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歲當開墨色花 六十四,沈氏耽美子

作者 ︰ 水磨刀

**子,其實大名是上沈下耽,他是蠡湖城現任董事長的兒子,前任董事長的佷子,由于前任董事長管理不善,致使蠡湖城連著兩年虧損了四點五個億,于是股票前被套上了一個st,還加了一顆閃閃發亮的紅星星,于是他爹便在四面楚歌中上了任,連帶著他也很是憂慮,這蠡湖城風光的時候,沒輪到他做瀟瀟灑灑的tai子,等到這董事長的位子成了眾矢之的,他便肩任起了力挽狂瀾的重責,要解救萬千職員于水深火熱之中,他覺得上蒼委實不公平,然而,身為沈家人的後代,血管內滾動著沈家人的血液,卻是不得不替他老爺子扛起這盤散沙,哦,還得千方百計地,瞞著他的老爹,不讓他知道其實**子是來斷沈家人的後代的。听著我給起的這個外號,有心之人便大概能猜得幾分,不錯,他便是斷了袖子的沈氏長孫,卻苦苦地掙扎在要不要出櫃的這一曠世單選題中,不得求得正道。

我和他在巴黎相識、相遇,倘若有人問我,莫子兮,你相信這是世間上有純粹的男女友誼嗎?那我肯定、一定、以及確定地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不僅舉兩只手,還要附帶送上兩條腿。我和**子便是最好的例子,我們的友誼已經跨越了男人和女人這種狹隘的性別,早已深化到了高山流水的境界,自然,這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崇高友誼,世人總以為但凡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有所圖謀,卻忘了其實有一個詞語本來就叫做「純粹」。

上一任蠡湖城的董事長和君爍集團打的親和牌九,而到了**子這個不管事的老爹手里,看了看一團亂糟糟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再順了順自家公司里盡是君爍集團中某位老總的妹妹的老公的阿姨的佷子的鄰居的女兒的鄰居這等拖了重重關系來的員工,心下一片郁悶,究竟我是來開公司還是來替你君爍集團做順水人情?于是便郁悶了三天三夜,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便是將一大堆的活計丟給了親生兒子,說的是,兒子啊,到了該是歷練你的時候啦,你這下可得好好表現啊,不要丟了列祖列宗的臉。

這個高帽子直接戴到了祖宗的面前,**子對著一堆一堆藍色的排位,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將胸膛拍的振振響,然後二話不說便很是豪爽地攔了過來,心里卻是默念著列祖列宗啊,若是今後,我這一支給你們斷了孫子的,看在我這般累死累活發揚沈家的門楣,千萬不要太介意。那拍著胸膛的豪情壯志立馬把他的伯伯感動地老淚縱橫。

我只能說,有錢人家的兒子命途比較多舛,不僅被逼婚,還要被逼著做tai子。彼時,我正幽怨地看著手中一個案子,化不開愁緒,于是便和**子多喝了兩杯,結果便掏出了他們家這麼一個秘辛,既然朋友有難,做閨蜜的自然是要兩肋插刀子的,于是便和他合計一番,得了一個絕妙的注意,便讓蠡湖城發了一封律師函給君爍集團,讓他們快快還上九千萬的欠款,不能便真的要對簿公堂了,結果,那個負責采購的總監只是笑了笑,沒將這個律師函當一回事,畢竟,從很久以前開始,蠡湖城便是依附著君爍集團而生存,一旦少了他們這個主顧,蠡湖城便如同卸了一只臂膀,于是便當做了一次象征性地走過場,卻忘了蠡湖城的第一把手早就易了主子,實際掌權者成了**子,他們內政交地不到位,所以才能在今天吃了一個悶虧。

君爍集團接下了一個政府的案子,而老搭檔蠡湖城已經供了近三分之二的瓷磚,若是此番惹惱了蠡湖城,**子極有可能一怒之下便斷了他們的供貨,誰讓君爍集團已經欠了他們家九千萬了呢,所以說,有錢的是大爺,倘若君爍集團因為這點事而耽誤了工期,便不要在地產這一場子里混了。

而九千萬的現金流出,足以給他們的資金鏈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肯定不會再貿貿然地投了葳蕤春庭的標。

這便是我的籌謀,一個算不得籌謀的籌謀。

外公很欣慰,子淵很欣慰,莫氏那些壓錯了籌碼的員工很幽怨,子裴很幽怨,他捧著一顆受傷的小心靈;「兮兮,不能啊,怎麼你的智商一下子便飛躍到了外太空啊,不僅力壓群雄,最重要的是,你竟然直接把君子蘭給拍飛了,這不能啊,不合常理啊。」

