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星唯真道︰「師兄,我師妹身體不好,以前在家的時候,她連自己的宮殿都少出,膽子也小。這樣吧,反正我們也出去,就陪她一起吧。」
另一個師姐道︰「小師妹好大的面子,我們都要給你做陪襯了。」
就這樣,我們一行六七人又結伴出行了。我渾然不在意,反正不過是買東西,他們要跟著就跟著。我一路走過去,看到吃的哪種方便攜帶的就買,蜜餞,糖果,點心,水果,看到他們幾人只能看沒錢買又不好意思跟我要錢的苦逼臉,心中卻十分高興,也根本沒打算給他們銀子讓他們買東西或是把自己買的東西也分給他們的打算。♀幾個師兄還好,幾個年紀也就十歲左右的師姐可真氣煞了。
估模著買的東西夠晏知雨吃幾個月了,我便準備回客棧了,畢竟等到師門傳信,我可沒那麼好的身體素質迅速地往回趕,所以這種踩點的事情不適合我。
幾個師姐臉色難看,浩星唯真笑容下的眼底也很難看,但我一副天真的模樣太完美,被她理解成為小孩子莫名其妙的佔有欲,所以連帶忽視了自己這個‘好姐姐’。她關注的當然不會是這些外物,而是我的態度。
「走!走!走!快走!這樣的東西也拿來當?!滾出去!」
旁邊的一個店鋪忽然一聲怒吼,緊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被丟了出來,狠狠摔在了地上,申吟起來。
我的師兄師姐們神色淡淡,包括以善良溫婉大方為外衣的浩星唯真也是這般。他們早已月兌離了世俗界,世俗界的凡人對他們來說同普通的動物沒什麼差別,唯一需要忌憚的便是帶著紫薇吉氣應運而生的一國國君。
我亦無動于衷,我自身難保,更是薄幸的人,別人的生死,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去管。
那小身子爬了起來,一瘸一拐,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六七歲的小姑娘。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楚臉蛋,只覺得不算好看。她第一時間並不是看自己的傷勢,而是下意識驚恐擔憂往那店鋪轉角的陰暗處看去。
我隨著她的目光看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婦人靠坐在牆上,衣衫襤褸幾不遮體,身體瘦弱的仿佛一具蒙了皮的骸骨,臉色黃中泛黑,臉頰凹進,眼眶深陷,氣息全無。
已經死了。
實實在在親眼看到一個死人,那種對死亡的恐懼瞬間鋪面而來,壓得我險些透不過氣。
那小姑娘柺到那婦人面前,先是搖了搖,再模了下鼻息,最後一面瘋狂地搖晃她一面大哭︰「娘啊!囡囡還沒當到錢給你治病,你怎麼能丟下囡囡!」
路人看熱鬧的,指指點點的,直道晦氣的,打著小姑娘主意的皆有之,有個同樣穿著落魄的阿婆道︰「囡囡,還是給你娘準備副薄棺,總不能就這麼去了。」
那叫囡囡的小姑娘還在抹眼淚鼻涕,旁邊便又一個身著夸張的中年婦女道︰「就是就是!這個是賣身契,你簽了,我就替你葬了你娘,以後你便跟著我吃香喝辣!」那婦女雖然裝扮夸張,但是卻沒有風塵氣,估模著是這城里的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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