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身子一頓,一股陌生的氣息包圍住了自己,她微微一愣,就要掙開。頭頂傳來一句輕語,「乖,別亂動。」似有強烈的安撫意味,安寧耳邊只是回響著這句話,竟漸漸平靜了下來,臉朝向他的胸膛,緩緩地閉上眼楮。
一連幾天安寧的神情都是怏怏的,似乎又沉默了許多,有時候會無緣無故的走神,有時候會沉默寡言,別人問什麼也只答了一句,眼底藏著淡淡的憂傷。即使會笑,總讓人覺得很難過。
楊桃是知道的,再說受著方晨的囑托,沒事時她總會呆在安寧身邊,或說話陪著她,或開些玩笑,不讓她有時間胡思亂想。
安寧的腦袋可沒空著,那天晚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人的言行她也是記得清清楚楚。她無暇去想別的,有時會偷偷的走出家門,或觀察他,或跟著他,沒多久,終于得出了結論。
「什麼?」楊桃吃著東西,有點不相信。
「就是竹鼠。」安寧回答的斬釘截鐵,竹鼠那尖細的聲音她是記得的,還有他這幾天突然多出的傷口,如果是湊巧,可怎麼又會傷在頭部。安寧明明記得那天晚上她向那人扔磚頭時,那人確實捂住了頭部,受了傷才逃走了。種種證據表明,那晚的人就是他。
「你不能去找他。」楊桃揮舞著手,使力和王萌拉住了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可怎麼和方晨交代。說的好听,叫囑托,不好听點叫威脅,當然,他知道她的弱點是什麼。
「哦。」安寧安靜了下來,可心里卻暗暗已經盤算好了。
可誰知道,一向執著的她,認定了的事,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楊桃無奈,只能迅速找到了方晨。
「你說什麼?那個人是竹鼠?」方晨有些詫異,捏著楊桃的手臂。
「嗯,安寧說他看到了,還有她非要去找他理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倔起來沒人拉的住。」安寧沉吟半晌,聲音越說越低,也不敢抬頭看他。楊桃的手臂被他捏的緊緊地,痛的要命,卻不敢動彈。
方晨罵了一句,飛快的跑回家,離多遠就看見那人正撕扯著安寧。待走近些,看到那人正扯著安寧的手腕往自己懷里帶,實在氣極,上去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可是畢竟年紀小,怎麼能敵得過他?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子混跡江湖這麼多年,識相的話,就滾遠點。」竹鼠喘著粗氣,一雙小眼楮掃視著他。
「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小黑是不是你弄死的。」方晨陰沉著臉,恨恨的咬著牙。
「是又怎樣?可惜便宜了許家那個混蛋。」竹鼠笑笑,又看著一旁的安寧道,「這事也怪不了我,誰讓她那個爹總是要挾我,逼急了,兔子還咬人呢,所以說,罪魁禍首可不是我。」
安寧捂住耳朵,可那源源不斷的惡語還是冒了出來,「你狡辯。」她心里知道,確實這樣的,只是,她不敢面對。
「別故意推卸責任。」方晨已上前打了他一拳,他個子沒有那人高,那一拳正好打在了竹鼠的胸膛上。
那人悶哼一聲,上前一步,就要揪扯著方晨,一拳打上去。一個使用蠻力,一個使用巧勁,一來二去的,兩人扭做了一團。
「別打了。」安寧看著被壓在那人身下的方晨,著急的跺著腳,連連喊道。
方晨臉憋得通紅,仍不甘示弱,揮著自己的拳頭打在那人的身上,「小子,你來真的。」竹鼠說著伸出一拳,重重的打在方晨的臉上。
安寧慌亂不已,見拉扯不開,腦子里冒出個念頭,快走幾步,忙跑到方晨家里,「阿姨,你快救救方晨。」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額頭上都是汗。
趙怡靜听過後,慌忙奔了出來,待跟著安寧奔到了那里,正見著方晨被壓在底下,小小的人已是鼻青臉腫,可仍在倔強的反抗著。
「你給我住手。」趙怡靜沖上去就要扯開那人。
用暴力對抗暴力,只會兩敗俱傷,親愛的們,據我看來,中庸之道、和諧理念方是化解矛盾之道,因此,不論遇到任何誤會,都要先冷靜,分析問題後想辦法去好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