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有術,佣兵狂後 柳驚世,可曾想念我

作者 ︰ 糖果喵

所有事宜交給了葉欽楓,柳驚世閉關了。

兩個月後。

山嶺綿延,橫亙萬里,放眼望去全是碧色,與天空自成一線,一人勒馬停下,眯著眼楮眺望,接著袖手一揚,身旁伏著一只白色老虎。

這人不是柳驚世是誰?

兩個月佣兵城已經穩定了下來,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葉欽楓和桑亂,而她獨身一人來到天廷王朝,查失蹤的藏寶圖。

羽赭努力的查到了一些線索,再由桑聖進入夢中,做了一次認真的預測,最後得出兩句話︰藏寶圖在花家,此去凶吉各半。

花家?柳驚世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原來是內賊。

至于凶吉各半這四個字完全被她忽略了,接了任務沒道理不做,這天級任務她一定要完成,就沖著那巨額的賞金。

她已經派人送書信給花靈藥,將事情簡單的說明,花靈藥倒是聰明,二話不說答應她讓她入住花家。

穿越過這山嶺,就是邊城了。

二話不說,進山。

繁華的城池,喧鬧的集市,柳驚世只有一個想法,先填飽肚子。

和花靈藥約在邊城的龍升酒樓,那里會有花家的人來接她,仔細一問,還真有這麼個酒樓。

龍升酒樓的大廳人滿為患,偶然看到不少天廷王朝戍邊的將士,個個實力不凡,柳驚世從這些人里看到了天廷王朝的強盛,唔佣兵城一定要發展到這邊來。

「貴客,請問您是要吃飯還是住店?」小二迎頭上來,接著被柳驚世驚艷了一把,只見柳驚世身穿白色衣裙,縴塵不染,如同天上來的仙子。

羽睫縴長卷翹如蝶翼,眸子清冷如暗夜弦月,淺淺提起唇角,仿佛帶著三分笑意︰「這店里可是住著一個叫花絨的人?」

小二發揮自己驚人的記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柳驚世蹙眉,花靈藥說派了花家的高手花絨等在邊城,怎麼會沒有?

「再仔細想想。」柳驚世語氣一冷,這花靈藥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小二為難,張了張嘴,卻听另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一旁響起︰「花絨沒有,帝衍天倒是有一個。」

柳驚世的心頓時漏了半拍,然後突然發現腰間一緊,有人攬上了她的細腰。

她被迫離開站立之地,撞入溫涼的懷抱里。

在小二詫異的目光下,兩人消失在廳中。

「柳驚世。」淡淡的聲音喚聲從背後響起。

柳驚世呆呆的回過頭,一張放大的臉湊下,唇上一涼,但只是蜻蜓點水般稍縱即逝,美好的觸覺仿佛是錯覺。

帝衍天收攏了自己的手掌,握著她的腰,平靜的語氣是刻骨的想念,他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道︰「許久不見,可有想念本皇?」

柳驚世眼皮一跳,從恍惚中回神,挑眉,語氣別扭而僵硬︰「自然是」

「有!」不等她一句話說完,帝衍天已經替她接了後半句,強勢的口吻一如既往。

柳驚世啼笑皆非︰「你可真霸道。」

「你敢說沒有,本皇掐死你。」帝衍天威脅著,而後坐下,柳驚世就這麼被她抱在懷里,離得那麼近,幾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柳驚世翻翻白眼,撅了撅嘴巴︰「好好好,有,想得心也疼,肝也疼,呼吸都疼,一時半會不想就要死了。」

