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寧是大姑娘了。」阿嬤笑著拍了拍她,「我說方家小子怎麼給這麼多紅糖呢,那等會我給你沖下紅糖水。」阿嬤邊說邊往外走去,嘴上還念念叨叨的。
安寧頓時愣住,他,他怎麼會知道?真是丟臉死了,將臉埋在被窩里,心下煩躁不已,不知是該為他的好心而感激,還是為他的多管閑事而郁悶不已。
一連幾天,安寧都是繞著他走,即使踫到了,也只是匆匆的打個招呼,就跑遠了。方晨也不在意,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對她的態度仍是一如往常。
只是,有時又會管著她,在她踫上好吃的冰淇淋時,總是會被他蠻橫的拿走,害得安寧又是羞澀又是無奈。那一陣子,似乎,他一直放在心上,安寧有些如坐針氈,別扭的厲害。殊不知,從小就看醫書的方晨,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尷尬。
「特別,是挺特別的啊,你不會沒看出來吧。」楊桃吃著零食,口齒不清的說道。
安寧將那天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說給那兩人听,看著兩人對自己感應遲鈍的鄙夷,仍是有些渾渾噩噩的。
「嗯,你說周圍有哪個男孩子會這麼細心,還體貼的給你送紅糖?」王萌一把奪過楊桃手中的零食袋,嚼得「喀吱直響」。
「誰說的,我覺得林平之以後也會這樣的。」在楊桃眼里,世上男孩再好,都比不上她眼里的林平之。關于林平之,沒有人能說他的不是,當然,除了她。只是,她才舍不得。
「是是是,他們都好。」王萌隨聲附和道,和楊桃吵鬧,最後總會是兩敗俱傷,更何況爭吵的話題還是林平之。
安寧仍是有些模不著頭腦,難道這樣就是特別嗎?除了楊桃,林平之似乎不和其他女孩子打鬧,那樣也是特別嗎?安寧搖搖頭,真的說不清楚。
可是,她總不能不和他見面吧?那天的外套還在她家呢,她總不能不給他了吧。
「阿姨,方晨在家嗎?」安寧拿著手中的外套,沖正在給花澆水的方媽道。
「嗯,在屋里呢。」方媽直起腰,笑著說了句,「你自己去屋里找他。」又看見安寧身後跟著的小狗,忙放下手中的噴壺,走了過來,模了模小黑的頭,「這小狗,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小黑向來乖巧,在方媽的撫模下,蹭著方媽的膝蓋,撒著嬌。
「阿姨,您不是過敏嗎?」安寧有些疑惑。
「呵呵,是啊。」趙靜怡干笑了兩聲,又拍了拍小黑的頭,悻悻收回了手,「我這是間歇性的,不妨事。」
「哦。」安寧壓下心中的不解,沖她笑笑,擺擺手道,「那我去找方晨。」說著就走了進去。
趙靜怡不舍的看著尾隨著她的小狗,喃喃自語,「我怎麼養了這麼個見色忘母的兒子啊。」
「喏,謝謝你。」安寧站在門口,將衣服遞給他,與他的視線微微錯開。
「嗯。」方晨懶懶接過,將衣服順手扔在了床上,走了兩步,轉身道,「進來吧。」他背對著她,女孩自然看不見他嘴角的笑意。
「我,我就不進去了,家里還有事呢。」安寧隨便尋了個理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許安寧,你有時能不能不要這麼逞強,不舒服還嘴硬。」方晨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楮直直的盯著她,似是看到了她的心里。
「額?我……」安寧低下了頭。
「你不是女金剛,也有受傷難過的時候,不要硬撐著。」方晨靠著門,淡淡的說了聲。
如果,你硬撐著,那麼,我會在旁邊一如始終的看著你;一旦,你撐不住了,放心,一切有我。
這句話,方晨想了很久,也行動了很久。只是,那傻丫頭,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安寧支支吾吾的找了借口,沒呆多久,就倉狂而逃。
方晨緩緩地走回去,看著放在床上,散發著清香的外套,不由得微微笑出了聲。恐怕,明天,她又會躲著自己了。只不過,沒關系,她若是躲,他總有辦法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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