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璇嘴角抽搐的看了下小水得意洋洋的模樣,不好意思打擊他積極性,咳嗽道︰「你把青玉都帶走了,然後把半個墳山都翻了一遍土?」
空中舞動的螭吻甩了下渾身的水汽,語氣還是可愛的撒嬌︰「是的主銀,青磚都搬走了,倫家做的好吧,主銀的氣味一點兒也不會被發現!放心吧。♀」
氣味……秦子璇滿頭黑線,她是有狐臭嗎?
林赫拍了拍秦子璇的腦袋,無奈地沖智商只是個孩子的螭吻道︰「把青磚都放在靈河里淨化干淨,回去好好休息吧。」
「嗖」的一聲,巨大的水龍消失在客廳里,血玉匕首上又恢復了一條龍的印記,而秦子璇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半塊兒青玉磚……
「林赫哥哥,青玉石呢?」秦子璇詫異的看著林赫,為什麼他跟自己的契約獸能溝通?
林赫把秦子璇按在沙發上,遞了一杯牛女乃到她手上,一大早起來就過去秦家了,什麼都沒吃肯定餓壞了。
「龍是神獸里的異數,每條龍都有自己的隨身空間,小水既然是螭吻,必然有很大的隨身空間,你看到他爪子上閃閃發光的戒指了嗎?」
林赫耐心地給秦子璇解釋,他知道的這些也不過是從家傳的書本上看到過,今天也是頭一回見到,不得不驚嘆造物主的神奇!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懶白讓小水去當苦力,自己窩在家里睡覺,原來是他沒有小水那麼厲害……」
秦子璇一邊喝著牛女乃一邊模下巴,院子里裝睡豎著兩個尖尖耳朵的白大爺一下子就不瞌睡了,精神抖擻地蹦進客廳里,氣急敗壞的模樣活像打了雞血……
「主銀,您不能這麼說啊,雖然小白沒有隨身空間,可是小白還是很有用的……」
白大爺伸爪子撓耳朵,使勁地回憶經歷天罰之後的他還剩下什麼可用的技能,然後悲催的沉默了,似乎、好像、可能、也許、大概他只剩下會吃了!
果然秦子璇挑眉看里一眼小白,似笑非笑的道︰「你會捉鬼打僵尸?」
白大爺傲嬌的胸往後縮了縮,搖頭沉默,他不會捉鬼打僵尸,那麼惡心的東西他才不要踫。♀
無良主人秦子璇繼續欺負傲嬌本命獸,嘴角微彎道︰「你會鑒寶搬磚?」
白大爺縮回去的胸徹底的萎頓下去,垂頭喪氣如同喪家之犬,他也不會。♀
林赫有點兒不忍心卻十分不厚道的笑著,根本沒有半點兒幫他說話的意思,白大爺心底哀嚎,這廝真沒良心啊!
「那麼,你除了會吃會睡覺會撒嬌賣萌之外,你會什麼?」秦子璇咄咄逼人的語氣讓白大爺崩潰了,委屈得人話都說不出來的二貨白夾著尾巴掉頭就躥了出去。
噗通!院子里的水池里多了一條挺尸撞死渾身濕透的毛絨生物,四仰八叉的模樣疑似漂浮在水面上的浮尸狗一條!
林赫睨著面色輕松的秦子璇,笑著接過她手里喝了半瓶捏在手里的牛女乃,一口氣把剩下的都喝了,然後放著瓶子轉身去了廚房。
只留下客廳里臉越來越紅的秦子璇,和不斷偷瞄客廳的挺尸小白……
蛋炒飯很香,顏色清爽的青豌豆和胡蘿卜丁炒出來的蛋炒飯配上一碟醬黃瓜,單是看著就讓秦子璇口水直流。
「好香!」
一人一狗同樣的動作趴在飯桌上,口水快要滴到盤子里了……
林赫桃花一樣的唇瓣抿著笑,順手把腌制的牛肉起鍋,放在餐桌上。
這一頓早飯大概是她這半年來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剛才在秦家憋屈的心情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溫情和家的溫暖。
「吃完飯咱們去找譚雅他們吧,我擔心那幫人不會善罷甘休,先給大伙兒提個醒。」
吃飽飯,秦子璇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這一世是她拋棄了秦家人,然後慢慢復仇,生不如死遠比死亡更可怕。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的妹妹。」林赫沖秦子璇眨巴一下眼楮,長而濃密卷曲的睫毛一閃又一閃,透出璀璨華光的雙眸亮而黑,深不見底。
秦子璇頗有些無奈,不過按理說她也應該叫他哥哥,于是乖乖的叫了聲︰「哥哥。」
吃的滿臉白毛都沾上了蛋炒飯的二貨白一下子抬起頭來,郁卒的表情更像是便秘一樣,幾千年過去了,這廝還是那麼壞,還妹妹呢?妹妹你個大頭鬼!
林赫淡定無比的抬手一拍二貨白的後背,力道不輕不重的讓狼吞虎咽的白大爺正好嗆了一下,滿口蛋炒飯進了白大爺細細的氣管,漲的滿臉通紅劇烈咳嗽起來……
秦子璇抬手看了一眼滿口飯和牛肉的二貨白,衣服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我跟你搶嗎?慢點兒吃,肥死了娶不著老婆。」
一臉鎮定的始作俑者林赫自然地把盤子里剩下的幾塊兒牛肉都給了秦子璇,然後把醬黃瓜都放進了劇烈咳嗽的白大爺盤子里……
欲哭無淚滿月復委屈含冤痛苦的白大爺知道,惹不起林赫他還是可以躲的,就怕躲不起!
第n加一回合,林赫完勝!
昨兒沒跟著上墳山的譚雅等人都留在家里,自從王家老三兒沖進譚家之後,譚家附近的生魂就越聚越多,譚雅寸步不離地守著譚女乃女乃,生魂不能靠近譚家,然而她卻不能阻止譚女乃女乃生命的消逝……
臥病在床的女乃女乃這幾天醒過來的時間短了,昏睡的時間長了。
里屋昏暗的燈光下,譚女乃女乃顫抖著手從枕頭里面翻出來一個極小的木頭盒子,刻著怪異圖騰和花紋的古樸盒子在燈光下顯得詭異卻又讓人迷惑。
譚女乃女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盒子塞給端著藥碗進門的譚雅,嘆了口氣。
「小雅,這個是女乃女乃在河里發現你的時候放在你身邊的,你把它收好,女乃女乃要走了,可憐的孩子,以後你要堅強,女乃女乃照顧不了你了……」
譚雅手里的那只布滿老人斑的手慢慢地滑落下去,一點點地撕碎她的心,「不——」
破舊的房子里傳出來的撕心裂肺的喊聲驚動了住在不遠處的蘇秦,穿著拖鞋就跑出來的男孩一頭撞上了一個衣著光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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