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雷劫,你為何要自己去抗?你不知道這極其危險嗎?你怎麼敢!做出這種事!你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嗎?若你出了事,在這雷閃下有了萬一,為師我該去哪里尋你回來?不悔,你已經嚇過為師一次了,你還想嚇為師多少次才甘心?你可知道錯了?」
鎏傾緊擁著不悔,嘴里苦口婆心說出一大堆,他是真的嚇壞了,他想到上次不悔被慕容家傷到昏迷,右臂全毀,他那時便是有些駭住了,此番卻更加惡劣,竟然幫助自己的契約魔獸渡劫,將雷引入自己體內,鎏傾不管九幽的死活,他只恨不悔,竟然不將自己的小命看重,叫他嚇得三魂七魄在刀尖火海滾過一趟,這種驚嚇,鎏傾不想再受,只盼望此時君不悔能保證下次絕不再犯,不可再以自己的性命涉險。舒愨鵡
君不悔在鎏傾的緊擁中,見遠處幾個黑點迅速靠近,恐怕是前來一探究竟的強者。
渡過雷劫的強大魔獸,絕對能引起許多人的貪婪,君不悔不願見識人性,也不相信人性,避免與他們撞見,才是最好的選擇。
迅速將興奮的九幽收進內魂海,沒理會剛才某人的一大段話,這雷劫中滾過一遍之後的自己的身體,還處于高度的亢奮之中,鎏傾的話只听到一小部分,卻極其反感這迅速靠近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在鎏傾耳邊道輕聲︰「有人來了。」
鎏傾也自然知道,這個時候還是別暴露不悔的一切為好,攬著不悔,閃電般的踏碎空間而去,趕到的一眾強者,只來得及看見兩團身影迅速消失,和一地狼藉的荒山之頂,什麼生靈竟然在這里渡了雷劫?
這些強者的心中不可謂不震顫,不可謂不向往,不可謂不騷動,只是人去徒留一片焦黑,只怪自己速度太慢,竟然沒機會瞧見這一幕。
而鎏傾裹著君不悔疾馳而去,君不悔出聲︰回宿舍。
鎏傾是不想現在就放不悔回宿舍的,宿舍里有什麼人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想單獨和不悔待一會兒,他還沒好好教訓她,下次萬不可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可是她本人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面色鎮定,也毫無悔意,似乎很滿意剛才自己所為,這叫鎏傾簡直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一臉不爽快地還不能抗了她的命,將人帶進了宿舍的房間內。
西西里、汐和偌湮已是等得焦急,突然破空而來的二人,讓房內的三人一下子打破了安靜得過分的氛圍。
「主人!」
「媳婦兒!」
「不悔!」
三人同時出聲,鎏傾將君不悔放下之後,便表情很是古怪的側身一躺,躺在不悔的床上,歪著身子,看著房內的幾人,誰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又是誰惹惱了他?
不過大家都沒心情管他怎樣!
都看向不悔,問九幽渡劫的情況。
「不悔,九幽渡劫,是否和在地獄深谷之內吸收了那血脈結晶有關?」偌湮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他十分清楚多強的血脈才需要渡過雷劫來成長,必是因為九幽吸收了血脈結晶使得自己的血脈發生了改變。
君不悔點點頭︰「九幽血脈異化了,我已分不清它如今到底是何種族的魔獸,它生長了類似于巨蛟的四足,頭頂冒出了一對圓角,且蛇身上長了一對肉翅,身形大了很多,我未見過這種模樣的魔獸,所以我只認定這是異化,不知異化成了何類。」
君不悔想到九幽的身形,還是震驚頗多的,蛇身的樣子還在,這頭頂的角和四足還能從其它魔獸身上發現一些相似和端倪,這是這肉翅卻是異常奇怪了些,但凡蛇身的魔獸,還真沒有長出一對肉翅的,如此龐大的身形長出肉翅,是可愛多過威武的,可是在九幽原身上看到,卻也並不違和。
「四足?圓角?肉翅?」偌湮思索著不悔講的這三大改變,四足到有些像是那巨蛟的模樣,圓角怎麼有些類似于龍族?肉翅,確實沒辦法想象,「不悔,這身形應該有些類同于上古已經湮滅的騰蛇一族,卻也不完全想象,恐怕真是異化成全新的血脈了!」
君不悔見偌湮說到騰蛇,正是自己第一次見九幽異化時所想的上古生物,正如偌湮所說,相像也不完全是,九幽以後就是新的一族血脈,這血脈的名稱,還是由後人去定吧。
