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來襲,相公請下堂 別鬧了吧

作者 ︰ 趙姑娘

打的這麼重,怕是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了吧?

不知道宴紫蘇的生氣,是為了她逆天改命,還是為了她休夫的事情。舒愨鵡

姬薄情用了治愈術,開始幫宴卿離療傷。

其實,她這樣打神鞭打出來的傷口,用治愈術並不起作用。

可能,他十幾萬年的修為,一個晚上,只能幫她治好巴掌大小的一個傷口鈿。

若是普普通通的神仙,用治愈術對她這樣的傷口,根本就沒有用。

他摟著她,用治愈術平息著她的疼痛,直到天明。

天明時分,他撫模她臉頰上的傷口,然後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這才離開雜。

喬顏並不知道,他晚上去了哪里,見他回來一副疲憊的樣子,隨即擔憂的道,「這中天並不安寧,你又和中天王有仇,晚上還是不要四處亂跑的好!」

姬薄情只是「嗯」了一聲,並不多說什麼。

第十三天的時候,宴紫蘇終于尋得了姬薄情的落腳之處,親自前往。

洞中,姬薄情臉色蒼白,他的傷原本就沒有好,連著這麼多天幫宴卿離治愈,自然是損耗嚴重。

一見宴紫蘇蒞臨冰蒂洞,姬薄情慌忙起身,「拜見母皇——」

「我一直都知道,這中天人才輩出,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來自中天!」宴紫蘇感慨著道。

「母皇過獎了!」姬薄情低頭,模樣謙恭。

宴紫蘇點頭,環視四周,「這里靈氣充足,很適合養傷,你受傷了?」

她犀利的眼神,掃視向姬薄情,姬薄情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低著頭。

喬顏倒是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宴紫蘇道,「上一次和蕭晉淵打架,蕭晉淵用的是仿制上古神器,薄情自然會受傷。不過若不是你那個三公主,薄情也不會受傷如此,連療傷聖物合心符都交給了蕭晉淵!」

宴紫蘇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看著喬顏,「喬顏竟然這麼快修成了下仙,若是小離有你半分努力,我這不這麼擔心了!」

喬顏冷哼一聲,根本不給宴紫蘇面子。

宴紫蘇轉頭看向姬薄情,「跟母皇回青丘山可好?你的傷,包在母皇身上!」

姬薄情低下頭,「我很擔心小離,可是我害怕小離見了我,會更加生氣,這些天,我總是惹她不快……」

「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母皇為你做主!」宴紫蘇看著姬薄情,緩慢的道。

「薄情,不能回去,那個三公主根本不喜歡你,你為她做這麼多,換來的就是一紙休書!」喬顏在旁邊,嚷嚷著說道。

宴紫蘇听了,也不以為意,只是靜靜的盯著姬薄情。

姬薄情回頭,看了喬顏一眼,「顏顏,你先出去等我,我有些話,想同母皇講講!」

喬顏鼓著嘴巴,跺腳,只能恨恨的離開。她守在洞口的位置想要偷听,卻被姬薄情施下了法術,根本偷听不到。

洞內,靜悄悄的,只有白色的冷氣,從冰窟中「嗤嗤」的冒出來。

「母皇,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姬薄情低頭,緩慢的說道。

「你說吧,有什麼要求,母皇一定滿足你!」宴紫蘇輕踱著步子,聲音不輕不重的道。

姬薄情抿唇,「我覺得,小離的性格,不適合做青丘山的帝姬!」

宴紫蘇忽然回首,奇怪的看著姬薄情。

姬薄情繼續道,「我知道,母皇的想法。當年,東荒的二皇子,東方御也是對小離有好感的,只是母皇硬生生洗掉了小離同東方御的記憶!」

「接著是蕭晉淵,蕭晉淵對小離情根深種,有了他們兩個,小離青丘山帝姬的位置,十分牢固,再加上我從旁輔助,小離在母皇心中,是最合適的女帝人選!」

姬薄情抬眸,眼神澄淨的看向宴紫蘇。

自古以來,帝王的心思最是莫測,可是姬薄情竟然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計謀,看來,這

