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無賴樣子終于連司徒雙也笑了,她嘆口氣,搖著頭出了屋。
及笄歪著頭看著這一幕,不確認的問司徒宇︰「爹,當年,姑姑真的為了他和爺爺斷絕關系離家出走……?」
司徒宇的表情有些復雜,當年的司徒雙那樣一個聰慧可人的閨中少女,那模樣已經有些模糊,他斟酌了半天︰「名字是一樣,人,……我想應該是沒換的。」
話音剛落,剛剛出門的司徒雙突然奔了回來,面色驚惶的推上門,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屋中眾人。
「姑姑,怎麼了!」及笄急忙問道。♀
「快,快點躲起來,及笄。」司徒雙一面對她叫著,一面緊張的轉過頭看那緊緊閉上的門。
「姑姑?」及笄一臉疑惑,不明白姑姑這是要做什麼。
這邊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陣敲門聲,接著一個訓練有素的聲音問道︰「請問司徒姑娘在嗎?」
這樣類似而干脆簡單的語調,只有晉燁華的黑衛。
屋里眾人都噤聲,一時無人接話,等了片刻,那人又敲了敲門,問道︰「司徒姑娘,可在屋里。♀」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無疑的語氣。
沒等大家回話,宋盛在里屋笑嘻嘻的接嘴︰「大人,在呢,都在。」
「將軍殿下命屬下請您過府一敘。」門外黑衛不急不躁。
司徒雙不得打開了門,門外的男子有一張堅毅的臉,神色不卑不亢。
及笄站起來,微微一福︰「不知道將軍召小女子所為何事?」
「屬下只是奉命前來,姑娘一去便知。」
人人心里明鏡似得,這樣一場鴻門宴,只怕是羊入狼口,有去無回。
及笄笑道︰「將軍召見,本是小女子的福氣,但是小女子如今衣著污亂,可否容小女子先沐浴更衣,再親自前往府上拜見。」
本是一句托詞,沒想黑衛會理會,結果那黑衛想了一想,竟然答應了,將總府的地址細細一講,轉身便跨上馬離開。
呃。及笄倒愣了愣,這麼容易就打發了。
她呆呆的看了看司徒雙,司徒雙聳了聳肩。
忽听得屋里宋盛嘿嘿的笑聲,司徒雙罵道︰「短命鬼,你又在笑什麼?!」
宋盛道︰「你們是不是在想,怎麼這麼容易就把來人打發了?」
司徒雙怒道︰「有屁快放!」
宋盛聲音明顯弱了一截︰「我曾听說,這位太子將軍在初入映蓉城的時候也曾這樣邀請過本城首富夏家最美麗的三小姐。三小姐也是跟咱們這個可愛的小佷女一樣回復的。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一直等到十天過去了,將軍沒有再派人來請。就在大家都快忘了這件事的時候,夏家三小姐突然瘋了。赤身**的在映蓉城里走啊走啊……然後一直走到了鼓瑟街,最後跳進了永琴井。有好事的馬上去通告夏府,卻發現,整個夏府,無一活物……」
說到這里,眾人心頭都起了惡寒。
宋盛喘了口氣,繼續道︰「你們可知道,這夏小姐最後一直念叨的是什麼嗎?嘿嘿,她一直呆呆的念著‘我錯了,我馬上沐浴更衣’‘我錯了,我馬上沐浴更衣’……她就這麼邊走邊月兌,一絲不掛,一直走到了鼓瑟街,看到永琴井,就笑了一句‘到啦’,噗通一聲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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