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不是喜歡刑蘭憶嗎?看她如今這幅表情也不像是高興,顯然對象不如意。♀我頓時來了興趣,仔細地豎著耳朵听起來。
「沒,沒有。」得,還是這句。
尚雅拍了拍司寇的肩膀︰「師妹不用擔心。听說五行宗宗主是很好的人,斷然不會讓他自己的弟子欺負了你。再說,也沒定了是哪個徒弟,你不妨將最好的自己挑來,師父定幫你的。」
五行宗,唯一的煉器宗門,和修真世家的冷家一樣,以煉器立足。大約是人家宗主覺得天仙門這朵羞答答的玫瑰花娶回自己宗門挺合適,就提親了,雖然對象未定,但結果是注定了,可是卻沒人知道這朵嬌花心有所屬,偏偏還沒膽子表白搞暗戀,最後還不知道反抗,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我有些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小白花,白的讓人,蛋疼。我不討厭她,但是卻不想過分親近她,我實在沒有多少憐香惜玉的細胞。
這日我決定離去,大早就睜了眼。自我來之後,他的休息室讓給了我,自己一直待在修煉室,我看了眼刑蘭憶的修煉室,然後悄無聲息地站起,略有些不舍地下山。
離別什麼的最討厭了,
我是一步一步走下去的。這時候的天仙門大部分弟子還都在打坐,或是同自己的樂器溝通感情。我听著遠處時不時飄過來各種各樣樂器的樂聲,下意識模了模腰間的竹簫。
守在山門的還是上次的那個特單蠢執著的少年。他看我慢慢地從山上走下,隨著我的步伐,斗篷微微掀起露出我鵝黃色的裙角,可愛的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你這就走了?」
我笑得花枝亂顫︰「怎麼啦?舍不得我走啊?剛開始是誰不肯放我進山門來的。」
守山童子漲紅了臉︰「你這人怎這般斤斤計較?我又不知你真是刑師兄的好友。」
我露出自己一對貓兒眼笑眯眯地看他︰「你不知道嗎?女人很小氣,最記仇。而我更是小氣,仔細我給你穿小鞋。」
守山童子被我一噎,驚得嘴唇直哆嗦,下意識後退一步同我保持距離,半響才道︰「那你還來嗎?」
我好奇地看他︰「還真舍不得我走啊?」
守山童子嚅囁了幾下︰「上次你吹簫,雖然不如我們天仙門弟子奏得好,但是听起來很讓人舒服。這幾****同刑師兄合奏,我也听到了。你不來,有些可惜。」
我吃驚地看他︰「修真者要都是你這樣就好了,那天下早大同了。」
守山童子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我笑著擺手︰「夸你呢。好了,我真走了,有機會會回來的。再不走,要等你刑師兄發現我不在了,又是一番離別。離別什麼的,最討厭了,空傷感。」
守山童子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什麼,卻見我身後緩緩出現一抹女敕綠。他的嘴合起來,又張開,最後還是閉上了。
「那就不要離別就好。」略帶笑意的男聲忽然響起,儒雅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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