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之眼 【004】海螺傳音訊

作者 ︰ 听南夢七

小鮫人並沒有傳音闕,父王母後也不用這類東西。舒愨鵡

汐從隨身的儲物空間中,翻翻找找,翻出來一堆的閃閃發光的海底珍奇的珍珠寶石等,簡直要比窗外的月色還要亮眼。

汐在這一堆珍奇寶物中,終于翻到了一個精致的田螺,田螺不小,約有一個拳頭這麼大,汐細細查看,發現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心中無比開心。

可是他又有些糾結,若告訴父王母後自己在哪兒,萬一真的來找自己,將自己帶回去了怎麼辦?

不行,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在哪,但可以跟他們說自己很安全,自己會將媳婦兒一同帶回去的,也好叫他們不必日日擔心。

汐對著田螺吹了口氣,田螺發出低沉地嗚聲,連西西里都有些好奇這海底的玩意,靠著君不悔的背脊,看著汐的一舉一動,不知他要做什麼。

再連吹了兩下之後,汐的臉上露出既欣喜又有些緊張的表情,他盯著這田螺,最後終于將它放在嘴邊︰「父王,母後,汐兒如今出了海底,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在哪兒,不過我很安全,我正和媳婦兒在一起,哦,不對,媳婦兒不讓我這麼叫,我現在和不悔在一起,就是我溜出海底要找的人,如今找到了!可是,我還要和她在一起,等到她願意和我一起回去。父王母後別擔心,汐兒一切安好!」

停頓了一會兒,小鮫人繼續說道︰「母後,汐兒知道錯了,等我回來再給你好好罵上幾天,您別生氣。父王,你可不可以不要派人來抓我回去,我會自己乖乖回去的,我保證。嗯……我不說了,你們別問我在哪兒,我不會告訴你們的!我只是怕你們擔心,又有些想你們,才……」

田螺沒有聲音了,汐盯著田螺,表情有些可憐。

君不悔轉頭看他,連西西里也一副很不明白的樣子,看著他。

搖搖頭,君不悔是不懂他,既如此想自己的父王母後,卻為何偏要留下,這心思,君不悔可看不透,也不想猜個明白。

不過,這能傳音的小田螺到是挺新奇的。

西西里伸著女敕白的手指,指向汐手中的田螺,「汐,這是什麼?」

西西里沒見過,卻覺得汐掏出來的東西都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許是海底純淨,滋生的這些東西都帶著來自海底的馨香,從來以香味分類自己喜與不喜歡的西西里,自是對這種味道好聞又似乎很神奇的東西,有些好奇。

汐還沉浸在思鄉中,見西西里好奇地看著田螺,尖尖的耳朵一抖一抖,身上的純淨味道一瞬間似乎有如海水般,汐覺得有些親切,便開心地解釋道︰「這個是海底的海螺,本來是一對,一只在我海底的宮殿中,一只就是我手里的這只,一對的這兩只能互相傳音,我拿著這只說話,我殿中的那一只便能听見。我的父王母後肯定會像不悔的父王那般,會經常去我的殿中瞧瞧,如此,便會听到另一只海螺里傳出的聲音,讓他們知曉我很安全,他們便少些擔心了。」

西西里伸出手,想要瞧瞧這海螺,汐話也說完了,便將手里的海螺遞給西西里。

西西里沒見過,精靈界也不曾有這東西,海底的一切都是新奇的,西西里也沒見過海。他聞了聞手里海螺的味道,覺得這味道還算好聞,帶著絲絲咸咸的香氣,將它放在耳邊,听著里邊的動靜,卻真的听見海風和海浪的聲音。

西西里嘴角揚起,捏著海螺趴在君不悔的背上,將海螺從君不悔的背後伸到她的耳邊︰「主人,你听。」

海風和海浪輕輕蕩在君不悔的耳旁,君不悔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主人也見識到了這海螺的神奇,西西里便覺得圓滿了,將海螺還給汐,便不再理床上剩下的一堆閃閃發亮的東西,繼續趴在君不悔的背上,要開始休憩。

汐收拾好了床上的一干東西,也就安靜地躺下,抬頭朝窗外月色看去,月色之下,就是不悔的身影,就在自己身旁,汐覺得也沒那麼思念海底的一切了,安心地閉上了眼。

西西里自是沉沉睡去,身體自發地吸收著元素,君不悔沒忘記每日晚間必行的以光元素洗刷血脈,如此,也練就了一邊不停洗刷血脈,一邊做其它事情的功夫,君不悔有意識地讓更多的光元素進入自己的經脈,以便更好地壓制暗夜之氣。

偌湮在對面,見君不悔閉上了雙眼,將斗篷摘下,心中寧靜,試著稍稍不那麼壓抑自己體內的魔性,如此,兩人各

自修煉,而另兩人,各自睡覺,到都是安靜得很。

而被蘇余年拉走的鎏傾,還真的被帶到了蘇向宇的住處,鎏傾一臉不喜,卻也沒到真的對著蘇余年動手的地步,只是,這一老一小非要分開自己和自己的乖徒兒,是怎麼回事!