我朝著他笑靨如花︰「別忘了,我和她之間可是有著奪夫之仇的,總不能只搶了她一件衣服就作數了吧。所以啊,女人什麼之間的仇恨最是恐怖了。」

晚上,我包了一個最奢華的包間,和**子慶祝旗開得勝。

「**子,說實話,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君爍集團一怒之下,便斷了和蠡湖城的合作?到時候,可是一大半的生意啊。」我很是佩服他的雷霆手段。

「唉,這有什麼,正好騰出的空位小爺我可以去開拓新的市場,再不濟,不是有莫氏在一邊頂著麼,看我們這麼深的交情,肯定是可以友好合作,共同互贏的,對不對?」他拿著高腳玻璃杯子晃了幾圈。

「還是謝謝你,**子,願意和我搭檔一起演這場戲。」我向著他敬了一杯酒,然後仰頭喝下。

「應該的,應該的,以後還要靠汪醬的支持了,記得發了財賞賜小弟一碗粥喝。」

「唉,不過你有什麼打算扭虧為盈的?」

「這需要我擔心嗎?不就是四個多億麼,我伯伯就是腦子一根筋,不懂得轉動,挪一下蠡虞股份的利潤過來不就成了,反正都是屬于蠡湖集團名下,大家都不分家。」

忘了竟還有這麼一茬,**子家除了賣瓷磚外,還特意搞了一個副業,那就是賣一賣婦女之友——姨媽巾,近兩年來副業大有趕超主業的趨勢,不,以現下這個情景而言,應該是副業早就超過了主業,說起這個副業,也是有些因緣的,主要是他家爺爺太過于疼愛他家女乃女乃,由于經濟的迅速發展,各大行業的小動作數不勝數,背後的段數也是越來越高超,于是便有了xx牌女乃粉喝出了大頭女圭女圭,xx牌巧克力中吃出了高膠原蛋白,是以,蠡虞的創始人覺著市面上流行的姨媽巾遠不如自家產的來得安全干淨放心,于是乎在主業搞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的時候,竟然還騰出了些許時間,將副業弄得紅紅火火,從這里,我們可以很深刻地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倘若一個男人真心實意地愛你,就算是忙得一塌糊涂,他也會見縫插針,犧牲自己的睡覺時間,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而動手創立一個只為了你而存在的姨媽巾,更不要說這些打打電話、發發短信諸如此類只要稍稍動一下手指頭便能完成的事了。所以廣大純情的少女們,千萬千萬不要為了那個他千方百計地找借口,什麼他是干大事業的人啦,要陪客戶談生意啦,接個電話真的沒有時間啦,倘若他真的把你捧在手心中,那麼他就會遁到廁所里和你親親我我。只可惜,等我真的明白這個道理時,已經為時晚也,我在和兩任男朋友都告吹後,才發現,原來不接電話,不回短信不過是意味他的心里已經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人罷了。

再回到**子身上,話說,我和他認識的故事也頗為有傳奇色彩,話說,某一個陽光燦爛,天空蔚藍的晴好天氣,我懷揣著對埃菲爾鐵塔的憧憬,便急急忙忙地奔赴了目的地,我便是在這一堆銅鐵之下認識他的,那時,他的臂膀里挽的是一個……男孩子,藍眼金發,純種的法國小伙子,結果,他卻甩開了他的手,挽上了我的臂膀,用流利的法語對他說︰「其實我是雙性戀,一段時間喜歡男人,一段時間喜歡女人,而我現在,恰好喜歡的便是女人。」

于是,在吃了我一記老拳後,我和**子不打不相識,我幫助他拆散了一段他不再需要的姻緣,而他則帶著我橫沖直撞在巴黎每一個好玩好吃的地方,這個彎了的男人深得我心,和子裴比起來,更像是一個合格的拍檔。我和他只差點三炷香,向著明月起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只是鑒于國外的月亮沒有中國的亮,沒有中國的圓,也找不到可以結義的桃園,于是便喝了一杯薄酒,權當做已經結拜為姐妹或者兄弟。

「汪醬,三天後我家老爺子的生日,你一定要來啊。」他給我一張請帖。

「干嘛?」我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接過。

他也不以為意,只是放在我右手邊︰「給我當個擋箭牌,實在是受不住了,老爺子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了,我要是再不帶一個正緊人家的女孩子,估計他要把我五花大綁隨隨便便送上一個女人的床了事。」**子懊惱地揪著頭發,說出這一番的樣子,頗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卻不敢像丈夫訴說婆婆是如何地霸道。

