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狐八妹眼巴巴的委屈的眼神,他明知不能,卻還是帶她去青丘。舒愨鵡
一路上,狐八妹興奮的坐在雲頭上,巧笑連兮,還哼著青丘的祝酒歌,很是開心!
「你為何這般開心!」
「當然,我可以見到師父了,還可以見到七哥和夕妍姐姐,我為何不開心。」
陌華神君收起好看的桃花眼,冷著一張臉,皺起眉來,行雲也是慢吞吞的。
狐八妹興奮的到沒覺察到這行雲有多慢,只是不停的捏捏身邊飄過的雲朵,逗逗偶爾飛過的不知名的仙鳥,玩的不亦樂乎。早把妖王大肆殺戮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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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天空,本就黑的發紅,到處是熔岩火紅的岩漿,炙熱的人都要被烤成灰燼。偏生妖王來襲,發紅的天空被黑壓壓的烏雲罩著,悶熱、壓抑的踹不上氣,很是難受。
此時的狐八妹還在往青丘趕,君亓桑、白擎蒼一行人造接到報信來到魔族,在次踏上這片魔族的天地,君亓桑心里五味雜陳。多年來他不是沒想過為老頭子報仇,清理門戶,可這離打理魔族也算得上是一界好王,在說他也無心大王之位,想必老頭子也不想看著他們骨肉相殘吧!
竟是為了挽救魔族而從新回到魔族,眼前還有當年被追殺的景象。
今日卻是昏天黑日,天上的日月都無光,天轟地裂,以往的魔族雖然到處是熔岩,可只有大量熾熱的熔岩從火山口寧靜溢出,順著山坡緩緩流動,好象煮沸了的米湯從飯鍋里沸瀉出來一樣。今日卻像炸開了鍋,到處可見火山噴發的光焰,火光並發。像是整個魔界要裂開、倒塌一般,到處都在搖晃小妖魔都人心惶惶。
到處是妖王的傀儡,肆意的到處殺戮,整個魔界布滿了結界,妖王這次是想整個滅了魔界,它如今吞噬了鬼、仙,現在是魔,如若一直讓它把三道六界吞噬完,那這是不可想象的荒涼。
接到魔界的求救信號,他還是第一時間趕來了,對自己說只不過不想妖王在強大。
「哎!」君亓桑重重的嘆了口氣。
君亓桑面無任何表情,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這搖曳的魔界,前塵往事涌上心間,是親情,是仇恨,還有母親那雙什麼都隱忍的眼楮,雖然也過上百年,他以為該忘記的都也忘記了,可那雙眼楮不希望他骨肉相殘,只要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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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們被妖王困在這魔界之中了。」白擎蒼急匆匆的走到君亓桑跟前,「這妖王的法力越是厲害,不知吞噬了多少三道六界的妖魔,怕這次是出不去了。」
君亓桑一貫冷漠的表情,看著這黑壓壓的魔界天空,熔岩的熱浪加上烏雲壓頂的壓抑,光這樣就讓人窒息,別說妖王在外面肆意殺戮的血腥景象。
「如果出不去,那也是天意。」
伸手彈了下長袍上的熔岩灰塵,沒有一絲焦慮。他的冷靜讓白擎蒼都是一驚,這好歹也算他的地盤吧!到處被妖王肆意殺戮,尸骨堆積成山的景象他居然如此鎮定。
「先合力弄個結界,勁量將能進來的都弄進來,我們不是妖王的對手,看能否等上支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哦!好。」
白擎蒼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回事,自己也是一方之王,怎麼他說的話就沒反擊,反而還條件反射的應允了呢!