「媳……不悔,九幽是怎麼渡劫的?他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會有很恐怖的雷劈在身上,九幽痛嗎?」汐卻關心這雷劫怎麼渡過,他還沒見過有人渡劫呢,這渡劫,想想就覺得應該是很恐怖的
,現在九幽不出來,不能向他問個仔細,只有問在一旁看著的媳婦兒了。
偌湮听之前不悔的描述,便知道九幽應是渡劫成功了,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變異,不悔現在也不會如此鎮定地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不知緣何,偌湮總覺得今日的鎏傾奇怪得很,平日他都恨不得黏在不悔身邊,也總是話很多,今日卻一人倒在一旁,表情也古怪得很。
君不悔想了想,讓九幽出來,不過是以人身出來,因為宿舍沒有這麼大來容納他的原身。
九幽一經從內魂海出來,眾人便感覺到了他與之前的不一樣,整個人的精神以及狀態似乎較之從前都有了很大改變,實力也上升了很多,只是人身看不出他的血脈異化。
九幽沒有注視眾人,他默默地在自己此時的形態上,幻化出血脈異化後新生的一切,額頭在幾人驚奇的目光中,漸漸冒出兩個小圓角,背後也漸漸舒展出一對強有力的肉翅,可以說,這番變化後,九幽不如之前給人的幽暗感覺,身上的冤魂氣息似乎也消了一些。
汐好奇地看著九幽的肉翅和角,他指著九幽的角道︰「這個好像龍角!九幽你再進化,會變成神龍嗎?」他在海底見過龍族的塑像,他知道龍的形態是什麼模樣,與九幽很像。
九幽搖搖頭,他不會變成龍。
九幽轉頭看向君不悔,突地跪倒在地︰「謝主人幫助九幽渡過雷劫。」
這重生之恩,是九幽不曾想到,君不悔會為他如此做的,在那般情況下,很可能一人一獸都將要被湮滅在那恐怖的雷劫之下,自己身死,對主人是沒有多少影響的,主人卻為他抵住雷劫,九幽心中感懷之情,已無法言表。
雷劫之力,不同于其它,插手了便是與天相抗,自古雷劫都是獨自渡過,卻偏偏主人出手,打破了這千古不變的定律,也換回了自己的新生。
九幽此話一出口,只見半躺著的鎏傾,臉更臭了,鎏傾極少變臉,從來都是一副笑顏,對什麼都無所謂,也絕少有人能教他變臉,他見君不悔為九幽抵御雷劫,已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此番,肇事者偏偏毫無認錯的意思,一副坦蕩蕩模樣,竟然對自己的不高興還視若無睹,根本不覺得自己這樣是做錯了,如果,有個萬一,她真的在這雷劫之下成了飛灰,自己要上哪兒去尋她!
而屋內的另三人確是心中不懂九幽的意思,幫他渡過雷劫?不悔怎麼幫他渡過雷劫的?雷劫不就是憑一己之力與天相爭嗎?渡劫還許別人來幫?
「不悔,九幽說的是何意思?渡劫中若有人打擾,必會雷劫加重,你如何幫助九幽渡劫的?」偌湮心中猜測不悔到底做了什麼,他細心看到了鎏傾的臉色更不友善,莫非是與這個有關?不悔到底做了什麼,將鎏傾激怒了?
君不悔根本不想重提此事,事情已成定居,且是個完好的局,君不悔不覺得自己如此做,有何不好,相反,君不悔覺得自己下的決定太好,以雷劫之力淬體,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妙,自己絕對是受益最大的。
從內魂海幻出暗影烈焰法杖,君不悔緊握住赤色火焰中交織著雷光的紫金杖身,仔細查看這經雷劫淬煉過了的法杖,果不其然,雷劫不僅淬煉了自己的體魄,連同在雷劫之下頑強屹立的暗影烈焰法杖也一同淬煉,已從神法杖,一躍過神王級別,直接成了中品的神帝法杖。
神帝級別的法杖,即便是下品的神帝法杖,自己此時怕也是絕難煉制出的,未想到雷劫之力如此強大,君不悔心中更為自己此次做出的決定而心滿意足。
鎏傾和偌湮皆是發現了這法杖的不同,而君不悔顯然欣喜地撫模杖身,使得鎏傾的臉色簡直不能更臭。
「不過是一柄中品的神帝法杖而已!經雷劫淬煉,這是必然,只是,這些就值得你去以身吸那九天雷劫?」鎏傾半歪的身子坐立而起,盯著君不悔的身子,兩眼要將她射成窟窿,卻偏偏不悔根本沒將目光調向他,使得鎏傾更怒,自己在她心目中,還不如那柄臭法杖,還不如那條變異了的九幽冥蛇!
鎏傾一氣之下,直接騰躍出窗戶,消失在幾人眼前,一條純黑的異樣觸感的綢帶從窗戶口飄了進來,落入君不悔手中。
鎏傾聲息全無,整個人完全消失。
君不悔看著手中的綢帶,與自己平日里遮在眼楮上的形狀一樣,只是觸感不同,仔細一模,清涼非常,不知是什麼材質,這是鎏傾給自己的?他那氣呼呼跑出去的樣子子又是為何?君不悔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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