個上神的心思,不必自己輕淺。

宴紫蘇定定的看著姬薄情,姬薄情回望著她,繼續道,「母皇,你算的很好,可是這其中,你算漏了一件事情。我對小離,是認真的,我是真的喜歡她,不想她淪落為你掌控青丘山的棋子!」

宴紫蘇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姬薄情,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我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妻子,同別的男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還望母皇成全,收回封小離為帝姬的成命,薄情定當全力輔佐二公主!」姬薄情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我若是不答應呢?」宴紫蘇冷冷的道。

「那麼薄情,只能帶著小離離開,母皇失去的,不僅僅是未來的帝姬,也是薄情這個幫手!」姬薄情不卑不亢的道。

宴紫蘇笑著點頭,臉上泛著冷意,「你果真,愛上了小離?」

姬薄情深吸一口氣,擰起了眉頭,「千真萬確!」

「若是有一日,為了小離,背叛天帝,也在所不惜?」宴紫蘇繼續說道。

姬薄情呼吸一窒,卻不知道如何回復,只能定定的站著。

「其實,你說的不無道理。小離的性子,若是跟卿霞一樣對我唯命是從,或者跟清婉一樣,唯利是圖,我都不擔心。可是偏偏,她善良卻執拗。有小聰明卻又不愛思考,懂得自強不息卻又有恃無恐。有時候我也在想,這個女兒,真的適合做青丘的帝姬麼?」宴紫蘇擰起眉頭,緩慢的道。

姬薄情點頭,「所以,還望母皇三思!」

宴紫蘇笑著拍拍姬薄情的肩膀,「罷了,罷了,反正卿婉一直不想嫁出去,那麼就讓她試試,青丘帝姬的位置吧!」

姬薄情這才松了一口氣,隨著宴紫蘇一起回到了青丘公主府。

宴卿離已經半個月沒有見到姬薄情了,她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是這算什麼?不回來,也得跟她告個別不是?

或者將他放在青丘公主府的東西都一股腦帶走,別沒事在這里礙她的眼,弄的她經常想起他。

只是離開了半個月而已,她竟然,已經經常想起他了麼?

看來愛這個東西,真的是很難戒掉的。宴卿離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她指揮著小昭,「將那個屏風搬走……」

「還有那對青釉瓷瓶……」

「還有角落里面的那尊無量花……」

她記得,屏風是姬薄情親自動手畫的,而那對青釉瓷瓶,則是她有一次私自下凡,買給他的禮物。

而那尊無量花,則是他去了西天梵境,找佛祖要的靜心之花,說是擺在房間,對她的修行有益。

現在他人都已經不在了,擺這些東西這里,只能徒留傷感。

所以,還是扔了吧,她必須開始過,新的生活了。

姬薄情悄無聲息的落在屋內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宴卿離指揮著,將凡是跟她有關的東西,全部一股腦都搬了出去。

她扶著自己的腰肢,然後朝著八仙凳坐了下去,可是**上也有傷,疼的她呲牙叫了一聲,然後趕緊站起。

她指揮著小昭,「還有我的羅帳,現在給我取下來,以後不準用粉色……」

她回頭,看著自己床的位置,卻看見了多日不見的姬薄情。

他擰著眉頭站在那里,臉色淡淡的,仿佛第一次看見她一般。

她有些訕訕的後退,「你,你來這里干什麼?」

「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的老婆,你說我來這里干什麼?」姬薄情上前幾步道。

宴卿離扶著桌子繼續後退,「我都已經休了你了,再說,你不都已經跟喬顏私奔了麼?」

「誰說你已經休了我?誰說,我跟喬顏私奔了?」他笑著上前,邪魅的眼楮,帶著戲謔的味道。

宴卿離頓住腳步,小昭則是瞪大眼楮,她手中拿著兩個青釉瓷瓶,不解的問道,「公主,還

要繼續扔嗎?」

「不準!」姬薄情冷聲,「放回原地!」

「繼續扔!」宴卿離嚷嚷著。

小昭不知道听誰的才好,左顧右盼,剛剛陪著她一起做事的隨從,都已經悄悄溜走,只有她還傻兮兮的站在那里。

「小昭,我讓你繼續扔,你听見了沒有?」宴卿離故作凶惡的說道。

小昭點頭,咽了咽口水,抱著瓷瓶溜走。

她不扔,拿回去藏起來。等哪一天兩人合好,她再將瓶子還給他們,豈不是美哉?

