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十五載 第二章最初的夢想——2002(2.6)

作者 ︰ 自由行走的風

2.6

小白在方雅琪讀大學的時候就一直擔心有人追她,但四年下來方雅琪沒往家里領過一個男生,這使小白心里寬慰不少。但那次醉酒方雅琪的酒後真言,使小白平靜的內心激起巨大的波瀾。盡管他不知道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現在在做些什麼,但他總有一種被巨大壓力壓迫的感覺,心堵得像要炸開一樣。

同一個車隊調度室的李大姐是個熱心腸,每次見到小白都熱情地與他攀談幾句,知道小白還是單身後更是極力推銷自己娘家的妹妹,這好那好把那姑娘說得像朵花兒一樣。

小白這幾天的心神不寧被李大姐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沒與小白提前溝通便把妹妹叫來,讓她暗中觀察小白。李大姐的妹妹是個鄉下長大的老實人,一見小白立刻歡喜起來。李大姐看著妹妹羞答答的樣子也明白了妹妹的心意,于是趁小白的車要發下一圈兒的空檔把妹妹領到小白的車上,讓她坐在小白的後座。

「小白,這是我妹子,跟我在調度室里坐半天了怪沒意思的,你帶她跑上一圈兒,讓她逛逛景兒。」李大姐笑著對小白說。

小白點點頭,「沒問題,李大姐你放心吧。」

「好,好,」李大姐樂開了花兒,「我妹子叫李麗霞,今年剛20,上個月進城幫別人賣衣服。這是我們車隊的白詩禹,小伙子又高又帥,人還好。你們互相認識認識,一會兒坐車好好聊啊。」

李大姐的妹妹心領神會,抿著嘴笑不支聲,小白滿腦子想著方雅琪,並沒在意這姐倆有什麼異常。李大姐下車,小白的車就出發了。小白背對著李麗霞並沒有主動與她說話,小丫頭反倒憋不住了,一會兒問這是哪兒,一會問下站的名字。小白一邊忙著售票一邊忙著報站,組織乘客有序上下車,有時還要半側著身子回答李麗霞的問題。李麗霞看著小白一米八一的身高,一臉干淨的皮膚,有問必答的和善,心里的小鹿一個勁兒地到處亂撞。

小白忙上忙下,一會兒扶老人下車,一會兒又給抱小孩兒的讓座。盡管沒時間與李麗霞閑聊,但他還是熱情而周到招呼李麗霞,絲毫沒有怠慢。

李麗霞偷偷用眼楮瞄著小白,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大男孩什麼都好,姐姐的眼光果然值得信賴。

到了文化廣場這站,一個女孩在站點直招手,小白把頭伸出車窗外,「呦,你怎麼在這兒?」

車門一開,女孩上了車,氣喘吁吁地說︰「出來采訪,現在回單位趕稿子。」說著一把把座位上的小白扯到一邊,一**坐了上去,「這太陽可真毒,出門抹三層防曬我看都白搭。」

小白笑著看看那女孩,「你天生麗質,黑點兒也漂亮。」

李麗霞一見這情景,心里突然不快起來,琢磨著這女孩到底是誰。看他們這親近的樣子應該是關系非同一般,不會是她的情敵吧?

小白見杜佳一頭大汗,把座位下放著的一大杯泡好的茶水遞了過去,」我新泡的,應該也涼了,你喝點解解暑。」

杜佳正酷熱難耐,一看這上等的解暑佳品立刻眉開眼笑,「親愛的,你簡直太好了!」說完咕嘟咕嘟灌進去大半杯,「晚上你幾點下班?」

小白看著杜佳的樣子想起方雅琪,心想︰這兩人不愧是好姐妹,連喝水的樣子都這麼像。「今天我下午班,收車的時候最早也要8點半。」小白回答。

「我趕稿子估計也得到那個時候,完事我找你吃晚飯。」杜佳又開始大口往自己的肚里灌水。

李麗霞見那女孩對小白曖mei的態度,心里的不悅之情壓抑不住,「你上車時候買票了嗎?」

杜佳被背後傳來的質問嚇了一跳,忽然想起自己上車到現在確實沒交錢,但她轉念一想自己也應該算小白的好友應該不用買票吧,但以職業的敏感度她覺得還是買票比較好,省得連累小白,于是她把錢塞到小白手里,「晚上你請我!」

小白接過錢,笑著說︰「好啊,沒問題。」

李麗霞又氣又惱,但自己現在還不是小白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也沒有發脾氣的道理,只好一言不發,懶著看杜佳和小白說笑。

等小白的車發完一圈兒又回到調度室的時候,李麗霞下了車。小白客套的說了句「下次有時間我再帶你兜風」,沒想到李麗霞卻把這句話當真,喜滋滋地說︰「以後有時間我天天來。」

小白看著這個實心眼兒的姑娘禁不住笑起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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