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說曹操曹操到,喏。」楊桃緊了緊她的手臂,安寧抬頭,看見不遠處的樹下站著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孩,正言笑晏晏的看著她們。
「安寧。」女孩率先朝她打了招呼,揮著手,等他們靠近。
安寧困惑的望著她,活潑愛動的女孩何時變得如此的沉靜?不過,下一刻,她就笑了出來,想必一切的改變,都是為了那人吧。
安寧偷偷的瞄向那人,男孩似乎沒受什麼影響,依舊和同行的男孩說著話,看也不看她一眼,鎮定的從她面前走過。
女孩笑著的臉立馬垮了下來,顧不上什麼淑女風範了,大踏步的走向安寧面前,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他,又不理我。」
「沒關系的,他…可能心情不好。」安寧尋找著措辭,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女孩就會大哭出聲。
「我做了這麼多,他怎麼還是不理我。」穎子哭喪著臉,將頭靠在安寧的肩膀上,心里說不出的難過。她要怎麼做,他才肯接受她?難道是嫌她年紀大?可她其實也只比他大了三歲,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況且許多人都說她看起來年紀小,長的可愛。這不,為了看起來更小,她現在的穿衣風格都改變了嘛,要是以前,打死她都不穿粉色的裙子。
「不喜歡唄,要是喜歡了……」快人快語的楊桃直戳她的傷口,話還未說完,被安寧凌厲的眼神給震住了,倏然閉上了嘴。
「好了,別難過了。」安寧寬慰道,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對那人的喜好,不甚了解。只是,看著面前這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她實在不忍心看她傷心難過。
正想說些什麼,驀地,女孩的噴嚏,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你怎麼了?」
「我,阿嚏,我好像過敏,阿嚏……」
「你,你對什麼過敏?」
「狗,阿嚏,狗毛……」
安寧立馬往後退了一步,滿臉愧疚,「對不起,穎子,我,在家養了狗。」
穎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打了一連串的噴嚏,撓著身上的皮膚,捂著嘴道,「沒,沒事,我回家涂點藥就好了。」
「你這個樣子,還是先回家吧。」楊桃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皺著眉,寬慰她道。
「嗯,我先回去了。」好不容易說完整了一句話,接二連三的噴嚏又打了出來。穎子看了看不遠處正回頭望的男孩,沖他揮了揮手,快速的騎上一旁的自行車,漸行漸遠。
「真奇怪,居然對狗毛過敏。」楊桃嘀咕了一句,看著她倉皇的身影,聳了聳肩,「這麼好的女孩子,可惜了。」那語氣活生生像古時的老媽子。這女孩看起來是真心不錯,只是一個心甘情願,一個冷血無情,終究成不了正果。
安寧敲了敲她的頭,「瞎說什麼。」惹得楊桃立刻還擊開來,兩個人又是鬧作一團。安寧的眼神不經意地瞥過前方,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突然看到男孩在轉身的瞬間,嘴角帶笑的看著她。
她是眼花了吧,方晨那家伙,竟然對著她笑,況且還是那種贊許的笑。的確,這幾天精神不好,她一定是看錯了。
方晨看著倉皇而逃的女孩,看來他終于成功的驅走了那個女人。他不搭理她,她只會纏著安寧,這下失敗了吧,看來送小黑過去,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空,半遮半掩的雲朵躲在黃澄澄的圓日後邊,俏皮的似在捉著迷藏。天氣逐漸轉涼,不時地有風吹過,路邊的樹葉歡快的月兌著舊衣,滿懷欣喜的期待著新裝和綠葉。
安寧裹緊了衣服,看著路邊匆忙的行人,露出笑來。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世界的奇妙大抵就是如此。反觀自己,微不足道的渺小,人世間,佔據那一方天地,日復一日的追隨著連自己都迷茫的東西。不知所終,忙忙碌碌的過一輩子。何為生活?也許不過是邊走邊看,體驗人生百態,一往直前罷了。
還未走到家門口,就听到了一兩聲稚女敕的狗叫聲,安寧甩了甩腦袋,想起那小狗圍著自己轉的歡快的場景,微微笑出了聲。
親們,生活如此多嬌,看文愉快,加油,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