放下來,不累嗎?」王子洛特意一腳蹬在賈謐的懷里。
「爺就是喜歡你,管你是男人還是什麼狗屁王尚書,再蹬,信不信把你再扔到湖里,放心,爺會等著給你收拾。」賈謐一臉的冷酷,月光下冷冽的嘴角,如刀鋒明晃晃的弧度,蹭在王子洛的額頭上,有些刺痛。
「哦,那賈大爺喜歡就抱著吧,賈大爺以前可是認識下官,只一眼就喜歡了嗎?」王子洛樂的自在,要抱就讓他抱著。
「不認識,爺喜歡要你,不喜歡你,現在閉嘴。」
王子洛可以看得出賈謐絲毫沒有想與她交談的意思,抱著她還是有些吃力。
若是說賈謐生來性情怪異,囂張跋扈,也許今日的情形倒是可以解釋得通,算了王子洛就當是他是一個令人唾棄的流mang好了。
看著遠處停留的馬車,木棉花開下,花朵翩翩,靜謐的暗影下。
王子洛還在探究馬車內的人,卻不料一個猛摔,她直接被賈謐隨意一甩出去,撞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真重。」賈謐嫌棄的一語,這就是猝不及防隨意摔下王子洛的理由。
王子洛捂著後背的刺痛,眼眸閃爍著的光彩。
「賈大爺,還有幾步就到了,不能堅持一下嗎?或者直接把我放下來。」
「不想堅持,怎麼樣,這不是把你放下來了嗎?怎麼還真的留戀爺的懷抱了,好不要臉。」賈謐就像是一個矛盾結合體。
王子洛以為他還如他的長相,最起碼有一定的責任感,如此看來完全是被家里寵慣了大少爺,不似紈褲子弟嬉皮笑臉,一副冷酷的俊臉,讓王子洛深感不惑。
王子洛站起身子來,不理會賈謐,徑直走向了馬車。
賈謐在背後冷笑幾聲,竟然趕著王子洛的步子。又把她抱了起來,張狂的眼神就這麼挑釁的看著王子洛。
她好無奈,堅持到了馬車前,賈謐還是不肯放她下來,竟然抱著她就和馬車里的人說話了。她被無視了,真想狠狠的一通亂罵。
馬車里那人的聲音淡雅如墨,語氣中總能听出嘲諷,盡管說的話正常。
「賈謐你這般性子在皇宮里倒是獨特的很,敢把刑部尚書抱在懷里,揚言將其帶回教,還想和皇後娘娘一同享受,有些過分了。把她放了,交給我。」
「爺有什麼不敢做的,姑母是當今皇後娘娘,爺可不想浪費了男歡女愛的機會,就算她是刑部尚書又怎麼樣?爺不在乎她是個男人,今日你王衍敢來搶人,是姑母授意的嗎?可是說了她的滋味如何?」
賈謐一番風流惡心無比的話,讓王子洛听了作嘔,這賈謐難道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勢嗎?他要橫行霸道,yin亂後宮為何要口口聲聲的拉上皇後的名諱,這天下還不是他賈家的,就算是還跟將後宮女人清一色換成男人。
馬車里的人听罷輕笑不止,可王子洛卻未從當中听出任何歡愉好笑的意味。
「王尚書的滋味定當是好的,日日沐浴,你說滋味能有差嗎?」
只見馬車里的男人話鋒一轉,語氣冷冽像是冰天雪地,不著一縷。
「還不回去,把她放下,再遲疑一步,明日等著彈劾,我倒要看看皇後還願意保你了嗎?」那人語氣冷漠,沒有威脅的意味,反而讓人覺得只便是下一秒,斗轉星移。
「哼,王衍,算你狠。」
賈謐冰冷的容顏越發的滲人,又是隨手一扔,直接給王子洛扔到了馬車里。
眼楮陷入黑暗,頭竟然踫到了馬車邊的尖銳的東西,她抱著頭,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卻沒吭一聲。
適應了馬車里的光亮,卻見自己匍匐在一身白衣勝雪的王衍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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