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韓奎兩人出得洞來,南華把洞口一封,兩人對視一眼,約定三天後在此地相見,兩人分道揚鑣。
南華轉身迫不及待的向家急行而去。
月光之下,南華的身影猶如鬼魅,在稻田里穿梭,看著已經收割的稻谷,南華眼中透過傷感,往年母親為了省錢,重來不請收割機,十畝地全是用雙手收割,有時清晨五點便要起來,以往都有南華幫襯著一起收割,這一年,南華恰巧這兩個月不在,遙想一下,母親又要流多少汗水。
十二點了,小屋的燈還亮著,母親透再窗前的身影更加彎曲了一些,遠遠看去,母親的頭發全白了,南華眼眶沒由來的開始泛潮。
南華擦了擦眼角,閃身來到屋前,伸手就欲敲門,手伸到半空中卻又趕緊收了回來,開始整理自己,待一切都弄好後,南華這才伸手向門敲去。
「咚咚」
「誰啊!」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期許,又有些害怕。
「媽!是我!」南華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華兒?」南媽一听聲音,全身的勁兒都有了,慌忙的把門打開。
只見入眼的是一個陌生年輕人,臉上的輪廓和南華有點像,卻又不全像,讓南媽有些疑惑。
「媽!怎麼不認識了?嘻嘻」南華一把抓住母親的手,就往屋里面擠去。
南媽卻一把推了開南華,怒道︰「小伙子,我家華兒瘦的很,你莫來騙我,半夜三更的,你諾是沒有地方住,你好好說,不用叫媽!」
南華一愣,壞壞笑道︰「我知道媽媽**上有一顆紅志。」
南媽姚切的向**一模,臉一紅,怒道︰「你是那家的娃,那般不要臉,偷看我這老婆子洗**!滾,快滾!」
只見南媽拿起一根盲掃把就向南華打去,憤怒的用出了死力氣,勢要把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打跑。
「啪」
一掃帚狠狠的抽在南華的身上。
南媽一愣,剛才的氣力可不輕,莫要打出事情來,有些驚慌道︰「你干嘛不躲啊!」
南華眼眶一紅,道︰「媽,我還知道你膝蓋有風濕,一到下雨天便會痛,我還知道老媽的腳底板一踫到水就會開裂,我還知道媽媽的喜歡把錢藏在枕頭里,我還知道媽媽睡覺會打呼嚕。」
南媽一陣狐疑的看向南華,心里還是有些不信,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南華有些焦急,還知道什麼啊!腦中一片空白,童年的記憶更是模糊,突然南華眼神一亮,瞬間道︰「我還知道老媽以前談過三個男朋友。」
「啪」
又是一掃帚。
「我打死你個混小子,既然偷看我日記,既然在我臉上畫烏龜,既然偷偷的不辭而別!」
小屋前,燈光下,南華故意抱頭鼠竄著,讓老媽發泄一下怒火。
「南華,小崽子,骨頭硬了啊,給我跪到里面去」南媽雙手叉腰,兒子越打越有成就感,那滿頭皆白的發絲,都是有了些亮光。
看著南華灰溜溜的跪倒里面的身影,南媽眼角早已濕潤,天天盼著這混賬東西回來,現在回來了,怎的也要教訓一翻。
南華灰溜溜的跪在牆邊上,面壁思過。
南媽把門一關,怒道︰「臭小子,罰你在這里跪一夜,沒我吩咐,不準起來。」
「哼」南媽猛的把燈一關,這才長舒了口氣,怕南華看到自己通紅的眼,和不忍的心。
緩緩的南媽向內屋走去,就在關門的一瞬間,動作一頓,惡狠狠道︰「座上有肉餅湯,等下去喝掉。」
「啪」南媽猛的把門一關,躲在門後抹起淚來。
听著母親的暖心的話語,憤怒里帶點關切,刀子嘴里帶著一些心疼,南華暖暖一笑。
南媽在門的細小夾縫中,看到南華既然還在笑,沒好氣的嘀咕道︰「死不怕打的家伙!估計等自己睡著,就爬床上去了。」
想到此處,南媽趕緊爬到床上,假裝打起呼來,或許真的是累了,弄假成真,片刻便真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南華跪著度過……
清晨……
八點,南華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打開門見南華跪的筆直的身影,南媽沒好氣道︰「起來吧!誰不知道你再做樣子一樣,還跪的那麼直,哼!想睡繼續去睡!」
南華一臉委屈,自己明明跪了一夜……
見南華起身,南媽道︰「陵川一中的入取通知書送來了,過兩天就開學,你爸也會回來。」
南華哦了一聲,心里哀聲一嘆,自己身上的責任,最大的莫過于讀書了吧!里面帶著父母的期盼,南華自己的經歷,並不打算告訴父母,看著這家徒四壁,南華也是一陣糾結,諾是把戒指里的錢拿出來,估計等下就送去公安局了,哎!想要幫家里致富,還得花上一翻心思。
「媽,我去外面走走!」南華拿起兩個饃饃便向外面跑去。
「誒,你慢點!」看著南華跑出去的身影,南媽急切道。
烈日之下,村子里的空氣格外的清心,南華悠閑的走在山間小路上,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感覺非常的溫馨。
沒過多久,南華不知不覺從村頭走到了村尾,前方兩個同樣悠閑的身影印入眼眶,南華眼楮一瞪,如老鼠遇見貓,就要掉頭躲開。
「誒,小伙子,小伙子,等一下!」一個老邁卻格外有勁的聲音在南華身後呼喊著。
南華一臉無奈,冷汗直冒,這下慘了,是王雲和他爸!
只見老者帶著亭亭玉立的王雲,小跑了過來,老者一見是南華,眼中一亮道︰「小伙子,真的是你啊!」
「叔叔好!」在王雲怪異的眼神中,南華悻悻一笑。
「你怎麼在這里啊!」老者一笑,有些驚喜,上次匆忙的甚至沒有問南華的名字。
「我家住這里!」南華一笑。
老者很少和村子里的人來往,村里的人他極少認識,因為有錢,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沒見過南華也正常。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王雲,你個小家伙,上次叫你給她打電話也不打,怎麼樣,漂亮吧!」老者拉過身後的王雲沒好氣的跟南華介紹道。
「爸,我走了,你們慢慢聊!」王雲有些不耐,雖然對面的這小伙有點帥,但自從異能覺醒,她哪里還看的上普通人。
「不許胡鬧,這小伙好的很,多和人家認識認識!」老者一把拉住往後走的王雲,嚴厲道。
王雲眉頭一皺,小嘴一股,看向一邊,淘氣著,不過還是停了下來,心里嘀咕著︰「跟這種土包子有什麼好認識的,腳下穿的還是帶泥巴的解放鞋,頭發亂糟糟的。」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對著南華苦笑道︰「女兒被我寵壞了,嘿嘿,見笑,見笑!」
「沒有,叔叔,王雲氣質溫雅,冰雪聰明,長的又漂亮,討人喜歡,百看不厭」南華違心的夸贊著,最後兩句其實可以簡稱「討厭」,「討人喜歡,百看不厭」簡稱討厭。
「喲,你還認識我女兒,嘿,那感情好,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老者臉上一喜。
王雲也是好奇的向南華看來,這小子自己沒有見過啊,哼!怕是跟那伙無聊的男生一樣,到處打听自己吧!無聊!
南華笑道︰「我叫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