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听到我禁閉的時候他便在替我尋找洗髓丹便可以知道,而在山頂听到莊惜湄和蒼溯絕的話,原來他答應蒼溯絕和莊惜湄來蒼家涉險,至少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他認為蒼家應該有洗髓丹。♀
這樣的認知讓我有些愧疚,看到他看我復雜的眼,我幾乎有種將我已經康健的事情告訴他。我理智地收攏了喉嚨,就算告訴他我已經康健,那我怎麼康健的?哪來的丹藥?哪來之前爆發出明顯高于煉氣士修為的修為?我的十年,可是在天訣派的刑堂十三峰度過的。他可能在這方面算是合格的師父,可是他更是天訣派的元嬰長老。
「離開蒼家後你會怎麼做?」修一點也不會懷疑,驚逢玄華逃月兌,靈脈徹底枯竭的蒼家絕對沒有多少氣力管我和蒼九羽這兩個小蝦米,我們能安全地離開,干脆神識問道。
我沉凝了小半晌︰「離開天訣派。我是早被天訣派拋棄的人,就算我不離開,也會再次被拋棄。而且,天訣派已經束縛了我向前的腳步。」送上前去讓拋棄我的天訣派利用?我還沒那麼愚蠢。更何況,我沒興趣挑釁浩星唯真的天下︰「順便找地方閉關,助你突破八級巔峰。」
修激動地張了張翅膀,雙翅鼓動了我的袖袍,所幸往上飛的時候衣袍本就隨風甩動,倒沒能讓人注意︰「你說的是真的?」
我失笑︰「修,我不會騙你。」白玉參王蘿卜的參齡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判別了。它全身如玉般瑩白,判斷的依據已經消失不見。我能肯定的是它絕對已經超過十幾萬年的參齡,百萬年也不無可能,畢竟它生出了可喜的靈智,它的一根‘腿毛’的能量絕對足夠八級靈獸突破九級壁壘了。
我正琢磨著多從蘿卜那里騙‘腿毛’,袖子里的修已經彎了烏黑的雙眼。他靜靜地窩在了我的袖子里,只在我腦海中留下了最簡單的一個字︰「恩。」
不是謝謝。
我心中喜悅,因為被修的接受和肯定。得意容易忘形,比如現在,我的爪子摟住了蒼九羽的腰,笑眯眯地將臉搭進了他的懷里,可我忘記了,面前這位不是修,也不是玄華,是蒼九羽。
蒼九羽身子一僵,隨即將我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刻意曲解成‘即將出洞口而對蒼家對外面的恐懼’,這才緩緩松弛了緊繃的肌肉和面部本就痛苦的神經,本來摟著我腰的左手下意識收緊,右手卻尷尬了,最終輕輕撫上了我的背。
「哼。你在吃人豆腐,還是人家在吃你豆腐?你的眼光還真差,我和玄華都比他強。」修涼涼的聲音忽然傳來,驚得我一個哆嗦險些臨空掉下去︰「偷看我洗澡,偷模玄華的**,連這樣的男人也出手?算了!我現在化形是不可能,缺男人就找玄華!」
我嘔血嘔死。明明是沉穩的男性聲線,說出的話怎麼這麼不搭調不靠譜?!姑娘我天生麗質貌美如花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缺男人?!招招手應招的男修就能從南極排隊到北極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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