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紹,你究竟搞不搞得清楚現在的狀況?好我來告訴你,黃巾軍如今正風雨飄搖,形勢堪憂,宛城即將不保,趙弘被殺,虎牢關外波才被困,就算冀州,也形勢不利,你覺得本帥還有閑心在此悠哉悠哉嗎?」徐峰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狠狠的瞪了裴元紹一眼怒斥道。
「報,冀州急報。」就在這時,由打遠處飛來一匹快馬,馬上的兵卒,邊跑邊喊,來的徐峰近前,急忙翻身下馬,沒等喘口氣,就兩步跑到了徐峰近前。
「講。」
「諾,幾日前,人公將軍在楊坪山圍攻西涼刺史董卓之時,誤中劉備奸計,被關羽一刀斬于馬下。」
「嘶。」不但徐峰,身旁所有將士全都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張梁何許人也?人公將軍,教主的兄弟,也可以說是整個黃巾軍的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在這個等級分明,信仰為尊的時期,張梁在黃巾教徒心中,位置也僅僅比張角低那麼一點。
「渠帥…」所有人望向徐峰,齊聲高喊。
「諸位,我跟你們一樣難過,人公將軍慘遭關羽之手,諸位放心,此仇不共戴天,我徐峰早晚會找關羽劉備報仇。♀不過,眼下黃巾處處不利,正是我等齊心協力,萬眾一心的時刻,雖然我們剛剛剿滅了皇甫嵩等人,可是,宛城、虎牢,還有不少我們的手足兄弟正處在官兵刀戈之下,性命旦夕不保,兄弟們,為了教主,為了咱們的太平教,本帥決定,連夜發兵,奇襲虎牢關,救出波將軍,兵合一處,將聚一家,全力營救宛城的兄弟。」
「全听渠帥吩咐。」眾人對徐峰,還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徐峰的命令,大伙還是很在意的。
「好,全軍休整,兩個時辰之後,等典韋等人回來之後,立刻出兵虎牢。」
陽翟距離宛城跟虎牢,距離差不多,徐峰本想派遣兩路大軍,同時救援,可是,又不放心,宛城有騎都尉曹操,大將黃忠等人,兵精將足,派別人去,勝算不大,徐峰若自己親去,虎牢關,別人也難以有機會,畢竟虎牢關,號稱天下一次雄關,易守難攻,極易攻取,何況朝廷又派出校尉淳于瓊帶兵助陣,雖然淳于瓊也是個不入流的草包,但是,畢竟人多勢眾,帳下人多啊,何況,若萬幸奪了虎牢關,正好擋住朝廷的派兵,為營救宛城爭取機會,也可以趁機威懾神都洛陽,讓靈帝忌憚,不敢輕舉妄動。可謂一石兩鳥之計。
「渠帥,都怪裴元紹無能。」見徐峰面色陰沉,臉色不善,裴元紹捶胸頓足,心中頗感自責,他很想讓徐峰重重的責罰他一頓,不然,始終過意不去。♀
「好了,既然你心里不痛快,本帥就給你個機會,帶領五百精兵,跟我去郭府一趟。」
「去郭府,這是為何?」裴元紹一陣不解。
「少嗦,帶人跟我走,時間不多了。晚了就遲了。」徐峰說完,不理會裴元紹,翻身上了烏騅馬,拍馬揮鞭,奔著郭府疾馳而去。
「還愣著干什麼,你們跟我走。」見徐峰頭前離開,裴元紹急忙招呼了五百兵卒,緊緊跟了上去。
郭嘉手搖羽扇,正站在郭家府門外,羽扇輕搖,衣襟飄擺,配上俊逸的面容,說不出的灑月兌飄逸,當徐峰飛馬來到近前的時候,微微一愣,「郭兄弟,莫非是在等我?」
「徐將軍,今晚可讓嘉看了一場好戲啊,將計就計,妙計設伏,誅殺皇甫嵩,全殲三萬朝廷精兵,此戰之後,恐怕徐將軍之名,世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郭嘉搖著羽扇,表情輕松的笑道。
一陣馬踏鑾鈴之聲,裴元紹率領五百兵卒沖了過來,望著風馳電掣,殺氣騰騰的黃巾軍,郭嘉微微一笑「將軍此舉,是來保護郭家,還是要誅殺郭家呢?」
「明知何必故問?」見郭嘉表情輕松,一臉灑月兌,徐峰知道,對方肯定猜到了自己的意圖,當即沖身後一擺手,「活捉郭圖郭安,若有家將反抗,一律格殺。」
「諾。」裴元紹答應一聲,臉色一寒,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急忙率領身後眾將士翻身下馬,拎著兵器沖進了郭家。
「看將軍神色匆忙,莫非將軍要走了?」仔細打量了徐峰兩眼,郭嘉奇道。
「是啊,黃巾形勢堪憂,我也沒時間在這久留了,本來想與郭兄弟把酒言歡,秉燭長談,看來是沒機會了。」徐峰嘆了口氣道。
「呵呵,將軍,切不要如此愁慮,我們肯定還有機會再聚的,不是嗎?將軍可不像輕易服輸之人啊。」郭家笑著勸慰道。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呵呵,黃巾勢大,遭人嫉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有我徐峰在,有人若想剿滅黃巾,哈哈,難以登天啊。」徐峰長出了一口氣,仰天笑道,見徐峰瞬間變得一臉自信,豪情萬丈,眼角多了一絲狂傲之色,就連郭嘉,也為之動容,徐峰,真不愧為當世梟雄。
狠辣,果斷,自信,樂觀,懂政局,通謀略,得人心,收良將,這種人物,就算虎落平陽,也遲早龍嘯九天,東山再起。
「啊啊…」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郭府之內,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聲,聲音此起彼伏,越來越雜,越來越厲,徐峰沖郭嘉拱了拱手,尷尬一笑「還請郭兄弟在尊府家主面前替徐峰解釋一二,郭圖通敵,引官軍入城,若不懲治,恐怕連累郭家上下,我徐峰說過,要保全郭家上下,出此下策,也是無奈。」
郭嘉微微頷首,心里明白,在朝廷眼中,顯然以為郭家勾結黃巾,聯合起來設計誅殺了皇甫嵩等人,徐峰懲治郭圖,正好給郭家留了一條活路,不會受朝廷牽連。
「走…快走。」不多時,裴元紹等人推搡著郭圖郭安從郭家走了出來。
「郭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逢,珍重。」說完,徐峰轉身上了戰馬。
「將軍,嘉已經有了表字,日後稱我奉孝即可。」見徐峰要走,郭家連忙道。
「哈哈,我今年正好十六,還沒有表字,世人都稱我為徐三光,我家中又無父無母,不如我的表字,干脆就叫三光吧,你以後可以稱我三光,告辭。」徐峰朗聲一笑,果斷的調轉馬頭,一陣馬踏鑾鈴,徐峰漸漸的消失在夜空之下。
「徐峰,三光,敢把自己的惡號當表字起的,普天之下,舍你其誰,看來,你是注定要逆天而行了。」望著徐峰遠去的方向,郭嘉喃喃自語道,良久,郭嘉的眼角,精光一閃,手腕猛然一緊,「也只有你這種梟雄人物,才值得奉孝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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