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回頭,看了眼正悶著頭走路的女孩,感受著手心里的溫暖,微微笑了起來。
即使事情告一段落,安寧仍是有些惴惴不安。坐在教室里的座位上,怔怔的看著黑板,心里也不知在想著什麼。所以,當韓子非帥氣的面龐猛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安寧嚇了一跳。
「嗨,神游了?」見安寧瞪了他一眼,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歡快,「個人演唱會,你去不去?」
「怎麼不去?難得的機會。」安寧點頭,沖他眨眨眼。
說的好听,叫個人演唱會,其實,也就是在街邊駐唱。當然,那個長發青年是主唱,一邊彈吉他一邊唱,而韓子非,有時會和他合唱,偶爾也會來個獨唱。至于安寧,即使經常去,也很少有時間會看到韓子非一人獨唱的景象。
「夠意思。」韓子非說著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的一臉燦爛。
「宋逸聞,去不去?他唱歌很好听的。」安寧扭頭,對身旁面色蒼白的少年說道。
一段時間的相處,彼此的個性都已經有所了解,看著女孩真摯的眼神,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沖她笑了笑。
安寧又問了問前面的王萌,幾個人約定好放學後一起去那里听韓子非的個人演唱會。「方晨,走吧。」王萌大著嗓子喊道。
安寧看了眼樹下的少年,有些慌亂,見他好似在看著自己,又連忙別開了視線。
「他怎麼也來了?」安寧瞥了眼走在前面的男孩,小聲問道。
「熱鬧。」一旁的楊桃擠開了王萌,眨眨眼楮,笑的詭異。
「哦。」安寧悻悻回道,又抬頭看了看前方的幾人。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方晨看韓子非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而且也不主動和他說一句話,兩人的距離遠遠地,看著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只是,他們以前有接觸過嗎?
一群人圍著正中間的韓子非,時不時的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沒有舞台,沒有燈光,沒有指導,只有一個麥克風,一把破舊的木吉他,正中間的人正忘我的歌唱著,或熱情、或低沉,婉轉空靈,讓人為之一顫。
聚集著的人群越來越多,立在中央唱著的人仿佛沒受到什麼影響,只是一味的沉醉著,有時會沖他們揮揮手,眨眨眼楮,臉上的笑容純真又可愛。
一旁的王萌早就按耐不住,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天呀,我是不是眼瞎了,放著個極品,竟然沒早一點發現。」
「是啊。」安寧在她耳邊嬉笑著說了句,逗得王萌立刻掐了她一下。
自從韓子非帶她來過這之後,安寧空閑時,總會跑來這里,有時會在這里听韓子非唱歌,有時又會听著那個流浪的長發歌手向他們述說著他走南闖北的故事。
安寧每次都是戀戀不舍,那人的故事很精彩,她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一生會經歷那麼多事情。那時,她懂得,相比那長發歌手顛沛流離的流浪生涯,想起她自己的生活,唏噓不已之時,又覺得很幸運,不論她再怎麼不濟,至少在悲傷的時候還有身邊這些人。
安寧看著身邊的人,宋逸聞正掩著嘴,咳嗽了幾聲,看見她望他,沖她笑了笑。安寧沖他揮揮手,眼楮微微眯起。
「老實點。」方晨拽了拽她的衣角,一臉不耐。
安寧「哦」了一聲,手放下來,靜靜的站在原地,貌似專注的听著令人迷醉的歌曲,心里卻在暗暗月復誹︰這人還真是霸道,難道連听歌他都要管?
一連平靜的過了幾天,安寧的眼皮一直在跳,心中也似堵了口氣般,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王萌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她,搖頭晃腦道,「施主,據我目測,近日您的桃花運,看來很旺啊,只是……」說著又故作玄虛。
安寧一把揮掉她的手,揉揉眼楮,仍是跳,不免有些頹喪。「說啊。」她才不會相信她的胡亂推測。
「額,俗話說‘禍福相依,劫後重生’,依我看,您這日子是水火交融啊。」王萌模著下巴干笑了兩聲。
周末到來,看文愉快,有個好心情,少年加油,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