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嬤嬤道︰「皇後慎言!皇後何苦這般跟皇上對著干?只會適得其反罷了!來日方長,解決這個孽種有的是方法,不一定要取了她的性命。」
皇後眼眸一眨,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笑了起來︰「是,本宮糊涂了,還好有嬤嬤。來日方長,方法多的是。不知道那賤人有一天會不會後悔,後悔生下這個孽種!」
唯真烏溜溜的眼楮閃了閃,最終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也翻了個身,睡了去。
整個內殿都安靜下來之時,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原本沉睡的瀾鳶緩緩半睜了眉眼,眸底是深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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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所生雙生之女,都長得玲瓏可人很是漂亮,而長女唯真更是聰慧,一雙烏黑的眼眸好似會說話一般,睿智果敢,頗通人性,眼楮總是探究地看這看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逗得眾人哈哈大笑,照料的宮女和嬤嬤無不夸贊,都說大公主會疼人。次女瀾鳶便同平常嬰兒一般無二,該哭哭該笑笑,依依呀呀頗為活潑,吃飽了玩夠了就呼呼大睡。
這日是唯真和瀾鳶的滿月宴,又恰逢月圓中天,一片寧靜祥和。
金鳳殿中,唯真和瀾鳶皆穿上了紅色的新衣,包裹了華綢的襁褓躺在小床上,只等皇後梳洗妥當之後便前去宴會場上露露臉收收禮。
皇後端坐在梳妝鏡前,蔡嬤嬤有些枯皺的雙手上下翻飛,卻極為熟練和迅速地為皇後綰了一個飛鳳髻,戴上一只九尾金鳳步搖,發側簪上花中之王紅牡丹,再給她點上莊重略顯喜氣的紅妝。旁邊的宮女們捧著一身大紅色繡九尾金鳳的皇後正服宮裝,厚重的宮裝一層一層緩緩穿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覺讓皇後漂浮的心安定了幾分。
皇後張開雙手讓宮女服侍自己穿衣,眼角卻瞥著瀾鳶,花鏡倒映著皇後的臉色陰霾,只听旁邊一群宮女忙碌了半天之後終于道了聲︰「娘娘,點妝好了。」
皇後回頭對著花鏡打量了自己一番,繁華的衣飾遮不住自己眼底的憤恨。她擺了擺手遣走了下人,只留了蔡嬤嬤在身邊,頹廢地道︰「嬤嬤……」
蔡嬤嬤嘆息一聲︰「皇後娘娘,您心浮躁了。您可是一國國母,只要慢慢籌謀,何以擔心別人?」
皇後氣憤地道︰「整整一個月了!一個月啊!皇上居然沒有踏足過金鳳殿,每夜都宿在華妃那里。雖說月子不能同房,他卻都不曾來看我一眼!他這是氣我,警告我?!」
蔡嬤嬤道︰「您是一國國母,更有娘家輔助,只要沒有被拿到錯處的證據,誰也奈何不得。」
皇後道︰「華妃可是華將軍的嫡女,豈是其他妃嬪那般?之前有錦妃頂著她竄不出花樣,如今錦妃死了,她怕是又惦記上我的位置了。皇上整整臨幸她一個月,萬一她有了身子,生下皇子……」
蔡嬤嬤趕忙道︰「皇後娘娘,今日是大公主的好日子,莫要讓這些煩心事沖了喜事。至于華妃,咱們有的是時間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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