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驚嘆這洞府主人的細致,但我並不知曉這洞府主人的細致到底是對後人的考驗還是對後來人闖入的惱怒,這完全不同的概念關系到我們的生死,因而這個不確定因素我必須拔除。♀
神識小心地探入尚未開啟的陣法,慢慢流過每一條陣線陣紋,最終匯聚在陣眼位置,果然和之前的禁制一樣,有刻意留下的,能觸發的痕跡。
「鳶兒,怎麼樣?」刑蘭憶看著我嚴肅的表情,待我睜開眼楮才問道。
我皺了皺眉︰「這是困陣,同外面的禁止一樣,刻意經由某物觸發啟動並控制。這種能隨時被人掌控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刑蘭憶笑著模了模我的頭︰「沒關系,我知道你有辦法。」
我失笑︰「是啊,陣法,可是我在這修真界真正的保命手段。如果將這區區五千年前的陣法都搞不定,真沒臉再混下去了。」我說著,雙手指決不斷變換,神識指引著靈力緩緩滲入困陣。為了不驚動陣法的主人打草驚蛇,我還是繞開了陣眼,在陣眼的周圍設下隔離陣法,然後布下小型的自爆禁制。
修看著我嚴肅地更改陣法,點著頭道︰「慎重一些是應該的,尤其是這離開的生路。」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用這方法,我的速度和效率都比第一次快了太多。調息妥當剛站起來,刑蘭憶便握住了我的手︰「我們一起走。」
我點頭跟著他欣長的身影︰「三選一,你隨便選一條路,都好。」
刑蘭憶只淡淡掃了一眼,直接往最中間的那條路走去︰「這條。」
我一點也不意外,刑蘭憶有時候過于周正,選這條周正的路倒是附和他的性格。
大約五分鐘之後,這條空曠的甬道便走到了頭。
這是一個安靜的有些過分的寬闊房間,房間很是空曠,寧靜中帶著水的柔和和綿延,讓人自然而然生不出厭惡的情緒。
我皺了皺眉四處打量,一面極力將這種順從感從心中驅除。
‘窣~’
刑蘭憶拉著我向前緩緩移動的腳步一頓,下意識向腳下看去,只見他的素靴正踩在一條以我們神識無法探知,而因為他腳下踫觸而觸發的陣線上。陣線猛然爆發出一陣強弱適中的淡藍色靈光,仿若由此推導的多米諾骨牌迅速向四周擴散,點亮並徹底開啟房間內被動觸發的隱暗陣法。
‘轟’!
我們跨入的大門陡然一震重重關起,而如今我們身處的便是密封的空間。看樣子除非破開腳下的陣法之外,就算我們想用武力離開也無可能。
「鳶兒,都怪我。」刑蘭憶面色難看,杏眼擔憂地看著我。
修卻道︰「這陣法直接隱藏在地下,只要踩到就會觸發。如今以我們的神識根本不可能發現,觸發是必然。」
我吃驚的看他,沒想到修也會這般安慰人,又道︰「既然有了陣法我就放心了,若是沒出現什麼東西,那才真的詭異。」說罷拉緊了刑蘭憶,生怕出現什麼忽然將我們分開,而我肩膀上的修也抓緊了我的衣服,顯然同我有著一樣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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