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奇峰谷,以逸待勞,董卓大軍一路急行而來,必然難以防範,我等奇兵一出,可阻來敵,刺史帳下精兵猛將雲集如林,必將給西涼鐵騎迎頭痛擊,二者,火速派出信使,聯絡司隸各地郡守派兵勤王救駕,以防萬一。」
「先生高見,令老夫茅塞頓開,還請先生隨軍而行,隨時請教。」見陳宮分析的有理有據,一陣見血,加上又出謀劃策,妙計相助,丁原對陳宮頗有改觀,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敢不從命。」陳宮拱手到底,滿口應允。
「好,奉先我兒听令。」轉過身來,丁原目光落在呂布身上,一臉正色的吩咐道。
「孩兒在此,請義父下令。」呂布搶步上前,抱拳請命。
「命你為先鋒,以曹性、高順、成廉、侯成為副將,引三千飛熊軍火速趕往奇峰谷設伏,不可怠慢。」
「諾。」呂布答應一聲,帶著四員大將率領三千鐵騎當先離去。
丁原又緊急寫下書信,令傳令兵火速傳往各處郡守,讓他們來京相助。
安頓妥當,丁原自領兩千鐵騎為中軍,居中調度,隨時支援呂布。
見丁原行事果斷,調度有序,片刻之間,便將三軍安頓妥當,陳宮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意。
「先生,老夫有一事不明,還請先生解惑?」一邊派兵趕往奇峰谷,丁原趁機轉身沖陳宮問道。
「刺史大人是想問,公台本來在中牟,與此遠隔二三百里,為何會在洛陽出現?」
「正是。」
中牟距離洛陽,三百里之遙,徐峰大軍攻打洛陽,也不過是這一兩日的事,為何陳宮會突然在此出現?難道他能掐會算。早有預感?
「呵呵,刺史大人且听公台細說,昔日孫夏屯兵虎牢,拒敵北中郎將盧植將軍。去年底,徐峰突然兵進雁門關,更以奇兵之計襲擾壺關,兩路包夾,襲擾刺史並州險關,孫夏在西,徐峰在東,當時公台就預感有大事發生。徐峰兵微將寡,縱然連戰連捷,橫掃疆場。也不是長久之計,他不得不為日後謀劃,沒有根基,軍馬再多,也如水中浮萍一般。難成氣候,徐峰此人公台雖然未曾一見,但此人聰明果敢,手段非常,絕不是那種毫無遠見,鼠目寸光之人,所以。對他而言,最為迫切的不是攻,而是退。」
「明攻實退?你是說,攻打洛陽,也是徐峰虛張聲勢?」丁原驚呼道。
實在匪夷所思,洛陽乃天子之都。一旦攻破,就算登基稱帝,也未嘗不可,丁原可不覺得放著如此大好機遇,徐峰會突然率軍隱遁而退。
「普天之下。看破其中玄機的恐怕沒有幾人,還是先讓公台繼續回答刺史的疑問,虎牢兵敗,盧植大軍系數被滅,更印證了公台的猜測,加上屯兵潁川的彭月兌大軍突然調動,引兵北上,區區彭月兌,乃鼠膽小輩,縱然帳下人馬眾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借他天膽,他也不敢進兵洛陽,之所以敢率軍北上,必然來了強援,普天之下,有此膽量,有此本領者,除了徐峰徐三光,再無他人,所以,公台斷定,徐峰揮軍西進,要攻打洛陽。所以才連夜趕路,來到洛陽,希望能夠略盡綿力,為朝廷分憂。只是未曾想,會遇到刺史大軍前來。」
「什麼?彭月兌大軍?你是說還有一支人馬要攻打洛陽?」丁原再吃一驚。
「正是,彭月兌大軍人馬眾多,兵勇有五萬之多,相信不出兩日就會來到洛陽城外。」陳宮淡淡的點頭回道。
「五萬大軍?這可如何是好?」丁原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沮喪,徐峰兩萬人馬,加上彭月兌五萬人馬,足足七萬黃巾兵,何況洛陽城已經被徐峰拿下,如果不及時拒敵,恐怕陛下也會遭殃。
「哈哈哈,彭月兌大軍到來之日,便是徐峰大軍退兵之時,刺史無需擔憂,眼下最緊要的不是洛陽,乃是董卓的西涼鐵騎,董卓有備而來,親率大軍,雖說刺史帳下多精兵猛將,但是,五千人馬,恐怕有些……」掃了一眼丁原身後的並州鐵騎,陳宮露出一絲擔憂。
「 哈哈,公台多慮了,我並州鐵騎常年征戰塞外,乃是精銳之獅,西涼人馬豈能與之相比?」丁原滿臉豪氣笑道。
陳宮微微一嘆,沒有繼續再說什麼,畢竟形勢危急,萬一動搖了軍心,可就不妙了。
……「報?主公,虎牢急報?」
「講?」剛剛從蔡邕府來到袁府門外,沒等進門,便听到傳令兵的高聲喊話,徐峰急忙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傳信兵來到徐峰近前,急忙翻身下馬,單腿點地,跪倒在徐峰身前,恭敬的回道「潁川彭月兌將軍率領五萬人馬要過虎牢關前來相助主公破城,孫將軍請主公定奪。」
