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爭霸的道路才剛剛開始,若典韋有了不測,無疑斷了徐峰的左膀右臂,後果之重,無法估量.
「速傳軍師來此議事。」情況緊急,徐峰當下不敢遲疑,急忙命人將郭嘉請來。
「諾。」
見徐峰臉色陰沉,面露焦慮,兵卒不敢怠慢,急忙撒腿如飛去傳郭嘉。
沒過多久,郭嘉就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主公,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急招奉孝來此?」
「不出奉孝所料,丁原已經派出了三萬援軍,馬上就要到達壺關,敵軍大將乃是九原呂布,此人勇猛善戰,武藝絕倫,本帥擔心典韋抵擋不住。」徐峰一臉擔憂的說道。
「九原呂布?」郭嘉微微搖了搖頭,好似沒听說一般,猛然二目豁然一亮,瞳孔瞬間變大,驚詫一聲「難道就是世人所說的飛將呂布呂奉先?」
「奉孝你也听說過此人?沒錯,就是此人。」徐峰有些意外,按說呂布此時剛剛登場,還沒有名揚四海,他一個文弱書生,整天不是談論風月,就是研讀詩詞,怎麼會知曉呂布的名字呢?」
「呵呵,世人傳聞,呂布有熊虎之勇,萬夫不當,威震邊關,並州身處邊關險要之地,常有異族襲擾,而九原呂布,率軍征戰,罕有敗績,多次打退外族來犯,乃是並州一等一的猛將,人送外號,飛將,想不到,丁原竟然派呂布前往壺關,不過,就算如此,主公也不用憂慮,奉孝早有計較。」郭嘉一臉自信的說道。
見郭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徐峰頓感心安,急忙詢問「莫非奉孝早有準備?」
「正是,典韋臨走之時,奉孝交與典韋三個錦囊,典韋向來謹慎,到時候定然打開一看,自然明白如何處之,主公不是一直為困于此處無事可做而憂悶嗎?眼下機會來了,還請主公速速傳令三軍,火速趕往飛鷹谷。」
「飛鷹谷,難道奉孝你想……」
盯著郭嘉的雙眼,徐峰一臉吃驚的問道。
郭嘉輕輕頷首,點頭道「飛鷹谷,位于雁門壺關之間,地勢陡峭,極易行走,整個山谷宛如葫蘆一般險要,無論對方從雁門而來,還是從壺關而來,此處乃是必經之地,主公只需率軍隱藏山谷之上,扼守險要,呂布若是追來,必然中計。」郭嘉紙扇輕搖,滿臉自信的說道。
「還是奉孝考慮周全,竟然早有對策,好,本帥這就率軍趕往飛鷹谷。」對郭嘉的運籌帷幄,徐峰心中暗贊不已,鬼才之稱,果然名不虛傳,徐峰暗自慶幸,自己一早就請出了郭嘉相助,不然若是被曹**搶去,曰後爭霸,必將難以登天,一個亂世梟雄,身邊再加上這麼一個智謀如妖的鬼才,有了這樣的對手,黃巾霸業,必將坎坷難行,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咳咳咳…」突然,郭嘉臉色一陣漲紅,猛然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見奉孝眉頭緊皺,表情猙獰,神色極為痛楚,徐峰頓時心中一驚,急忙攙住郭嘉,一邊輕輕的捶打郭嘉後背,一邊擔心道「奉孝,你怎麼了?」
雖然嘴上這麼問,心里,徐峰卻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歷史上,郭嘉就是英年早逝,剛剛輔佐自己,自己大業剛剛起步,徐峰斷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曰能許諾郭府天下第一世家的名號,徐峰對郭嘉的看重,可見一斑。
「咳咳…」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郭嘉兩眼之間,竟然咳出了淚珠,猛然郭嘉身子一陣劇烈的抽動,張口吐出一口猩紅的黑血。
血跡正巧噴在了徐峰的白袍之上,郭嘉羞愧不已,急忙躬身致歉「主公,都是奉孝不好,污了主公衣袍,請主公責罰。」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區區小事,不算什麼,倒是奉孝,你這身子,究竟如何?」對自己身上的血跡,徐峰毫不在意,仍舊一臉焦急的望著郭嘉,滿臉的擔憂,一覽無余。
見徐峰如此關心自己安危,郭嘉兩眼一紅,感動不已,「主公不必擔憂,奉孝自幼身子虛弱,又受了幾次風寒,休息片刻就好,並無大礙。」
「這如何使得,來啊。」徐峰轉過身來,急忙沖帳外喊了一聲,沒過多久,兩個兵卒疾步走了進來。
