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帥,郭家家主求見。♀」徐峰剛從書院回來,還沒等喘口氣,听到外邊兵卒來報,郭家家主,他來做什麼?難道被自己抄了家,沒米下鍋了?
「讓他進來。」徐峰沖門外喊道。
「諾。」
「混賬東西,看你干的好事,快給徐將軍叩頭認錯。」讓徐峰感到意外的是,郭家家主不但來了,陽翟太守郭弘也來了,白天被自己打了一頓的郭圖也來了,只不過此時的郭圖,身上五花大綁,發髻也亂了,頭發瘋子一般披散著,身上衣衫襤褸,整個人沒精打采,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顯然回到家中又被收拾了一番。
郭圖見了徐峰,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一想到書院被徐峰暴揍的場景,雖然心里有怨氣,可是,這里是徐峰的軍營,單單一路走來,那些穿盔帶甲,手持刀劍,面帶殺氣的那些兵卒,就讓他畏懼膽喪,見徐峰面帶戲謔,臉色陰沉,郭圖生怕對方一個不爽,讓人把自己給宰了,當即撲通一聲,給徐峰跪下了。
「徐將軍開恩,日間小的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哈哈,我當什麼事呢,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徐峰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過,最好管好你這張嘴,以後要是再蘿莉嗦,沒頭沒腦的到處亂噴,下次可就不單單是打你一頓了。」徐峰嘴角帶笑的望著郭圖笑道。♀郭圖渾身一寒,額頭當即冒出了冷汗,連忙點頭稱是。
「徐將軍,小老兒回頭一定好好管教,絕對不會再讓他冒犯將軍的虎威,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說著,郭家家主沖身後一擺手,讓人抬進來一個箱子,徐峰一愣,難道要送禮賄賂自己,可是,郭家的錢糧不是都讓自己拿完了嗎?難道還有私房,想想也是,這些世家豪門,沒幾個金庫密室,誰會信?不過,徐峰對此並不會較真,畢竟自己做事不能做絕,總得給人家留一條活路不是,所以‘看不到’的那些東西,徐峰並沒有刻意嚴刑逼供,非要掘地三尺找出來。
「這是?」當箱子打開,眼前金光一閃,徐峰雙眼一亮,整個屋子,頓時光芒萬丈,璀璨耀眼,木箱內,並不是金銀財寶,而是一套黃金打造的盔甲。
「昔日小老兒祖上,也曾有過武將,這套黃金甲,正是先祖傳下來的,現如今,郭家滿門,都是斯文讀書之人,這套盔甲,擱在府中,實在是珠玉蒙塵,暴殄天物,將軍不棄,我願將這套黃金戰甲,送與將軍,將軍是黃巾首領,黃色為尊,正好與這盔甲,相得益彰,將軍日後定能如虎添翼,無往不利。」見徐峰非常滿意,郭家幾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本來還以為郭圖招惹了徐峰,憑徐峰的性格,一定會趁機報復,沒成想,徐峰卻如此大度,絲毫沒有在意。
「好…既如此,我徐峰恭敬不如從命。」徐峰如今雖貴為黃巾一方首領,可是,像樣的盔甲兵刃還真沒有,就連戰馬,也是周倉送的,雖說不愛虛榮,但是,帶兵打仗,太寒酸了,也不行啊,這套盔甲,雖然重金打造,可是,份量絲毫不重,乃是用金葉點綴而成,質地輕盈,堅固異常,穿起來輕便,看起來霸氣,實在是帶兵打仗,疆場殺敵的寶物,何況自己是黃巾軍,穿黃色盔甲,正合天意。♀
「對了,我想請教一下,你們府中可有一叫郭嘉之人?」之所以沒有動郭家,多半原因,就是因為郭嘉,作為三國愛好者,對郭嘉,徐峰由衷的喜愛,就算郭嘉不會依附黃巾,走到自己對立的一面,徐峰也不想做的太絕,畢竟,心底的那種根深蒂固的喜愛,讓他根本狠不下心來。
