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皇歸來 第九章 感悟

作者 ︰ 落葉天之助

「哦。」

黃福惺忪的眼楮似乎又有閉著的跡象,可他猛地睜開眼楮,盯著蕭風震驚道︰「蕭兄弟,你說什麼?山賊來了?」一下子睡意全無,畢竟在外行走最怕的就是遇到山賊。

馬三急忙喊道︰「不好了!山賊來了,大家快起來,山賊來了!」緊接著一陣騷亂,處在睡夢中的人里的人醒了立馬手執兵器站了起來。直問道︰「在哪里」蕭風用手指指了指西北邊。刀疤親自帶著十幾個佣兵,點了火把,帶上樸刀,向著蕭風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過了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垂頭喪氣回來,都直嚷道這麼冷的天,別說人,連鬼影子都沒有看到。蕭風十分歉然的想道︰「難道是我太緊張看錯了。」許多人向蕭風怒目而視,這時到是風四娘走過來替蕭風解了圍。說他第一次外出,心里緊張,有點大驚小怪也正常。許多人向蕭風怒目而視,這時到是風四娘走過來替蕭風解了圍。說他第一次外出,心里緊張,有點大驚小怪也正常。大家听老板娘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散開之後各自回去睡覺了。本來對風四娘無任何好感的蕭風,這時心底里真心對她感激的不得了。不過,一抬頭看到風四娘又流著口水的看著自己,一下子好感全無。轉回去自顧自的睡下了。

不遠之處的一個寨子里,一個滿臉猙獰的大漢對著剛回到寨子里的一幫人凶叫道︰「他媽的,你們怎麼都空手而歸。讓你們去打劫,你們難道去野炊了。」

「大當家的,我們去了,可是我們出去的時候居然踫到了三個仙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難道是我听錯了!你說你們踫到了仙人。」

「是啊!就是三個仙人,現在他們也到我們寨子來了。說有事要找大當家您呢••••••第二天一早,商隊就啟程了。一路的旅程很是寂寞,不過,常年走南闖北的人很會給自己找樂子。♀大家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亂聊著,一路之上也很是熱鬧。蕭風只是靜靜他們那些繪聲繪色的故事,慢慢的發現他們的這些人的見識都很豐富。從名山大川聊到各種風土人情,又聊到各種神魔故事。

「在這麼多神魔故事中,你們可曾听過「七戒」的傳說呢?」

「什麼七戒啊!沒听過。」

「傳說中的七戒其實是七個人」其中一個小伙子慢悠悠的說道︰「暴食、貪婪、懶惰、驕傲、*欲、憤怒、嫉妒人類的七種罪惡。傳說天神為了懲罰人類,便派出了七個人,他們的名字就叫七戒。傳說七戒他們都穿著破舊的黑色的壽衣,頭上戴著黑帽,光著腳,右手提著燈籠,游走在黑暗之中。如果一個人有了上述的這七種惡行,一旦遇到傳說中的七戒,便會被他們給殘忍的殺害。」

「七人眾真的存在麼?」蕭風忍不住問道,他被這個故事給深深的吸引住了。「哈哈!想不到蕭兄弟居然被嚇住了。你放心,七戒是不存在的,都是騙人的。」

「我再給你們講一個更可拍的,听著,在很久以前•••••••」

對于後面的聊天內容,蕭風實在沒有心情听下去了。走著走著,他仿佛看到了,在一片黑暗的夜色下,七個提著燈籠的黑衣人游走在大街上。一個顫抖,蕭風不禁暗怪自己居然被嚇住了幻覺。

「昨夜睡得好嗎?」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

蕭風轉過頭,看到半路上加入商隊那個似仙人一樣的黑衣老者竟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自己身邊。此刻正以一種似乎帶著些許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

蕭風一陣錯愕!

蕭風對著地面望了一眼,然後抬頭向著青衣老者道︰「老先生是怪我昨夜打擾了先生的清夢嗎?」

青衣老者搖笑道︰「不,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昨夜確實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山賊。」

蕭風一臉疑惑道︰「昨夜有人來了嗎,我還以為是我感覺錯了額。那為什麼刀疤他們昨夜去搜尋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呢,而老先生為什麼也不提醒大家呢?害得我被大家誤會!」

青衣老者四周張望了一眼,那些佣兵、僕役正自顧自的聊著天,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二人間的談話。還有幾個人遠遠的跟在青衣老者的後面,似乎隨時等待著老人的召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走近老者。帶著幾分歉意看著蕭風,嘆了一口氣,道︰「你很特別,別人看到我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只有你神情自然。昨夜,那個刀疤沒有找到人才正常,來的那伙人,他們的目標不是商隊,而是我!」

听到這里,蕭風更為困惑了。

老者沒有理會蕭風的異樣,又悠悠的說道︰「你一定很奇怪,以我的神通為什麼要隨商隊一塊走。我其實是想避開他們的注意,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發現了,這次可能要連累你們了。」

蕭風回道︰「老先生太可氣了,不過他們已經發現了你,你要小心了。」

老者擺了擺手,道︰「他們我自有辦法應付,倒是你,我說過你很特別。昨夜,我以為就我一人感覺到了他們,沒想到你也感覺到了。看來,你天生靈識超人,剛剛我又暗中觀察了你,發現你步伐沉穩,骨骼清奇,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在這種地方做雜役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可願意隨我追求天地大道。」