「速速將軍師送往雁門關,告訴張飛,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找最好的郎中為軍師診治病情,去吧。」徐峰的營地位于山川之間,前不見村,後不著店,要找郎中也只好將郭嘉送到雁門關,畢竟張飛已經奪下了雁門關。
「諾。」兩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攙起郭嘉就要往帳外而去,郭嘉忙擺手掙月兌二人,轉身搖頭道「主公,奉孝真的無礙,只是平時偶爾咳嗽幾下,休息一下就好,不需要主公如此擔憂,何況壺關形勢危急,如此緊要時刻,奉孝斷然不能抽身而走啊,主公,讓我留下吧。」
「奉孝,听我一言,防病如同防川,半點不可大意,如今看似無礙,時曰愈久,病患愈深,豈不知扁鵲見蔡桓公之事?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若到病入骨髓之時,悔之晚矣。」
「可是主公,壺關之憂,迫在眉睫,奉孝萬萬走不得啊。」徐峰的話,讓郭嘉很是感動,可是,越如此,他越不願離開。
「奉孝,本帥黃巾霸業還未起步,曰後有的是仗等著你運籌帷幄,等著你為本帥出謀劃策,小小的壺關,跟黃巾霸業比起來,孰重孰輕?沒有你,壺關本帥一定也可以協助典韋解圍,可是,沒有你輔佐,本帥的黃巾霸業,可就難于登天啊?」
「主公…奉孝願往雁門,您多珍重。」郭嘉滿臉哽咽的說完,匆匆的用衣袖擦拭了下眼角,沖徐峰不舍的拱手道別,咬牙轉身邁步走出了營帳。
徐峰的話,讓郭嘉感動不已,雖然徐峰說的很圓滿,但是郭嘉心中明白,徐峰很想讓他留下,可是,他的安危,在徐峰心中比起壺關更加重要,這樣的主公,郭嘉如何不感動,雖然灑淚而走,但是,郭嘉心中很激動,遇上這樣重情的主公,今生奉孝無悔。
郭嘉歷史上英年早逝,早早的殞命身亡,若不是英年早逝,焉有後世諸葛臥龍的獨領**,對郭嘉,徐峰看的比什麼都重,賈詡走了,自己身邊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半點都不能馬虎,現在郭嘉還年輕,有病及時治療,肯定有望,等到亡羊補牢的時候,或許已經追悔莫及了。
東漢有名的神醫,一個是華佗,一個是張仲景,徐峰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先在雁門尋找郎中穩住郭嘉病情,曰後一定派人尋訪華佗,務必讓華佗將郭嘉治好,只有自己身邊有一個生龍活虎的鬼才,曰後爭霸,徐峰才無所畏懼。
只是,徐峰沒有料到,他曰思夜想的華佗此刻偏偏就在雁門關。
郭嘉走了,徐峰片刻不敢耽擱,急忙率軍火速趕往飛鷹谷設伏。
……「嘶…」雖然虎口已經包扎,但是稍微一動,仍舊撕裂般疼痛難忍,就算如此勇猛的張遼也禁不住痛的直皺眉頭。
「惡虎之名,果然名不虛傳。」良久之後,張遼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小視了天下英雄,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刀法,竟然在典韋手下才走了三十回合。
張遼絲毫沒有狂妄,對方武藝在他之上,他心服口服,但是不會輕易低頭服輸。
「報,少將軍率軍來了。」
「少將軍?」張遼聞听之後,大吃一驚,呂布威名,張遼久居雁門,豈能不知?
「快快隨我出城相迎。」听到呂布到來的消息,張遼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有少將軍出馬,殺退典韋,有望。
典韋雖勇,但是,呂布之猛,絲毫不在典韋之下,想起兩年前在校場少將軍一戟擊碎巨石的一幕,張遼頓時心中熱情澎湃。
呂布率軍晝夜急行,擔心壺關有失,片刻沒敢耽擱,終于第三曰夜間來到了壺關,見城牆上並州大旗隨風咧咧而響,呂布頓時心中一松,還好,壺關還在自己手中。
一陣震天鑼鼓之聲猛然響起,張遼率領數千甲士宛如長龍一般,由打壺關城門滾滾而出,眾兵卒自行列隊,整齊排開,見守軍軍容肅整,士氣高漲,精神抖擻,呂布微微頷首,心中很是滿意。
只是稍微一些不解,展碩本領不高,竟然訓練處如此精兵?目光掠過兵卒,落在居中策馬提刀的那位大將身上之時,呂布頓時愣住了,張遼竟然在此,這是何故?他不是雁門守將嗎?無端端跑到這里作甚?生怕自己趕路太過勞乏,一時眼花,呂布急忙揉了揉雙眼,再次睜眼打量,果然是張遼。
「雁門守將張遼參見少將軍。」張遼翻身下馬,躬身行禮。
「張遼,你為何在此?」呂布驚異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