「自作孽,不可活。你就不會勇敢一點為了愛情而宣布出櫃?」我送了他一對超級大的白眼。

「這不是還沒有找到那個能讓我為了他而出櫃的男人麼,唉,汪醬,你是不知道哇,最近好男人,就像是nba總決賽的票子,一票難求啊,還有啊,好男人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要貢獻給你們這種女人的,所以能留給我們這些男人便少了啊……」

「……唉,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看我們兩個就湊合成一對唄,反正我知道你的性取向,不會來干涉你找男人的。」我一臉裝出落寞的樣子。

「可別,我還想要多活兩年呢,再說,要是真的聯姻,我也要考慮子裴或者子淵。」

「你別做大頭夢了,子淵已經有妻室,子裴心里也住了個人,我們家的人性取向都正常,我外公除了會輪上一根棍子外,別的你切莫多想。」

「也可以嘗試著把他們扭曲一番。」

「你怎麼不試著把自己扭曲一番啊,那樣你家老爺子就不要這般日夜擔憂了。」

「我中毒已深,毒入肺腑,難以剔除。」

「得,你要我冒著一身的清白來和你演這麼一場戲,有什麼好處沒?」我頓了頓,「你就不怕老爺子把我當做準孫媳婦兒看待,天天在你耳朵念叨著要你八抬大轎把我迎娶回家?」

「你那天的行頭我包了,保管你跟天仙下凡似的。還有啊,這後頭這件事就不勞煩你掛心,我大不了便移民去荷蘭看櫥窗女郎。」

「這還差不多,成交!」我甩給他一根肉骨頭,「記得要性感出眾的。」

「我勉為其難吧。」

三天後,果真是一個福星高照的日子,葳蕤春庭正式通知我們中標,而**子差人送來的這一身,卻是很出眾,是歐洲貴族出席宮廷宴會穿的晚禮服,和在加冕儀式中約瑟芬皇後穿的那一身極為相似,高腰微褶,自腰身開始便收束,待到小腿處劈出如芙蓉般的裙裾,內里是白色的綢,翻開出一朵芷花,每走一步,便盛開一朵清麗的花。紅色的裙擺綴著玫瑰花瓣,無需噴香水,便自帶著香薰。我很喜歡這身裙子,熱烈而又奔放,就像是一只追求自由的郵差蝴蝶,張開魅惑人心的翅膀,沒有人能使它折了翅膀。

為了不辜負**子送我的這一身衣服,特意去做了一個頭發,如娟的青絲做了個卷,發梢一叢一叢地做成了環,盤成一個髻,兩鬢各留出著一縷微卷的發,「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子手中捻了一段大紅色的玫瑰花,插在我的發上,他遞給我一支環成半圓的臂,「汪醬,你知道小爺我很少夸一個女人,但是,你今日這一身打扮著實很高尚大。」

我笑了笑,挽過他的手,「謝謝你,**子。」手腕上串著父親送我古埃及手鐲,十指丹寇,每一片指甲都精心地染成紅色,襯得手愈發地白皙,人靠衣裝馬靠鞍,我在鏡子面前撩撥了一下頭發,真切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拋了一個媚眼給他。

**子也很敬業地捂著心口裝出被箭射中的樣子。

緩步踏上階梯,金碧輝煌的大廳中管弦繁奏,絲竹之音不絕于耳,大廳的頂是巴洛克的風格,穹隆頂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一幀一幀的壁畫,訴說著一個遠古的故事,俊美無鑄的男神只因不善的口氣而飽受相思之苦,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神變成了一株月桂樹。自己愛的人寧願變身不會走不會笑不會說話的植物只為拒絕自己的愛,想來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了吧?況且他還是天之驕子,只消隨意翻開他的戀愛史,便能順手拈來一大串的曖昧的名字︰克勞希亞、俄庫耳羅厄、墨利埃、瑪彭莎……數不勝數。只可惜,如花美眷卻也只能幻化成一個一個無情的鉛字,人們口耳相傳的也不過是一個月桂女神的故事罷了。

「沈爺爺,生日快樂!」我恭恭敬敬地朝著身前的傳奇老人鞠了一個躬。

「小阿兮啊,哎呦,長得真是越發地水靈了,快快快,讓爺爺好好看上一番。」鑒于我今天的角色是來幫**子撐場子的,于是便很是乖巧地陪著說上了一番好听的話,把這個耄耋老人逗得很是開心,過了大半天才允了我們進去。

接過侍從遞過的紅酒,入眼的盡是衣香鬢影,空氣中混雜著各式的香水味和脂粉的氣息,如此生動地提醒我處于這個紅塵軟帳之中,但願不要出現「賓之初宴,左右秩秩。籩豆有楚,殽核維旅。賓既醉止,載號載呶。亂我籩豆,屢舞欺欺」的場景。

