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他抱著小狸往我這里挪動了幾步,小狸在他懷里蹭了蹭,顯然忘記了這十年都是誰細心照顧它的,給它當爹給它當娘的。
「看樣子就她一人。」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人,關鍵不是他突然出現嚇到了老人家我,而是老人家我竟然完全沒感覺到他的存在。
我都沒法感覺到的東西,要麼他就是一個東西,要麼他不是人也不是妖是個仙或者修仙的。
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移到t身上,他亦在打量我。那是一張很漂亮很漂亮的臉,漂亮到我不由後退幾步。
退的時候我心里在考慮,是現在跑路還是先救下來我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兒子?依舊安逸的小狸,根本沒發現我心里的掙扎。這番掙扎的時候我往後退了又退,裙子掛在花庭的柱子上藤蔓上,「姑娘為何這番害怕他?」
抱著小狸的薄命兒抽出一只手,抓住我手腕,沒錯,是抓住為了防止逃跑的抓住。
我剝開擋著自己視線的花藤,花藤上的一朵花蕾開得正艷,我一臉友善的笑道︰「公子這樣抓著奴家,實屬不妥。」
眼風溫軟地瞟向他,薄命兒神情恍惚地看著我,我心想中招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然,我小瞧了薄命兒,高估了自己向狐狸家妹妹學的媚惑術。
「姑娘,我曾經是否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
他聲音徐徐而來,口吻不置可否。這人長相雖然普通了些,但是這把聲音卻實實在在的令人心曠神怡,雖然我不是人。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對我說,我一定笑話他勾搭姑娘的本事落伍了。可是是面前這個人,就不一樣了,因為我也覺得我在哪里見過他。這麼說來,說不定還是故交。
我一開心就和他攀起關系來,為表山里的姑娘很熱情,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我也覺得公子面善的緊,不知公子以前是否來過這易山?」
他看了看我的手,正欲說什麼,卻被同行的那個很漂亮的人打斷了。
「煜,這姑娘孤身一人住在這種深山老林里面,身旁還帶著這只小狸貓精,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說完,把薄命兒拖離我的身邊。
听他如此一說,看來他還真是修仙的。
我抬腳又退了一步,雖然現在我依舊是個鬼,可是我已經有了觸感。
初來易山的時候,我身為一只鬼並不受這座山上的妖魔鬼怪歡迎。相反我差點死在它們的手心里,還好的是除了煉火其他法術,都無法真的傷害我。
但是被打得支離破碎的感覺並不好,就像你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粉碎,能感到皮膚裂開,血管寸斷,腦漿噴撒。卻沒有疼痛,只有一種絕望的感覺蔓延,清晰的告知你,你不是人是一個鬼。我怕透了被別人幾拳打得支離破碎的感覺,臉色一定不怎麼好看。
他見我怕的緊,忙道︰「我想起來在哪見過你了,你莫怕,你不行惡我不會傷你。」
「真的?你不傷我,那他呢?」我指向一旁偏頭打量我的那個美人。
「以湘也不會傷害你,我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