「我都還沒有同意,你休夫,你竟然就將我的東西扔了?」姬薄情上前一步,皺起眉頭道。

「我休夫,憑什麼要你的同意?」宴卿離冷哼,斜睨了他一眼。

「別鬧了,休書還給你,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幼稚的事情!」姬薄情從衣袖中,拿出休書,遞給了宴卿離。

宴卿離打開休書,瞪大眼楮,「休書怎麼會在你的手里?」

「母皇找百花仙子討來,然後交給了我,小離,不要再跟我鬧脾氣了,我們好好過,好不好?」姬薄情握住她的手,順帶著將休書握在手中。

「憑什麼我要跟你好好過,姬薄情,我說要休了你,就必須得休了你,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就算是被母皇打死,我也要休了你!」宴卿離冷聲說道。

姬薄情無奈的皺眉,「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見不得我留在你的身邊,留在青丘山?」

「沒錯,我真的很討厭你,恨不得這輩子再也不見你,若是你放過我,離開青丘山,我會很感激你!」宴卿離握著休書,蹙著眉頭,憤恨的盯著姬薄情道。

姬薄情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不看她眸中的恨意,「我做不到,我不會離開的!」

「你為什麼做不到,為什麼不回離開?」宴卿離怒吼起來,上前盯著他的眼楮,眼眸滿是怒火的道。

姬薄情動了動嘴巴,想要說,他愛她,舍不得離開她。

可是說了很多次,沒有用。

話到嘴巴,卻變成了,「我不想離開,喬顏的仙緣沒有打牢固,我們必須留在這里!」

宴卿離被噎住,眸中的憤慨,變成了淚水。她低頭,深吸一口氣,強咽住眸中的霧氣。

「可是姬薄情,你這樣會打擾我,你霸著駙馬的位置,讓別的男人對我望而止步,你這樣會耽誤我的幸福,你懂嗎?」宴卿離搖頭,痛苦的說道。

姬薄情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女人,別的男人休想染指!」

「你很無恥,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用一個無愛的婚姻綁住我,你很開心麼?」宴卿離退後幾步,神色委屈的看著他。

姬薄情皺起眉頭,「我要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愛你,宴卿離,我愛的人是你!」

「可是我不愛你!」宴卿離怒吼起來,眼眸盈滿淚水。

他愛她?誰相信?

他的愛,就是時時刻刻替喬顏著想?

姬薄情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楮,「我們今天不要討論這個,母皇在女帝宮設宴,我們兩個必須出席,你先換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依著牆壁,臉色沉沉。

宴卿離卻沒有換衣服,只是沖出門外,「你真的不肯離開公主府,離開青丘山?」

姬薄情篤定的搖頭,不同意,他堅決不同意。

他這麼幸運,娶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為什麼要離開她,離開青丘山。

「你不離開,那麼,我就離開,反正,這個青丘山需要的是一個上神駙馬,而不是一個人類公主!」說完,宴卿離走進屋內,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作為神仙,哪里需要收拾東西。

可是不帶一些東西,她心里總是不踏實。

「你瘋了麼?」姬薄情闊步進門,從後面抱住了她,一把扯開她手中的包裹,眸光灼灼的看著

她。

「我是瘋了,是被你逼瘋的!」宴卿離怒吼,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圈住在懷中。

「為什麼要走?只是因為我呆在這里?所以你就必須要走?」姬薄情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眸中滿滿的都是痛苦之色。