明明是敷衍的句式,帝衍天卻覺得格外受用,唇角勾起一縷淺淺的笑意,吻了吻她的秀發︰「嗯,要賞。」

「賞什麼?」柳驚世動了動,突然意識到自己坐在帝衍天的大tui上,這坐姿實在曖mei,她幾乎是要跳起來,破口大罵︰「帝衍天,不準吃老娘豆腐。」

「豆腐?」這詞兒真新穎,帝衍天鳳眸一眯,道︰「豆腐是什麼?」

柳驚世臉一紅,該死的她臉皮厚比城牆,怎麼一到帝衍天面前就覺得自己整個人渾身不對勁兒。

「說!」

切,她干嘛要在帝衍天面前害羞,說就說,柳驚世視死如歸道︰「就是你佔我便宜的意思,帝衍天,把你的爪子從我腰拿啊」

腰被人nie了一把,柳驚世條件反射的叫了一聲,接著滿臉通紅如煮熟的龍蝦,惱羞成怒的大吼︰「滾滾滾滾滾!」

帝衍天用手指纏繞她的頭發,並且樂此不疲,笑意滿滿的開口︰「豆腐很不錯,柳驚世,不許粗魯,皇後要有皇後的樣子。」

「誰是你皇後,我只答應待你身邊,又沒答應給你當一輩子的皇後。」柳驚世氣急,口不擇言︰「你可說過的,你會為我尋一個良人,到時候我看上了誰,你就讓誰娶我。」

溫馨的氣氛陡然降低,帝衍天涼薄而飽含危險性的試探聲響起︰「那麼,跟本皇說說,你看上了誰?」

呵呵,誰那麼大膽敢在他之前竊取柳驚世的芳心,殺了!

柳驚世的心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在他認識到自己喜歡柳驚世的時候,他就想要她,他從來遵從自己的心意,想要就要得到,誰敢跟他搶試試。

「我」柳驚世沉默,她毫不懷疑自己說出一個名字,帝衍天就能一劍下來將她劈為兩半。

「晝烈錦?」舊愛難忘最有可能。

「誰會喜歡他,渣男一個,不值得我愛。」

「葉欽楓?」長久的陪伴最打動人心。

「我跟他是兄弟之情,你不要亂猜。」

「送你迅龍內丹的那個男人?」一擲千金最讓女人著迷。

「」

「真的是他?」帝衍天的語氣跟火點了炸彈似的。

「」柳驚世無奈,她怎麼知道,在這片領域她一片空白,該死的能不能不問。

手驟然被握住,似乎手骨都快要被勒碎了,柳驚世疼得直皺眉︰「你干什麼,帝衍天,你有病啊。」

「柳驚世,本皇不準你喜歡他。」帝衍天的語氣幾乎是命令的。

得知柳驚世要來天廷王朝,他丟下一切政務,千里迢迢跑過來找她,竟然得知她喜歡別人,這怎麼能容許。

「你憑什麼管我,帝衍天,我後悔了,一年期已滿,我跟你各不相干。」柳驚世從他懷里起來,奪門而出。

未免管得太寬了,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爽,就好像自己的翅膀被廢了。

「啪——」門剛被打開,一陣勁風刮來,又被重新合攏,柳驚世轉過頭去,怒氣沖沖的瞪著帝衍天。

眼前白影一晃,帝衍天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跟前,執起她精致的下頜,俯身,深吻。

「唔唔」柳驚世手指蜷縮,緊緊抓著門框上凸起的花紋,絲帶松了,秀發散落而下。

好一會兒,帝衍天輕輕喘氣,輕聲誘哄著︰「柳驚世,不許說這種話,留在本皇身邊,要什麼本皇都給你,乖!」

柳驚世模了模微腫的唇瓣,死死的瞪著他,如炸了毛的貓咪,厲喝道︰「帝衍天,你太過分了!」

「本皇的確過分,但本皇沒做錯。」美好的滋味在回蕩,他迷戀這種沉醉的感覺,多少後宮的妃子想要他的恩chong,絞盡腦汁得不來,偏偏柳驚世一丁點都不稀罕。

柳驚世不說話,帝衍天知曉她在生氣,語氣柔軟了很多︰「本皇以後不會這麼做了,你不要生氣了!」

他從來沒哄過別人,做事謹從規矩,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以前帝連澈總說他古板,不近人情。

