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祖靜緊張的看著那顆顆滾圓的佛珠在地上跳動。
「你什麼意思?」赫連柔面帶慍色,這樣的話多年前听過,而今,再次听到,格外刺心。
玄空已經無法回到,他的眼楮再也沒有睜開過。
及笄看著只覺得嗓子眼發澀,說不出的堵心︰「方丈圓寂了。」
赫連柔余怒未消,對剩下的四個弟子說道︰「方才的話你們也听到了。只要可以證明,這笙善寺確確實實供奉的是我雙獅國的白獅佛祖,他的信眾自然是可以網開一面的。♀」
玄空的身體依舊僵直的站著,風吹動他須發皆白的身體,像是化身的佛陀,所有的難民們都自發的跪下,默默的向著他的位置拜倒。
祖靜性情急躁,因此玄空特意此號靜,但這似乎也沒有太大作用,他眼看師傅圓寂,而赫連柔仍然咄咄逼人,不由怒道︰「師傅已經說的清清楚楚,白浮屠塔里藏著白馬寺的聖物和佛經,它們可以證明笙善寺的身份。你還想怎樣?」
赫連柔冷冷一笑︰「那如果白浮屠塔不負存在呢?」
祖靜勃然大怒,二弟子祖善立刻拉住他,道︰「女施主勿要見怪,我師兄性情急躁。這笙善寺的的確確和白馬寺一脈相承,同氣連枝稍候小僧將命師弟們將經書和法物搬出,一看便知。」
祖靜余怒未消︰「和這不男不女的家伙說些什麼!她可剛剛逼死了師傅!」
赫連柔的眼神一下冷到極點,但是她未曾發怒,只是看了祖靜一眼︰「半個時辰後,我哥哥會親自來看一看你們的證明。」
她的目光掃向祖靜︰「小師傅既然不知道本公主是男是女,那何不眼見為實。」她緩緩拉開面紗,一張如凝脂般傾城的面孔展現在四人面前。祖靜未曾想到一個聲音如此粗陋的女子竟然有著一張如此絕代佳人的容顏,不由微微張大了嘴巴。
赫連柔冷冷一笑,別上面紗,拍了拍白象離開。
祖善立刻命令三師弟和四師弟︰「你們立刻叫上所有弟子將白浮屠上的法器和經書搬下來。師兄,咱們先把師傅帶下去吧。師兄?師兄!」連叫了兩聲,祖善猛然發現祖靜的異樣,他依舊保持著剛剛驚艷的表情,嘴唇微張,一動不動。
祖善拍了拍他︰「師兄,你怎麼了?」
這輕輕的一拍,祖靜便應聲倒地,緩緩的,黑色的血液從他的鼻孔和唇角流出。
「師兄!」三人大驚,慌忙圍過去,他早已經氣絕身亡。
這一幕,也被塔上眾人看在眼里,及笄道︰「可是,方才明明沒有看到她出手……」
宋盛面帶懼色︰「這便是蠱毒。」
宋幼翠在司徒雙懷里已經緩過來許多,此刻不說話,畏縮縮的看著其他人。
「眼下,如果他們要上來搬書,我們肯定也藏不下去了。不如,現在就下去吧。」及笄道,「既然他們只要有證明,就不會再濫殺無辜……」
宋盛撇撇嘴,顯然為佷女的智商著急︰「就你相信,如果他們真的不動粗,何必逼死老和尚。這笙善寺的來源誰不知道,哪里還需要什麼證明,這不分明在存心找事嗎?你說是吧,大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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