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那樣脆弱,翩若驚鴻,轉瞬間,就已消失。隱隱听過這樣一段話︰今天就是生命—是你唯一能確知的生命,而懂得生命真諦的人,才能夠使短促的生命延長。
安寧以前並不理解,可是在看著躺在病床上正沖他微微一笑的男孩時,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
她從沒有這麼害怕過,當宋逸聞在教室里暈倒時,她的眼楮直直的,愣了半晌,才手忙腳亂的將他扶起來,看著那人毫無血色的臉,心里焦急不已,「快,送醫院。」
所有人都是慌亂的,叫嚷聲,哭泣聲,那時候,亂成了一片,都沒能喚醒那沉睡著的少年。不論喊了多少句,他只是緊閉著眼,面色祥和。
白血病,多麼可恨的字眼,楊雲開緩緩說完後,所有人不說話,那天的氣氛出奇的沉默,班上沒有笑聲,也出奇的安靜。本以為那是個很遙遠的字眼,可現在卻真實地落在平日里相處很好的同學身上。
一直到放學時,有同學提議去看看他,安寧才跟上去,一路上死死地捏著手不出聲。待看到蒼白著臉呆在病房的少年,沖著他們揮手時,安寧扭過了頭,緊閉著眼。她怕再多看一眼,會忍不住流下淚來,可是她,從不哭的。
原來,生命竟這樣無常,又是如此的脆弱,那些過往似乎就這樣輕易地跑掉了,而眼前的人,也許,一不小心,就……,安寧不敢去想。
「安寧,第九十九封情書,你看看唄。」再一次被那人攔住,金滿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那樣子活像廟里的彌勒佛,一臉慈愛。
安寧瞥了眼,又低下頭來,徑直往前走去。
「你怎麼了?」似察覺出她的不快,他小心問道。
「金滿成,你到底要怎麼樣?」安寧咬著唇,問道。楊桃說的對,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我喜歡你啊,,你可愛善良,乖巧孝順……」金滿成掰著手指數去,眼楮亮晶晶的。
安寧將他的手掰開,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笑了,「就是這樣?」見他的臉漲紅,不說話,安寧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也許,你是為了好玩,也許,是其他。可是,很抱歉,我不想也不能陪你玩。我知道你很好,只是,我…並不喜歡你。很抱歉,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金滿成怔住,他看出了她眼里的堅定和倔強,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安寧猛地甩開來,「放手。」
金滿成猶豫著,她的決絕,讓他有些迷茫,伸手抓了抓,緩緩地放下手來,看著女孩的背影漸行漸遠。她怎麼知道,自己不是真心的呢?也許一開始是,可現在,他怔在原地,嘴角漸漸的抹上一絲苦笑。
剛要轉過頭,不妨被突如其來的拳頭,一把打在了臉上,他捂著鼻子,待看清眼前的男孩,冷笑出聲,「方大少,果真按捺不住了?」
方晨冷哼一聲,臉繃得緊緊地,看著他,再次揮上拳頭。還來,這次金滿成可算是經了心,靈巧的躲了過去。
「看來這是新仇舊恨一起算。」金滿成將那小巧的信封放在口袋里,挽起袖子,笑的邪惡,「那人果真說對了。」
「廢話少說。」方晨上來,再次出拳,冷沉著臉,專揀那人的臉打去。
金滿成微微一笑,很好,許久沒有疏松筋骨了吧,那麼,今天就來和他練練。
半晌後,兩人氣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哼了哼鼻子,又轉過頭去。
「我說你要不要這麼拼命?新仇舊恨真的一起算?」金滿成嘆息一聲,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果真是你?你小子是挺欠揍。」方晨撇了撇嘴角,牽動了傷口,有些痛。猶記得那次林平之遇襲,當時只是瞎猜想,沒想到果真是這混小子。
「哎,你是真的喜歡她?」金滿成側過頭,看著他。
方晨不說話,定定的看著天空,似乎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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