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有術,佣兵狂後 逐魂殿聖女

作者 ︰ 糖果喵

殘影掠過,青絲輕盈飄落,柳驚世疾退了好幾步,恍然抬頭,微驚︰「逐魂殿的人?」

花靈藥得意的勾唇笑道︰「能死在逐魂殿的手下,也是你三生的榮幸。舒愨鵡」

幾個斗篷人站在花靈藥的身旁,臉上泛著猶豫之色︰「聖女大人,殿主有交代,要留柳驚世一條活路,這殺了她怕是不妥吧。」

「滾!」花靈藥美貌因嫉恨而變得格外猙獰,握緊拳頭,手背上青筋凸起,長長的指甲掐進掌心里︰「憑什麼什麼人都護著她,本聖女就是要殺她,誰攔都沒用,殿主那邊自然有本聖女擔當,動手,否則別怪本聖女不客氣。」

山高皇帝遠這道理都懂,況且花靈藥都說責任她全負了,那為何還猶豫,當即就殺了上去。

柳驚世眸光一閃,從他們的對話里可以捕捉到很多信息啊,那勞什子的殿主竟然特意吩咐不要她的性命,這是為什麼?不過,花靈藥要找死,就怨不得她了。

目光掃了一圈,五個大命師!呵這逐魂殿倒是深藏不漏,那麼一個不知名的小勢力還能派出這麼多的高手。

心里粗略計算了一下,柳驚世眨眨眼楮,包括花靈藥在內那麼一共六個大命師,她要以一敵六。

權且當作挑戰,來試試自己四系命師的實力如何吧。

柳驚世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動手,正在這時,突然听到帝衍天薄涼的聲音︰「讓開,否則別怪本皇不客氣。」

「欸,衍皇,這地方真不能進,這可是靈藥的閨房,若是傳出去靈藥該如何見人。」

「滾!」帝衍天一腳將門踹開,卻見花靈藥正和柳驚世笑語晏晏,喝著茶好似在談什麼,當即蹙了眉頭,他方才分明嗅到了殺意。

柳驚世站起身來,上前去,挽住帝衍天的手臂︰「你怎麼過來了。」

帝衍天仔仔細細的望了柳驚世好幾圈,見她安然無恙心中微微放心,輕輕責備含著滿滿的關切︰「說什麼東西說這麼久,本皇一時半刻見不著你心慌。」

可不是心慌,就怕柳驚世在花家出事,那種等待的忐忑十分難受。

柳驚世眨眨眼楮,模了模鼻子,委屈的說道︰「也就一會兒,和靈藥小姐談藏寶圖的事。」

「談妥了嗎?」帝衍天直覺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但他相信柳驚世,所以也不再追問。

「靈藥小姐派人去取尾款了,我閑著無事所以和靈藥小姐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柳驚世的眸底劃過詭異的光芒,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方才帝衍天要進來,花靈藥立刻讓逐魂殿的人離開,裝作端莊賢淑的樣子靜靜的喝茶,仿佛從沒做過剛才的一切,自然得讓人覺得是錯覺。

花靈藥實在太會裝了,柳驚世心里嘖嘖驚嘆,不過她懶得拆穿她,要是帝衍天一掌劈死了她,那樣一點都不好玩,今天的賬她會記著,自己親自算,她不想一切依賴別人。

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

「嗯,那二小姐直接派人送到薔薇院來吧,驚世,我們走吧。」帝衍天握住柳驚世的手,他可不想待在女人的閨房。

花靈藥僵硬的笑笑,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得意,柳驚世也不敢拆穿她,沒有證據空口無憑誰會信,呵她定會將柳驚世挫骨揚灰。

要是柳驚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定會笑她愚蠢,她做事可從來不需要理由和證據啊。

才回薔薇院,帝衍天就扶上了她的肩,手指摩挲著她白希的臉龐,幾不可聞的淺嘆︰「處處危機,不要把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受了什麼傷本皇會想殺人的。」

「這什麼習慣,得改。」柳驚世無奈,她這不是一點傷都沒受麼。

「改不了,你要是受傷了本皇就去殺人,讓你背上禍國殃民的罪名,人人喊打,看你怎敢出門。」鳳眸里一片認真,還有溫暖的*意︰「真想弄根繩子把你我系起來,你在哪兒本皇就在旁邊看著。」