「啊…郭嘉,好像有這個一個人,弘兒,你可記得?」郭家家主一陣詫異,似乎印象有些模糊,轉過身來,沖郭弘詢問道。
「回-族長,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乃是跟圖兒一樣,都是潁川書院的常生,不過,他身份卑賤,幾年前,已經搬出了郭府,如今他父母都已離世,跟府中已經沒有了來往。」郭弘湊到郭家家主跟前,小聲的回道。
「怎麼?府中可有此人?」徐峰見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確有此人,不知徐將軍為何問起此人,莫非他也冒犯了將軍?」老頭擔心的問道。
徐峰搖了搖頭,「有便好,我對此人,非常欣賞,若有機會,還想好好結交一下,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改日我自當登門拜訪。」
「甚好,甚好,我等到時定當擺酒設宴,恭候將軍大駕。」郭家家主暗暗記在心中,連忙沖徐峰拱手施禮,恭恭敬敬的帶著郭弘郭圖退了出去。
「傳薛城。」
「諾。」
「峰哥喚我何事?」
「今天夜里,將從郭家取來的錢糧,原封不動的給他們送回去。」徐峰吩咐道。
「啊?峰哥,這是為何?這幾日按照你的意思,一半錢糧已經分給了城中的饑民,所剩已經不多,真的要送回去嗎?」薛城不解的問道。
「嗯,送回去吧,剛柔並濟,才是上策,我們對世家一味殺戮劫掠,可不是辦法,總得找幾個可以依靠的助力,為我們亂世征伐,平添助力。」徐峰拍了拍薛城的肩頭,笑著勸道。
「難道這郭家答應支持我們了?」薛城點了點頭,奇道。
「還沒有,不過,快了,郭家家主,不是不懂進退之人,此事你去安排吧,盡量不要聲張。」
「峰哥放心,包在我身上,另外,還有一件事…」想了想,薛城搖了搖頭,尷尬一笑「沒了,我去了,峰哥。」
薛城決定還是給張飛一次機會,事事都向徐峰匯報,他也怕徐峰過于忙碌,所以,話說了一半,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報……。」薛城剛走,門外傳來典韋甕聲甕氣的聲響,徐峰一擺手,「進來吧。」
「將軍,有件事情,典韋不知當講不當講?」抬頭看了一眼徐峰,典韋尷尬的一陣撓頭,搞的跟靦腆的小媳婦似的。
「你啊,在我這里,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徐峰笑著打趣道。
「最近你把虎衛的伙食待遇提高了不少,軍中有許多兄弟不服,說你偏心不公。」
徐峰臉色一寒,破口罵道「什麼?一群混賬東西,走帶我去訓練場瞧瞧,正好到吃飯的時候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有什麼不滿的。」
「你們瞧瞧,同樣是黃巾軍,咱們吃的是什麼,人家吃的什麼?」望著對面虎衛面前一盆盆的雞鴨魚肉,那些尋常的兵卒,一個個眼饞不已,口水直流,有的三三兩兩,小聲的嘀咕抱怨,有的,則是干脆望著自己面前的餅子稀粥發呆打量。
「渠帥太偏心了,說什麼不論貴賤,都是兄弟,可是,也不能這樣偏心吧,他們虎衛憑什麼,同樣都是一個腦袋兩只手,又不是有三頭六臂,不但吃的雞鴨魚肉,糧餉分的也多,死傷撫恤更是多的驚人,我侯成不服,有機會我一定要找渠帥理論一番。」
「別嗦了,吃你的飯。」旁邊一個精壯的漢子,不耐煩的勸道。
「喂,裴元紹,你倒是吃的下去,難道你就能咽的下這口氣嗎?」侯成轉身一瞧,見對面那個漢子已經將干糧吃了個精光,頓時詫異的嘟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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