宴卿離點頭,「沒錯,我必須要走,和你呆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會死!」

姬薄情的胳膊,松了一下,接著又忽然緊窒,「不可能,我不走,你也不許走,你休想去私會你的晉源哥哥,還有那個東方御!」

「我要走,你管不著,你明不明白?你管不著!」她惡狠狠的踩著他的腳,提打著他。她用了仙術,他卻防之不及,她的胳膊肘,狠狠的擊在了他胸口的位置,他彎腰,吐出一大口金色的鮮血。

宴卿離呆住了,她沒有料到,她下手這麼重,竟然一下就將他打的吐血。

她認得出,這是真正的心頭血,上神的心頭血,果然是金色。

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臉色瞬間蒼白。

姬薄情放開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抬起頭,眸光深邃,「我沒事,跟你沒有關系,原本我就受傷了!」

「你,什麼時候受傷的?」宴卿離弱弱的問道,有些愧疚的看著姬薄情。

早知道,她就不用仙法打他了……

姬薄情苦澀一笑,眉頭緊緊皺起,「上一次跟蕭晉淵斗法的時候,你都沒有發現,你的相公,受的傷其實不比蕭晉淵輕多少嗎?」

宴卿離低下頭,嘴硬的道,「你活該,誰叫你傷害晉源哥哥!」

「我受傷了,是活該。小離,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呢?」他上前,撫模她的頭發,眸光沉沉,飽含著她看不懂的情愫。

那樣深沉,那樣悲惻,那樣的纏綿。

他明明在笑,可是這樣的表情,在她的眼里,卻比哭還要讓人更加難受。

她抿了抿唇,他是上神啊,上神哪有那麼容易死?

看著她的表情,他忽而眉目一掀,臉上浮現一個曖昧的表情,宛如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傻丫頭,我不會那麼輕易死去,我若是死了,我的小離該怎麼辦?她那麼傻,那麼笨,我若是不在,她會被人欺負……」姬薄情緩慢的柔聲道。

「你去死,我懶得理你!」宴卿離推了他一把,深呼吸,「不是要去赴宴嗎?還不趕快出去,我換衣服!」

姬薄情痞痞的笑著,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是,娘子大人!」

看著門外的身影,宴卿離唇角勾出一個微笑,然後開始動手換衣服。

宴會算是專門為了姬薄情而準備,宴紫蘇坐在正上方,下面依次是宴卿霞、宴卿婉和宴卿離。

宴卿離同姬薄情坐在一起,這一次破天荒的,下面竟然有喬顏和佔芙蓉的位置。

看來,母皇是真的很在乎姬薄情這個上神。

宴紫蘇先是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然後又慰問了宴卿離一番,宴卿離坐在那里,有些如坐毛氈。

因為上一次挨鞭子,宴紫蘇朝著**上打的最多,所以她**上的傷勢最重,這樣坐著,自然難受。

姬薄情大概看出了她的難堪,微微的拉起了她,然後變了一個軟墊,放在椅子上面。自己用手試了之後,這才讓她坐下。

宴卿離也沒有在意,坐在那里感覺舒適了很多,對面投來一個笑意盈盈的微笑,她這才朝著對面看去。

宴卿霞正看著她,和溫和的眸光籠罩著她。

她的眸光似乎在說,看,駙馬對你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別鬧了吧……

哎,在這些神仙的眼里,情情愛愛都是很幼稚的東西。

听說,大姐的相公,也討了幾房小妾,可是大姐並沒有多說什麼。

難道女人的命運,必須得依附男人麼?

可是也不是啊,母皇這十幾萬年,就有三個男人呢?

看來,

權利才是真本事。

只要如同母皇一般,有了絕對的權利,男人哪里還敢說什麼?

誠然,姬薄情是個例外。

呆在她的公主府,還敢同他的喬顏那麼囂張。不知道有一日,自己成為女帝,他還能這麼囂張麼?

宴會正是熱烈的時候,上方傳來宴紫蘇的聲音,「諸位愛卿,這一次宴會,剛好孤有重要事情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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