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兒扶著蘇麻喇姑走在後院子里,她沒想明白,但是大概是知道她可能真的長的像蘇麻喇姑的故人,因為蘇麻喇姑眼中的欣喜是做不了假的,想著她也放心了,有這麼一靠山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吧!
「玉兒,老婆子知道你還沒想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你也未必想知道,或者等你該知道的時候你也就知道了。」
程鈺兒覺得蘇麻喇姑講的話好有「佛理」,像自己這種腦容量的人是肯定理解不了就隨意「嗯了」一聲。
「你只需知道一點,在這宮里誰都有可能害你,但老婆子絕不會害你。你可願意相信?」
程鈺兒心里不由一緊,抬起頭來注視著蘇麻喇姑的眼楮,里面盛滿了憐愛和期許,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緩緩的出聲「玉兒相信。」
「哈哈,玉兒,把頭發蓄起來吧,等你蓄好頭發,老婆子再幫求個恩典要個身份吧!」蘇麻喇姑笑著撫模著程鈺兒的頭。
程鈺兒本來想拒絕的,她覺得在宮里還是太監的身份自由點,這要換了女裝以後可就一堆麻煩了,她剛想開口就接觸到蘇麻喇姑期盼的眼神「好,玉兒听您的。」
「呵呵,玉兒就給我老婆子當孫女吧!」
「好,玉兒把頭發蓄出來就給你當孫女,只是玉兒頭發沒長之前還是這麼穿可好,方便著呢!」
「行,帶個氈帽就行了。只是玉兒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人前時還是和他們一樣稱呼吧,沒人的時候倒可以叫我媽媽,等有了身份就好辦了」
「呃,好像滿人的女乃女乃是叫媽媽,惡寒一下,媽媽,玉兒確實是不記得自己的事情了,玉兒也不明白為什麼會以女兒之身來宮里當太監的」程鈺兒這下把自己之前的猜測都告訴了蘇麻喇姑。蘇麻喇姑閉著眼楮听著程鈺兒說著,心里也在合計著算了,不外乎那麼些個人按的內應,只是人如今在我這里諒他們也翻騰不了什麼,就暫不理會吧!想好便開口道「你既說這一年多來沒人找過你,你也就放心在我老婆子這里住著,有什麼事情老婆子會幫你看著的,現在別想那些個事情了,扶老婆子回屋休息會兒!」
「好,我們走吧」
程鈺兒把蘇麻喇姑扶回房間後就被孫嬤嬤帶到西廂的一個房間里,她想著自己可能會長期住在這里便開始打量著這個古色古香的房間。
房間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梨花木桌子,桌案上放著一方石硯,幾支筆筒,筆筒內插著許多大小不一的毛筆。桌子旁邊還放著一個書櫃,櫃子里倒是放滿了書籍,下方還放了幾對青花瓷瓶。抬頭看牆上還掛著幾副山水畫。再往另一邊看有個類似梳妝台的,台中瓖著一面銅鏡,鏡子下擺放著一個汝窯的花瓶,花瓶里插著些許菊花倒也相得益彰,床榻是掛著淺青色繡花紗帳的拔步床,床上鋪了一領清涼的席子,放了一個長藤枕,月白色的被子整齊的疊放著。整個房間透著一股子清雅的味道,給人的感覺倒也舒適。程鈺兒看著這個自己將長期住下來的房間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