听到這里,蕭風那里不明白老者的意思。轉過頭看了一眼遠遠跟在老者後面的幾個人,那幾個人也正以羨慕或者說是嫉妒的目光看著自己。蕭風平淡的回答道︰「謝謝老先生看得起我,要知道後面那幾個人可是做夢都在想這樣的好事呢?不過,我實在不知修煉為何,可否容我考慮一段時間?」

老者帶著欣賞的口吻道︰「難得你如此年紀就這般沉穩,到雷州還有幾天的時間,好好考慮吧!我希望到雷州後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說完之後,自顧自的離去。

一連走了好幾天,倒也風平浪靜,在這幾天里,老者也如約沒有打擾蕭風。眼看雷州遙遙在望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商隊只得轉入一個破廟中躲雨,蕭風負責門口的守衛。

暴雨下的正猛,狂風也跟著隨處勢掠。本來現在就已經到了初冬時刻,那些大樹也正準備著褪掉黃葉。在這場狂風之中,無數的樹葉被吹得漫天紛飛,甚至連一些處于衰老狀態的老樹也在這場狂風中驟然倒下。看著眼前的景貌,蕭風不由得想到了這幾天在人類世界學會的一個詞語——水火無情。

蕭風站在門口听到雨水落在大地之上的滴答之聲,楓葉被吹拂的沙啞之聲還有大樹倒下的轟然之聲,以及雷霆的咆哮之聲。一陣閃電打來,光亮照明了整個大地,蕭風看到無數的雨滴從天空、屋檐飄落而下,那些被吹落的樹葉也在空中翻轉不停。蕭風靜靜的觀看著這幅深秋圖,體會良多。

樹葉從樹上被吹落之後便會落到大地之上,化為淤泥而消去。對很多人來說,這完全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但是蕭風卻並不這麼認為。無數隨風漂浮的楓葉,無論風有多大,早晚還是會落下的。但是凡事不能只看結果,楓葉隨風飄拂的過程帶著幾分悲壯,但他們要在生命將要結束的時候,向這個世界做最後的掙扎。用生命綻放出了最後的美麗,秋天,正是因為有了那無數的楓葉才更為美麗。他們的一生或許很是短暫,但是卻很充實。他們經過了春天的成長,夏天的繁茂,秋天的抗爭以及冬天的向生命怒吼的悲壯。

在這狂風暴雨之中,蕭風似乎有了一絲明悟。沉靜在這片暴雨圖中不可自拔,良久之後才悠悠轉醒。

「不錯,在這樣的環境中,你還能鎮定的感受到這天地的本源氣息。看你的樣子,定是收獲良多了。」青衣老者的話從後面慢慢轉來。

蕭風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答道︰「我從樹葉悲壯的一生中看到了生命的意義。」

「恩,不錯。你看這雨滴,他們的一生或許更為的短暫,從空中濺落下來,然後就消散而去。但是,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樹葉,也沒有軌跡相同的兩顆雨滴。粗看之下,似乎每一顆雨滴都是直線落下。但是,你仔細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每顆雨滴都會在風力和自身重力的影響下畫出一段與其它雨滴不同的軌跡來。」

「其實,我們人類與天地比起來,也只不過是一顆更為短暫的雨滴而已。而我們所謂的修士,就是那顆掙扎的雨滴,要用短暫的一生向天地抗爭。」

「說了這麼多,現在你可願意隨我追求修行之道!」老者期待的望著蕭風。

「我,願意!」蕭風沒有回頭,只是很堅定的答道。

「好,好。現在閉上你的眼楮,用心去感悟這天地。」蕭風依聲閉上了眼楮,用心感悟。「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了無數的雨滴、楓葉,倒下的大樹,在狂風中掙扎的一生。」「你听到了什麼?」「我听到了一些沙沙的碎步之聲。」「你可知那是什麼的聲音。」「我知道。」

蕭風睜開了眼楮,轉過身來,看向青衣老者,淡淡道︰「有山賊來了。」

然後,進入廟中,向邱老板和刀疤道說道,有山賊來了。听到這里有人,刀疤立馬又帶上幾個佣兵向廟外走去,但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由得對蕭風罵道︰「你是眼楮瞎了,還是耳朵聾了,那有什麼人。你他媽的幾天鬧一次嗎?」這些人中刀疤最是急躁,上前一把抓住蕭風的衣襟︰「你說有強盜。在哪呢?」

對此,蕭風只有無奈的說道︰「是老先生說的」

「哦」,刀疤大胡子心底一驚,自然是老先生說的,他自然不敢大意。

「大家準備,有山賊來了。」刀疤向後吼道,這時三十余個佣兵全部帶著武器走出了破廟,殺氣騰騰。

不久之後,一個個黑衣人影出現在了破廟前方。與那些佣兵相互對峙。

「哈哈,刀疤,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發現我們啊,多年不見有進步。看來偷襲不成,只能強攻了啊。」只听得一道大笑聲響起,一個滿臉猙獰的壯漢排眾走出。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號?」刀疤看了看為首的大漢幾眼,確信自己沒印象,才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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