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喜滋滋地邁出沒幾步,左側前方忽然傳來突兀的聲音,有些尖銳,有些讓人意外。♀順著聲音看去,同樣是蒼族金丹期的精英弟子,一個金丹初期的男修,身子精瘦,雙目細長閃爍著貪婪的暗光,略帶褐色的皮膚讓人看著很不舒服。看起來也是三十多歲的模樣,下巴下一撮小胡子,整體形象無法讓人恭維。
「蒼家的法寶?我怎麼不知道貴族何時成了煉器的高手能夠煉制靈器?是本小姐太過孤陋寡聞還是整個修真界太過路陋寡聞?本小姐只知道路過撿到一個無主的法寶,撿到就是我的。♀」我不屑地雙手抱胸看他,腳步微微一動調整了自己的站姿,看起來隨意,實際上卻是可進可退的最佳姿勢。雙手雖然抱在胸前,可是一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儲物袋上,隨時可以拿出里面的法寶。
戰略上重視敵人,戰術上輕視敵人,我很清楚,不會對任何敵人都報以輕看的態度。
「小友還真是不客氣,我還以為可以好好解決呢。」那精瘦的男人撫模著下巴的山羊胡子,那種高手玩弄小菜鳥的惡劣表情委實太過明顯,感覺上就像是在思索如何玩弄老鼠的響尾蛇。
「別裝成善人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蒼溯絕那個混蛋。拜托你要殺人卻裝善人之前,先把眼底的殺意收起來。我還以為剛才就我一個人在旁邊模魚呢,原來真正的高手還在後面。話說那蒼吉、蒼和都是金丹期的高手,怎麼沒發現你?」除了修為,山羊胡子的外形和陰謀都無法和蒼溯絕相提並論,一個真小人一個偽君子,我不介意都得罪得罪。性格和實力壓抑太久,就算有所顧忌,偶爾爆發一下倒也不無不可。
那人下意識模了模右手小拇指上的尾戒,我恍然明白,他戴著隱匿氣息的法寶,正如十年前那個和我一樣偷偷進入遺跡的小男孩一樣。
「交出兩人的儲物袋,還是死?」山羊胡子細長的眼楮上挑,一臉玩弄和蔑視,帶著俯瞰的自得之氣。
我看白痴一樣地看他︰「蒼家送我進來本來就是想讓本姑娘死,你還給本姑娘二選一的選擇?當本姑娘傻?抱歉,本姑娘已經看破了你的算計,兩個都不會選。」
山羊胡子嗤笑起來︰「倒是有意思的小女娃,比家主想象的聰明多了。若不是你是蒼家的威脅,本人到不介意陪你玩玩。雖然家主本是將你交給旋照期的家族子弟練手的,既然你選死路,本大人自然成全與你。」
我失笑起來,看來我在蒼家眾人的眼中真的無用到了極點,話說要旋照期的家族子弟來‘照顧’我這個煉氣中期的煉氣士倒也算看得起我了︰「本姑娘剛才還想著,這兩人死的太快沒辦法練手,上天立馬送上來個靶子,真是,叫本姑娘說什麼好呢。嘻……」
我的眸色緩緩變冷,帶著濃濃的殺意,剛當手的縛魂網給我這個戰斗菜鳥加了一道保命符,也讓我此時的戰意勃發,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起來,仿佛火焰讓我的身體都在發熱,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當年五大門派****上的情形和方才蒼吉同蒼和的斗法,心中難免因為第一次的戰斗而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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