第一次哄人,人家還不領情,帝衍天莫名想苦笑兩下。

「賜你很多金銀?」他記得柳驚世喜歡。

「」不要。

「贈你修煉典籍?」他知曉柳驚世痴迷于修煉。

「」不稀罕。

「本皇怎麼對待你,你怎麼還回來吧,本皇絕無異議。」帝衍天撫額,哄女人真頭疼。

柳驚世臉頰一熱,低咒一聲︰「s.h.i.t!」

「看來你滿意最後一種,本皇成全你。」帝衍天眸里劃過淺淺笑意,閉上眼楮,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柳驚世一跺腳,閃身出門︰「無恥!」

帝衍天盯著她逃一般的背影,笑意愈發燦爛,柳驚世,我們來日方長啊。

*

本來是想自己潛入花家來個秘密調查,結果被一只*皇帝給纏上了,接下來的路程可想而知。

身為大晝王朝的皇帝,在大陸上威名赫赫,花家怎麼會不認得,她跟在帝衍天的身邊真是要多醒目有多醒目。

「本皇去過花家,花家墊底于八大家族,卻是水最深的家族,本皇認為墊底那只是一種表象,花家的人十分虛偽,個個心懷鬼胎」帝衍天一改以前高傲冷漠的氣質,如今唇邊不僅總是掛著一縷笑意,話也很多。

「停,你想說什麼?」柳驚世後悔,就不該屈服于帝衍天的手段,讓他上了光明虎的背,與她共乘一騎,這麼嘮叨耳朵要生繭了。

「本皇希望你寸步不離本皇身邊。」帝衍天說出終極目的,並且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帝衍天。」柳驚世低叫。

「嗯?」

「你這麼月復黑,你爸媽知道嗎?」柳驚世大為頭疼,她當初就不該手賤去偷他的玉佩和戒指啊啊啊啊,如今被這麼一只實力強大的妖孽纏上了,趕不走,奈何不得,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不許說本皇听不懂的話。」帝衍天低頭,就能看到她如櫻花一般的唇瓣,和雪白的脖頸,眸光頓時晦暗起來。

「帝衍天,我說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陰魂不散,神出鬼沒,這樣真的好嗎?」

「或許是看上了呢!」帝衍天微微試探。

「你看上我哪點了?我改!」柳驚世驚悚,在她眼里帝衍天就是個無情的怪物,竟然看上她了,這簡直可以列為奇跡啊。

帝衍天頓時惱火,聲音泛著寒意︰「改不了了,柳驚世,你別想逃,你逃不掉的。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本皇,本皇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修煉路漫漫,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他就不信他能征服天下,卻征服不了她的心。

瞬間,柳驚世的心跳個不停如急促的鼓點,差點坐不穩,無聊著絞著衣角的手顫了顫,很久才平靜下來,她竭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切!」