不過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先安他說的做,
「殺——」
魔界到處是喊殺聲,魔王離面色鐵青,殺紅了瞳孔,布滿血絲。
「王。這樣下去我們不敵,魔界將會滅亡。」魔族的一將領背靠著魔王離,相繼對付這成千上萬的妖王傀儡,殺之不盡。
「閉嘴,我魔族是不會滅亡的。」魔王離邊說邊揮舞手中的大刀,一句話就殺掉十幾個妖王傀儡,可殺死一個又爬起來一個。
「三公子手上不是有天誅嗎?那是上古神器,讓他對付妖王,這些傀儡殺了又站起來,我等就算一直殺也殺之不盡!」
魔王離紅的眼不停的揮舞手中的大刀,眼神卻飄向不遠處正在合青丘大王白擎蒼合力對付
妖王和那入魔的白擎宇,只見白擎宇一揚手,一條條長長的綠色的樹根在空中飛舞,白擎蒼毫不能分心,破雲扇「 」的刮出刺耳的聲響,道道利風化作兵刃,斬斷那一條條的如蛇一般飛舞在空中的樹根。
君亓桑手握天誅,當空飛起,衣袂飄飄。如神君從而將的之勢,對著妖王猛擊,砍出一道道白色的兵刃之氣,劈向妖王,妖王幻化成各種模樣,一會是妖嬈的少婦,一會是無辜的小童,年長的老人,青壯的少年,不停的變化各種模樣,試圖混淆視線,君亓桑心里暗叫,這廝不知吞噬了多少人,妖,仙,魔,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它變可以幻化成各種模樣,連他想憑借著天誅的力量劃出一個結界,暫時抵擋住妖王,都被這孽畜識破,與之耗著。
讓其毫無分身術。君亓桑對著同意樣半空中的白擎蒼使了一個眼色,白擎蒼不語,眨了下眼示意明了,手掌上的破雲扇威力絲毫不減,對準白擎宇一陣狂扇,白擎宇整個人就像一個大樹妖,一雙手臂源源不斷的長出一條條綠色的藤條,被破雲扇扇出的兵刃之氣砍斷,又不斷的長出,整個身子也是被如蛇一樣的樹根包圍著,只露出一雙充滿恨意,報仇的綠色眼珠,很是嚇人。
新月長老接到白擎蒼的眼神的命令,使出青丘至寶之一的招妖幡,紫紅色的三角形的招妖幡在她手掌上慢慢升起,一圈紫紅色的光圈圍繞著招妖幡,幡面上有各種各樣的符文,那是召喚各路妖魔的符號,打從新月長老接手這招妖幡以來不曾使出過,幡的兩側有許多大小相同的須臾,每個須臾上一個小小的銅鈴,發出各式各樣的聲響,听見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眼楮只能跟著銅鈴發出聲響的地方走,身體也不受控制,只能任由招妖幡驅使。
轉瞬間,從來未見于這黑暗地域的五彩光芒照亮了壓抑,悶熱到處流出熔岩之地。召喚、迷惑、轉換為反攻擊,每一種顏色的鈴鐺都帶有不同的效果。藍色的電光擦過新月長老的長袍,帶起一片輕微的劈啪聲,明亮的橙色能量附帶著足以融穿岩石的強酸燒灼著目標,而另一道妖王試想摧毀招妖幡使出的一道法力,被招妖幡上暗紫色鈴鐺的波動幻化成一個半圓形的波光小型圓盾擋開。
「好大的威力。」
魔族將領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招妖幡,發出驚訝之聲,那些不停倒下又爬起來的妖王傀儡,被招妖幡的鈴音制止,順著鈴音的方向呆泄的齊齊對望,隨著鈴聲的變換,一個命令的鈴音改為向妖王和變成樹妖的白擎宇攻擊而去。
魔界之人早就接到魔王的命令,每人備好一塊棉花雲,堵住耳朵,眼楮不能看招妖幡,這也是白擎蒼事先通知,單憑他們和妖王硬拼,別說能退到安全的方下結界,好沒設下結界就被這打不死的傀儡拖死。
一干人扥等絲毫不敢怠慢,趕緊退到君亓桑和白擎蒼設下的結界里面,和妖王大戰,魔族損傷慘重。君亓桑掃視一下進來結界的魔族,完整的幾乎沒幾個,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受了嚴重內傷的,連魔王離手臂上都被妖王所傷。
感覺到君桑的眼神,魔王離冷漠的別過臉,一手捂住受傷的手臂。
「王,你受傷了。」魔王離身邊的將領趕忙上前,想為魔王離查看傷口。
「我沒事」魔王離沉著一張臉,顯得滿臉污濁之氣。不知是跟妖王大戰消耗太多真氣所至,還是這黑壓壓烏雲當空,整個魔族要被的滅頂之災所至。
看著魔王離的這個表情,君亓桑不能不行動手,可妖王就在結界外圍和新月長老的招妖幡對抗著,弄的不好他們全部都不能出魔界,只能先放下個人的恩怨。
沒理會魔王擺的一副臭臉,拉過他手臂,使出回春術復原他的傷口。不理會魔王離和魔族將領驚訝的表情,這是上一代魔王,也就是他那老爹獨門絕技,也就傳了他一人,他們理所當然會驚訝。
君亓桑沒有理會那一張張驚訝的帶著疑問的臉,轉身為一個個受傷的魔族子民療傷。有些還是當年追殺過他的,他不是一個有仇不報的好人,只是現在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些。
那些曾經追殺過他之人,現在見他這樣不計前嫌的為他們療傷,都面露出羞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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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八妹坐在陌華神君的彩色祥雲上,心里傳來陣陣的憋悶,帶著絲絲的痛楚。興奮的小臉突然緊巴巴的皺在一起,難受的捂住心口蹲在雲頭上。
「怎麼了,舊傷發作了嗎?」陌華神君趕緊拉過狐八妹的手腕,一手搭在脈搏上。
狐八妹
只是難受的捂住胸口,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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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內,烏壓壓的黑雲壓頂,新月長老的招妖幡正和妖王斗法斗的渾天黑地,震的地動山搖,到處蹦出火山灰和熔岩。
「不好,你們看!」
隨著驚叫聲,眾人望想新月長老,只見妖王開始不停的吸收妖王傀儡,開始吞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