兩個都沒安好心!

「蘇老頭,你有什麼話非得現在和我說!」在人家和小不悔感情甚篤,就要共眠一處的時候,非得拉著人離開,這到底是為什麼?今日不說清楚,肚子里的火都下不去!

嘿嘿一笑,蘇向宇看著一臉不耐的鎏傾,輕聲問道︰「鎏傾哪,你是不是對我不悔佷兒有意思啊?我怎麼瞧著都不像是師傅和徒弟的意思啊!」

在一旁還未離開的蘇余年,被自己父親這一說給楞在了原地,瞅著鎏傾,似要看個仔細。

沒想到蘇老頭還真的問出口,這猥瑣的模樣是想逼問出什麼來,鎏傾輕哼一聲︰「是又如何?」

這回,蘇余年是真的震驚了,鎏傾承認了?!

蘇向宇似乎老早便猜到,他湊近鎏傾︰「你說你當初要收我不悔佷兒為徒,你現在對她有意思,是鬧什麼?你難不成想來個師徒戀,再次轟動玄尊大陸?」

「師徒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上不悔了,我現在都是她的人了,別人說什麼也沒用了!」鎏傾雙手一抱,一副你耐我何的模樣,他鎏傾會在乎別人說什麼?他與他的小不悔,管他人鳥事?

蘇向宇卻是差點沒將剛才喝的一口茶給噴出來︰「是,是她的人了?!」

蘇向宇瞪著鎏傾,「你這小子對我不悔佷兒做過什麼了!」

這小子平日里就未理過俗世,從來都是想如何便如何,這回看上自己定下的小徒弟,還,還是她的人了?這什麼說法?難不成,鎏傾這小子已經做了什麼!

哎喲喂,蘇向宇簡直沒急死!

「你急什麼?」鎏傾瞥了眼蘇向宇,不懂他這樣子是搞什麼。「我和我的小不悔怎樣,你著急個什麼勁,我與我的小不悔,自是會天長地久,情深綿綿的。」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你都是他的人了?不悔才十四,你小子做什麼了!」蘇向宇絕對相信,這小子想干什麼就絕對干得出,才不會考慮其它。

「哼,才不告訴你!」鎏傾輕哼一聲,想著那夜枝頭上的一切,眼中情意顯露無疑,蘇向宇怎麼會瞧不出這眼神,這明明就是出事了!

糟了,君無意的寶貝疙瘩毀這小子手里了!

完了,我可沒將這小子看好,對不起這多年的交情了!

蘇余年心中懊惱不已,蘇余年則是在一旁听得楞得簡直不知該說什麼。

他,鎏傾,到底能對不悔做什麼,才敢說自己是不悔的人了?蘇余年想不明白。

「鎏傾,你可是認真的?我與不悔的父親交情頗深,將不悔看做自己的孩兒,你到底對她?」蘇向宇不確定,因為與鎏傾相交這十余年,根本沒見他對什麼東西認真或是在乎過,似乎世間所有的一切皆與他無關,也留不住他,更別談會在乎或是執著。

憑它鎏傾的能力,自是想要什麼便能得到什麼,只是這感情一途,蘇向宇自認為,鎏傾似乎從來沒對這表示過什麼興趣,別說與什麼女人關系親近,即便是男人也沒有,與自己的相處都是隨隨便便的意思。

「蘇向宇你想問什麼?」鎏傾直接叫蘇向宇的名字,表情也似乎認真起來。「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對我小不悔認真的?我對什麼不認真過?我只分想要與不想要,從前未覺得有想要什麼,如今,有了,還能有人擋了我這路,不讓我要?我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最是清楚不過,你不必多言。」

「如此,最好不過,只是……」蘇向宇猶豫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說出自己心底的意思。

「只是什麼?」鎏傾問道。

「只是,不悔自出生起,君無意便將她視為男兒,定是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你與不悔,在外人看來,兩個男人,又是師徒,對不悔的名聲不好。」

蘇向宇想著,終于是說清了自己的意思,可不,兩個男人,熱熱黏黏的,可不奇怪?雖然自己知道實情,別人可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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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傾輕笑出聲,不知想到什麼,臉上開心難以自抑︰「蘇老頭,我小不悔來西里西亞學院之前,在日耀國的名聲你可听過?小不悔自小便好男色,哈哈,已經聲名在外許久了。我便做她喜好的男色,又如何?旁人的想法,我可不在意。」

鎏傾說完便不想再待下去,該說的都說了,其它的,也沒必要交待個清楚,自己與不悔,自己心中再清楚不過。

鎏傾揮了揮袖子,消失在了蘇家大小面前。

蘇余年有絲不確定的開口︰「父親,不悔,他,不是男子?」蘇余年從他兩的談話中,听出了端倪,他甚至都沒心思想其它,心中一直盤旋著就是這個問題。

蘇向宇看著自己的兒子,抬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沒肯定,也沒否定,是男子,是女子,又有何大差別?

如此態度,蘇余年又怎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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