花家在天廷王朝的王都,天廷王朝的王都聚集三家一宗,依次是花家、陽家,冉家,和九大宗門之一的毒宗。

「這四大勢力爭鋒相對多時,天廷皇室管不了也不想管,對于他們在王都產生的大大小小的踫撞視若無睹。」即使身處大晝,他對天廷王朝的事也知道得十分清楚。

「花家的藏寶圖丟失了。」柳驚世想了想,還是道︰「找回失落的藏寶圖這個天級任務我接下了。」

「你知道藏寶圖在哪里?」帝衍天的語氣三分疑問,七分肯定。

「在花家。」柳驚世老實的回答,雖然帝衍天有時候很討厭,但是她相信他不會危害她。

「內賊。」帝衍天的眉宇擰成淺淺的川字︰「你要參與花家內斗?」

「都接下了,沒有辦法不參加。」柳驚世搖頭︰「我現在是佣兵之王,為了佣兵城的聲名必須去花家斗一斗,如果成功了,佣兵城的地位將會水漲船高,得到極大的發展。」

帝衍天輕嘆︰「那就去吧,本皇會護著你的。」

似乎有帝衍天的相伴,路途也沒有那麼枯燥和無趣,很快就到了,王都里花家是一座很大的莊園,由于名聲太盛,不用打听光是憑著道听途說便能知曉。

到了花家門口,帝衍天遞上去一方令牌,不一會兒花靈藥從莊園內走出來,對著兩人便是淺施一禮,盈盈笑道︰「晝皇大駕,未能遠迎,失禮。」

「無事。」帝衍天語氣不咸不淡,竟也沒看花靈藥貌美而改*度。

花靈藥咬著嘴唇,看上去楚楚可憐,許是因為身邊多的是諂媚奉承的人,第一次被冷冷對待而有所不習慣,勉強一笑,繼續道︰「佣兵王大人,衍皇說與您是好友,提出要親自來接您,是以沒有派花絨去,您不會介意吧?」

柳驚世意外,兩人撞到竟然不是偶然,她還以為帝衍天是恰巧來天廷王朝有事要辦呢,心里嘀咕了幾聲,臉上卻分外有禮︰「不介意,與衍皇同行是我的榮幸。」

帝衍天斜睨了柳驚世一眼,許是覺得她說話太昧著良心,听著也惡心,于是轉移話題︰「本皇累了!」

花靈藥立馬歉意一笑,將兩人迎了進去。

進了花家便覺得入了一片花海之中,各式各樣的花栽遍了,簇擁著開得格外燦爛,阡陌小路交錯縱橫,走在其中心曠神怡。

迎面撞上一人,是一個棕衣男子,眉目端正,見到花靈藥身後跟著兩人,目光微閃,接著笑著打招呼︰「喲,二小姐,請了客人回家呀?」

花靈藥頷首微笑︰「九少爺,這位是大晝王朝的衍皇,這位是大晝王朝佣兵城的佣兵王大人。」

說著,又對柳驚世和帝衍天介紹道︰「這是花家三脈的九公子花原。」

名為花原的男子驚訝的打量帝衍天,據說大晝王朝的衍皇實力高超,手段鐵血,性格古怪,但長相卻風華絕代,無人能及,就是他?

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一字不說,氣場強大,淡然一瞥就讓他覺得倍感壓迫,而那容顏果真當得起風華絕代四個字,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絲嫉妒。

太優秀了!

誰說只有女人才有嫉妒心,男人嫉妒心更甚,太優秀了便讓人看著不順眼。

當然,一個偏遠地區的佣兵之王就被他直接忽略掉了。

花原皮笑肉不笑,嗤然道︰「二小姐,這該不會是冒牌的吧?人家衍皇日理萬機忙得很,怎麼會有空跑到咱花家來?」

「你是在質疑花家的威望嗎?」花靈藥語氣微冷,她討厭別人說半句帝衍天的不是,冷冷道︰「好了,九公子,貴客要休息,你讓道吧!」

「我這還不是為你著想,若真是冒牌貨,我怕二小姐被騙去芳心,騙去美色。」說完,花原就走了。

花靈藥眸里劃過一縷不悅,轉過身,端莊得體的笑︰「讓兩位見笑了,隨靈藥來吧,兩位住在離靈藥院落不遠的薔薇院和羅蘭院,如何?」

「隨意。」柳驚世沒什麼異議。

帝衍天有異議︰「只要一間院子,本皇與她同住。」

柳驚世抬眸欲要反駁,被帝衍天飽含威脅的淡漠眼神壓了下去,只好不再說話。

「這這怕是不妥吧,衍皇,男女同住一間有損清白。」花靈藥愕然,再看向柳驚世,眸中隱藏著敵意。

「與你何干?」帝衍天不悅︰「只管安排就是。」

花靈藥委屈至極,見他下定了決心,只得改口︰「是靈藥多管了,那便歇在薔薇院吧!」

柳驚世撇撇嘴,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的家伙,想當初他當初逼她交出帝羅戒時那絕情的話,現在想起來好懷念吶。