我挽著**子的胳膊,一口喝盡杯中的葡萄酒,然後滑入舞池中,跳一闕土耳其回旋舞,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轉蓬舞。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裙擺隨著我的舞步,劃出一輪又一輪的起承轉合。

其實我並不熱衷這般熱熱鬧鬧的場合,這種熱切的氛圍好似能夠趕走心頭的寂寥,然而于我,不過是更加襯出我的不合群罷了。這熱鬧是他們的熱鬧,我不過是在這熱烘烘的氛圍中寂寥著我的寂寥,然而終歸是那人的手短,也只能強笑著和身邊的那些個嬸嬸們周旋,而心里卻是越來越煩悶,說過來說過去,也無非是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听得人不甚其煩,卻又不好拂袖而去。

鬢邊的玫瑰掉下了一片花瓣,飄在我的裙裾上,恍若心頭的一點朱砂痣,**子或許看不過我這一副齜牙咧嘴的慘象,于是便走過來格擋了一番。

「汪醬,要不要去坐一坐?」我慌忙地點了點頭,挽著他的手臂朝一個角落走去,坐落在椅子上,才覺得這一雙腳是真的解放了,啜一口紅酒,一抬頭,心髒便被一只手狠狠地揪著,我的右手緊緊地曳住附在膝上的薄裙,全然不顧這條價格不菲的衣衫被我揉成了皺皺的一團。指甲透過衣料狠狠地戳著掌心中的肉,毫不憐惜,卻抵不過心頭的酸澀。

眼前的一雙雙麗影刺得我眼楮發疼,瞳孔中只剩下我與他在冰雪中追逐的場景,面前這一幅艷如油彩的濃墨重彩反倒淡的出水,如同一幀黑白的默片,在27歲著墨上淡淡一筆。

曾經看到過一句話︰愛情原來是資本主義,資本決定相聚,無產決定分離。

我和顧睿,想來也算的上是資產階級吧,可是到頭來還不是,分離在天平的兩端,遙遙相望。

我從香煙盒子中抽出一根細小的esse,然後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薄荷味道充盈著整個胸腔,涼絲絲的,這種感覺很容易使人上癮,彈了彈一截細細的煙灰,呼出一口,白色的煙裊裊娜娜,幻化出一個說不上名字的形狀,最後在空氣中稀散退場謝幕。

一伸手,除下了**子簪在我髻上的玫瑰,艷紅的花瓣,幽綠的枝葉,只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缺了水分,耷拉在手上,如同我這個失了魂魄的人。

「生生,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並不適合你。」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醇厚的聲音讓人一听便想垂淚。

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張我朝思暮想的臉。在分別了四個月零九天一十二個小時之後,他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觸模到他溫熱的肌膚,可以模到他的微微上吊的眼楮,高挺的鼻子,炎涼的唇線,我深愛過的男人,他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卻已經不是我的男人。

「生生,我來了,你不開心嗎?」他將一個盒子放在我的掌心,「生日快樂。」

這一天,是我陰歷的生日,只是,莫家向來過的是陽歷。

我站起身來,一個絲蘭絨的小盒子躺在掌心,不用細看,這個盒子底下,有一枚細小的印鑒,以粗獷的筆觸畫就了一條溪流,那是他獨有的標志。撫平裙裾上的褶子,腳後跟還鑽心地疼︰「我很開心,可是,與之相伴的是更大的悲傷,因為,來了之後便是離去。」我的眼神穿過他,看見君子蘭的背影,俏麗在子裴的身邊。

「這,又唱的是哪一出戲呢?」直直地盯著他,已經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宣布了嗎?

他順著我的目光轉過身,臉在一剎那間煞白,「生生,我和她不是一路的,你得相信我。」

「顧睿爾,你想讓我信什麼呢?信你不愛她,還是,你和她在一起是被逼的?」

「生生,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會,可不可以容我日後再向你一一解釋。」

「擇日不如撞日吧。」我冷淡地開口,「你該不會是想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抱歉,這里不是tvb。」

「生生,現在不是時候,不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攤開他的掌心,最後一次萬分珍重地握住他的指尖,感受著他的體溫,握起來還是這般舒服的手掌,軟軟的指肚,將那個盒子放在他的手中,「有些東西,抱歉,我不能收,還有,有些話,如果你現在不想說,那麼,以後也不必說了,因為這顆想聆听的心,過期不候。」

顧睿的神色落寞,雙肩微微下耷,手緊緊地握著那個盒子,指節泛白,那一雙曾經溫柔拂過我額發的手此刻卻拼勁全力,似乎想要捏碎他對我說過的情話。

------題外話------

有些詞兒都禁用了,眾位看官們略微將就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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