「彭月兌?」徐峰聞听之後,當即一愣,這彭月兌,徐峰自然知曉,原本自己身為潁川渠帥之時,彭月兌便在汝南,只是自己南下宛城救了孫夏之後,此人便沒了動靜,加上徐峰轉戰冀州,對彭月兌更是沒有聯系,想不到此人會在此時出現,竟然麾下有五萬人馬,看來,自己不在潁川之時,此人已經成了氣候。」
「主公,孫將軍還有一封密信讓小的交予主公。」傳信的兵卒說著由打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恭敬的呈到徐峰面前。
徐峰接過來打開火漆仔細一看,頓時破口大罵「彭月兌,真小人也,見死不救,真是卑鄙。」
「主公,何事發怒?」郭嘉牽著蔡妍走到近前,擔心的問道。
「自己看吧。」說著徐峰將信件交到郭嘉手中。
「呵呵,正愁無法抽身而退,彭月兌卻雪中送炭,來的真及時。」
「哦?奉孝,你這是何意?」徐峰一時听不明白,頓時一愣。
「城內有內城禁衛,皇城御林軍,隨時反撲,城外有並州人馬嚴陣以待,主公,我等破城血戰,傷亡慘重,剩余不過一萬五千人,想要月兌身,恐怕不易,正愁沒有後援,彭月兌大軍一來,正可解了我等燃眉之急。」郭嘉二目精光閃爍,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喜色。
見郭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徐峰哈哈一笑,「就依奉孝之言。」
轉過身來,徐峰拍了拍那傳信的兵卒,「麻煩小兄弟再辛苦一趟,立刻飛報孫將軍得知,讓他不可為難彭月兌,立刻放行,就本帥在洛陽城恭候他的大駕。」
「諾。」被主公如此關心安慰,傳信的兵卒兩眼一紅,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主公放心,小的這就趕往虎牢關,縱然萬死,也不會辜負主公所托。」
「混賬,休的胡言,本帥讓你好好活著回來見我,明白嗎?」
「小的明白。」擦了把眼角的淚珠,傳信的兵卒牽過戰馬飛身上馬,不舍的看了一眼徐峰,狠狠的甩了一馬鞭,策馬狂奔而去。
「彭月兌,你不仁在先,休怪本帥不義。」
當日孫夏駐守虎牢,盧植大軍日夜圍攻,擔心雄關有失,孫夏曾向流竄在潁川的彭月兌求援,哪知此人卻見死不救,擔心損失人馬,絲毫不念往日情分,看了孫夏寫給自己的密信,徐峰才知道此事,若是孫夏不說,徐峰還蒙在谷里。
「城上可是黃巾徐峰帳下人馬?」與此同時,城外波才鎮守的東門外卻來了一人一騎,來人黑衣黑袍,黑巾包頭,渾身上下都罩在黑袍之下,活像一個幽靈一般。
「正是,你是何人?」
「敢問將軍是哪位?」黑衣人幽幽的回道,聲音不冷不熱,沒有絲毫表情,讓人听了,不由渾身發寒。
「我乃徐將軍帳下大將波才是也,速速回話,你來此作甚,否則我可就要下令放箭了。」見來人形跡可疑,波才語氣變得生硬了許多,臉上浮出一絲煞氣。
「吾乃鳳衛統領寒冰,我有要事告于你家軍師。」
「鳳衛?」波才一愣,仔細打量了一番來人,鳳衛這名字好像在哪听過,想了一會,波才猛然一驚,鳳衛,對了呼嘯山軍師曾遇到一伙鳳衛,雖然波才不明真相,波才還是不敢怠慢,急忙派人飛報城中軍師。
「什麼?鳳衛?」郭嘉听完兵卒的稟報,也是一驚。
「告訴主公,我去去就回。」說著郭嘉匆匆往東門城牆而去。
「軍師…」見郭嘉到來,東門黃巾守兵紛紛上前還禮,不住的打著招呼。
「來人在哪?速速帶來見我。」郭嘉此刻並沒有心思理會眾人,急匆匆的繞開眾人來到了波才身旁。
「在那。」指了指城下的一簇黑影,波才躬身回道。
「嘶…果然是鳳衛。」點點頭,郭嘉心中篤定來人必是賈詡的手下。
「我就是三軍軍師,郭嘉郭奉孝,你找我作甚?」郭嘉清了清嗓子,高聲沖城下黑影問道。
「我家先生有封信要交予軍師,事情萬分緊急,所以煩勞軍師親自趕來。」寒冰歉意似的沖郭嘉拱了拱手,從背上摘下一柄短弓,彎弓搭箭,將懷中一封信插在箭頭雕翎之上,對準郭嘉的方向,就要射出。
「軍師,小心。」擔心其中有詐,波才急忙側身擋在了郭嘉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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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壞了,見諒啊,沒辦法只能來網吧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