「不許亂想,走。」帝衍天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這親昵的動作落入花靈藥的眼楮里,花靈藥眼里是濃濃的殺機。

「薔薇院到了。」花靈藥笑了一聲,邀功似的說道︰「這薔薇院專為貴賓準備,景色極好,衍皇多轉轉,心情定然不錯。」

「沒興趣。」帝衍天撫模著柳驚世的頭發,他什麼風景沒看過,在他眼里任何風景都比不上柳驚世。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台面,花靈藥終于忍不住了,眼眶微紅,靈動水眸隱隱含著淚花︰「晝皇對靈藥可是有什麼偏見,靈藥一番好意」

帝衍天冷冷截斷她的話︰「本皇從來不對與本皇不相干的人有便宜,你想太多了,謝謝你的好意。驚世,我們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柳驚世同情的看了花靈藥一眼,跟隨著帝衍天進屋。

花靈藥盯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握緊了拳頭,柳驚世那同情的眼神刺痛了她,她是在炫耀帝衍天對她的感情嗎?

走著瞧!

暗夜,同*共枕,帝衍天好心為柳驚世講解關于花家的事。

「花家老祖年輕時無比*,有不少女人,所以子嗣也多,後來由于仇家追殺只剩三子,三子為花家開枝散葉,又有了不少子嗣,于是分為三脈。三脈明爭暗斗多年一直不和,前段時間花家老祖死了,二脈花展技高一籌奪下了家主之位,但花家藏寶圖一直都是家主象征,拿不出來便名不正言不順,二脈的地位搖搖欲墜。」

「花靈藥是二脈的?」柳驚世終于知道為什麼花靈藥為什麼要找藏寶圖了,還找得那麼神秘,要是藏寶圖丟失這件事被其他兩脈知道了,只怕花展就會直接被人從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

「嗯。」帝衍天淺淺點頭︰「花靈藥是花展的嫡女,地位很高,所以她負責處理此事。」

「無趣。」柳驚世模模鼻子,家族斗來斗去一點花樣都沒有,她眨眨眼楮,道︰「還是說點別的吧。」

「你想听什麼?」帝衍天強迫柳驚世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搭著她的肩膀,心情十分好。

「難道沒什麼妙事或者奇聞?」

帝衍天沉吟片刻,道︰「花家有個從未出現于人前的大少爺,倒是眾說紛紜,十分獨特。」

「跟帝縴塵一樣?」柳驚世問。

「不許提帝縴塵。」帝衍天沉著臉,那個害了他妹妹又差點殺了柳驚世的人,若不是知道他死了,他定然不會放過他。

「好吧,不提,那花家大少爺怎麼了?」柳驚世八卦。

「花家大少爺名為花靈修,出生在六月盛夏,誰知在他降生的時候王都飛雪,十里凍結,花展將他視為妖孽,親手掐死棄之荒野,誰知第二天他又有了心跳,被一個丫鬟的女兒拾了回來。」帝衍天說著,覺得煩躁,一說就讓他想起帝縴塵。

「花展還真狠,自己的兒子都能下手。」柳驚世深深一嘆,前世她是孤兒並未享受過父母的溫暖,每次她穿梭于人潮中看著別人臉上開心幸福的笑容,她就知道那一定是珍貴的東西。

帝衍天將她一樓︰「睡覺!」

柳驚世也不再問,乖乖的閉上眼楮,兩個人像是回到了清衍殿的時光,那種安心的感覺讓她心暖。

半夜, 當 當的鑼聲傳來,腳步聲還有咆哮聲響個不停,一下子將他們驚醒了。

這聲音未散,敲門聲又起,帝衍天眸光一冷,去開門,卻見花靈藥一身淺綠色的衣服,靜靜站在門外,臉上依舊是那溫柔如水的歉意的笑︰「抱歉,衍皇,家里進了賊,所以過來問問,衍皇可有看到。」

「沒有。」帝衍天將門關上,回頭,身後柳驚世戲謔的笑︰「喲呵,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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