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著魚肚白,整個晚上再院子里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小白,終于長舒一口氣翻著粉粉的肚皮閉上了眼。
昨天夜里林家周圍的魔氣繚繞,小白豎著耳朵守在院子里一整夜沒能合眼,這會兒天徹底亮了起來,他才敢閉上眼。
秦子璇剛睡醒,揉著眼楮做到了書桌前泛著老舊的日記,她得加快進度尋找爸爸日記里的線索,利用暑假的時間去找人。
只不過,這本工作日記只是爸爸許多日記里的一本,里面記載的東西是爸爸著手魔王墓最開始的一些記錄,線索繁雜並且很多也許並不真切……
「呼……」
嘆了口氣,揉了揉發脹的眼楮,伸個懶腰站了起來,仿制的日記已經做了一半,等她替換掉一些有用的東西,就把日記放回秦家去,那也會是她最後一次再踏進那個家門。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林家院子里響起來,剛起床在廚房里下面的林赫詫異的看了下院門,擦干手去開門了。
「誰呀?」
林赫低沉的聲音響起來,臥室里的秦子璇也已經走了出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身上的衣服卻是嶄新的運動服。
剛從秦家過來林家的蘇秦的媽媽臉色很差,看到開門的是林赫也顧不得寒暄,直接進了林家的院子,還順手關上了門。
畢竟,有的事情隔牆有耳。
「阿姨您好,蘇秦找我有事兒嗎?」林赫笑盈盈的同蘇秦的媽媽打著招呼,眼神卻凝重起來,蘇秦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秦子璇走到林赫身邊站定,沖蘇媽媽笑了笑,一雙大眼楮里都寫滿了疑惑,「阿姨,蘇秦怎麼了?」
最近的怪事兒太多,不能怪秦子璇這麼問,只是蘇媽媽的表情太奇怪,一張臉上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和蘇秦有七分相似。
「我是來請你們倆的,蘇秦昨夜不知道預見了什麼,夢游走到了我家院兒里的水缸前,被他爸發現的時候已經溺水了。」
蘇秦媽媽的聲音有點兒哽咽,眼圈紅紅的看樣子是整夜沒合眼了,蘇秦和林赫對望一眼,然後跟著蘇秦媽媽朝蘇家去了。
三個人剛走到村邊兒的小河橋上,就听到蘆葦蕩里頭有許多人聚在一起,似乎大家伙兒都特別著急。♀
「二狗你都通知了沒?村長怎麼說?」
「放心吧,二叔,村長立刻帶人過來,讓咱們先守住祠堂的外面,不能讓賊跑了。」
秦子璇探頭朝蘆葦蕩里看里一眼,三條小船上都是二狗家的親戚,每個人手里都抄著家伙,怒氣沖沖地朝祠堂的方向去了。
「二狗叔,出什麼事兒了?」
清脆的聲音立刻吸引了二狗一家人的注意,蘆葦蕩里傳出來二狗的聲音,透著十足的憤怒。
「子璇丫頭嗎?昨晚黑瓦祠堂進了賊,好多祖先靈位都被弄到了地上,我們已經通知了村長,一定要把那個毛賊抓出來。」
「啊?二狗叔發現祠堂進賊的嗎?」
秦子璇和林赫對望一眼,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多,按理說半月村的祠堂是全村方圓幾十里地里風水最好的地方,尋常的人也不敢隨便去冒犯,不太可能是毛賊。
「昨兒半夜起夜,我听到祠堂里傳出來的聲響,今兒一大早就帶著人去看了,發現靈位損壞不少,祠堂的大門開著。」
半月村里的祠堂是不上鎖的,村民們對這個地方都充滿了敬畏和尊重,就算是外人來了也不敢輕易去黑瓦祠堂……
「二狗叔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們去忙吧。」秦子璇瞥了一眼蘇秦媽媽極差的臉色,只覺得認為她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蘇家的大門敞開著,蘇秦的爸爸蘇然在院子里焦急的來回轉,院子里的大黃狗趴在水缸邊,寸步不挪。
「來了?」
見到秦子璇和林赫來了,蘇然大步迎了上來,同樣蒼白的臉色讓秦子璇心底一驚,半月村蘇家世代出男丁,三代單傳,蘇秦是唯一的孫子,蘇家似乎也沒有旁支。
半月村的村民們都說蘇家人命硬,男人大都早亡,所以即便是蘇家的男孩長得極美,也不好找媳婦,蘇秦的媽媽就是蘇秦的爸爸二十五歲上才說上的媳婦。
「叔叔好,蘇秦他怎麼了?」
秦子璇和林赫跟著蘇媽媽進了屋,蘇家並不貧窮卻世代住在這個屋子里,也不見蘇家蓋新樓,頂多只是翻修一下。
蘇然一雙大的出奇的眼楮盯著秦子璇看了半天,把他們倆兒讓到蘇秦的臥室門口,才平靜的開口。
「昨天半夜他做夢被嚇醒了,醒了之後在院子里洗臉,然後溺水了,我听到大黃叫之後沖出來發現的,現在他呼吸正常,但是卻入了夢境。」
蘇爸爸的話讓秦子璇和林赫都大吃一驚,他們以為除了他們幾個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秘密,卻沒想到蘇家的父母都知道這些。
「那叔叔需要我們做什麼?」
林赫瞥了一眼院子外面走進來的蕭寒玉,心底的那個叫他名字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近,從昨天玉胎魔嬰出世之後,他心底的魔氣就在一點點地暴虐,反復折磨著他的心神……
被反問的蘇然蒼白的臉上突然一陣紅,畢竟他對幾個孩子說出這種要求來,實在是強人所難了,只是想到兒子活不過十五的那個詛咒,他的心里就想塞了一塊兒鉛那樣難受。
「蘇氏一族預言師,發誓以終生效忠為前提,請你們救救蘇秦的性命。」
圍著蘇秦打轉的秦子璇猛地抬頭看向目光平靜的蘇爸爸,動了動嘴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來,他們改怎麼做?
林赫也被這話嚇了一跳,蘇爸爸臉上認真的神色,讓他也嚴肅了起來,「叔叔,蘇秦是我們的朋友,救他是我們該做的,只是我們該怎麼做?」
秦子璇走回林赫身邊,目光堅定的看向蘇爸爸,跟著點頭附和︰「叔叔別擔心,我們該怎麼救蘇秦月兌離夢境?」
蘇然和妻子對望一眼,眼楮里古怪的神色更深了,他深吸一口氣定楮看向林赫,蒼白的臉上滲出來汗水,話音如同緘語。
「要司徒家嫡傳子孫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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