柳驚世︰「」

「本皇手上有同心鈴,我們一人一只,只要鈴聲一動,就能知道對方在哪里,在做什麼。」那光滑的肌膚觸感無比好,帝衍天忍不住又親了親,薄唇翕動

,溫熱的氣息帶著迷醉的薔薇香味彌漫。

頓了頓,他又說︰「但是本皇不想,驚世,本皇不想束縛你,折斷你的羽翼,本皇任你飛,看著你飛,但是決不允許你受到傷害,你知曉嗎?」

如此深情,無法不動容,柳驚世心弦顫動,垂下眼睫,只覺此刻無法面對他的深情,淡淡的輕哼︰「嗯。」

大掌穿梭她的發間,他低頭,去尋那嬌女敕甜美的唇瓣,輾轉品嘗,好久,淺淺的聲音和著風聲湮滅︰「真想要了你,不過沒關系,本皇等你長大。」

柳驚世臉色爆紅,羞窘的只剩兩個字︰「你妹。」

*

所謂三大王朝交流日,說得好听,不過是王朝之間吃飽了沒事干互相炫耀,看看哪個王朝更兵強馬壯,人才濟濟,寶貝成群。

到底是歷代先皇留下來的規矩,沒辦法違背,再無聊各大王朝的皇帝也要參與,還有王朝附屬國,都是要來的。

何止是交流日,可稱是交流月。據說曾經有一次三大王朝未能分出勝負足足交流了幾個月,誓要分出個上下,帝衍天想了一下,對此事做出了評價︰「無聊透頂。」

「別人皆稱你王朝霸主,就是因為你在交流日上用絕對的實力將他們碾壓了?」柳驚世眉梢一翹,星星眼。

帝衍天不好打擊她難得的崇拜,擰眉,想了個比較婉轉的說法︰「不,我沒有出手。」

「為什麼?」柳驚世暗想,總不可能隨便就送個稱號給他吧。

「因為根本不需要本皇出手,太後手底下的第一猛將凜獅和本皇的銀翼軍首領蕭慎包攬了一切,打得其他兩大王朝偃旗息鼓,大晝王朝霸主的地位是很穩定的。」帝衍天莞然一笑,風華絕世。

「凜獅?」柳驚世總覺得這名字似曾相識。

「就是凜虎的哥哥,實力很不錯,太後很倚重他,可謂太後心月復。」帝衍天輕聲說著︰「凜虎可還記得?」

「記得,佣兵城外的樹林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妄圖殺你的將軍。」

「嗯!就是他,凜虎和凜獅是雙生兄弟,實力卻天差地別,凜獅的實力可以躋身大陸高手前一百之內了。」

柳驚世驚愕︰「這麼厲害,那你呢?」

帝衍天微微一笑,平靜的回答︰「可能前十。」

「靠,月命師才前十?」柳驚世咕噥著,不是說高手很少嗎,照這麼看一丁點都不少啊,自己的父親柳重成為月命師被整個大陸尊崇,看來有不少夸張的成分在。

這驚訝的模樣煞是可愛,帝衍天忍俊不禁,模了模她的腦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許多高手不喜張揚,也無名氣,隱居深山向著更強大的境界前進,不為外人所知罷了。」

「那我父親呢?」

「岳父厲害得很,不是一般人物可相比的,要知道大陸不少頂尖的月命師都打不過他,或許得換個說法,岳父是凡音大陸第一個太陽命師。」帝衍天眸里難得的沒有狂傲之色,寫滿了尊敬︰「太陽命師的境界太高,世人無法接受,也不熟悉,所以才說他是第一位月命師,懂了嗎?」

柳驚世呆愣愣的點頭︰「懂了。」

合著她修煉了半天還是一只菜鳥,高等命師離太陽命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要努力修煉,再努力。

在她發呆之際,身上一涼,柳驚世差點跳起來,捂衣︰「你干什麼。」

「自然為你更衣。」帝衍天好笑的看著她,看她手忙腳亂緊張兮兮,唇角笑意擴大,他愛上了一個活寶麼?

「更衣干什麼,這件衣服挺好的,我喜歡。」柳驚世臉紅,心也在噗通噗通的跳,看帝衍天晦暗不明的表情,吞了吞口水,繼續說︰「看看看看這布料,這花紋,這成色,都很漂亮」

鳳眸在黑漆漆干巴巴的衣服上來回巡梭,他笑意愈烈︰「嗯,確實不錯,不過你真的要穿得這麼黑不溜秋的與本皇一起進宮面見天廷智皇嗎?」

進宮?

柳驚世懊惱,狠狠的瞪了帝衍天好幾眼,真是的,不早說,把氣氛炒得那麼*,害她緊張得半死。

>就算她這具身體十七歲,她心理年齡都二十好幾了。

「來,伸手。」帝衍天拾起素色白衣,誘哄著。

柳驚世無比听話,還是有些許局促,畢竟還從沒人給她穿過衣服,就算是葉欽楓也不曾,帝衍天是第一個。

凝視著雪白如瓷的肌膚,帝衍天眸光微暗,努力讓自己的目光放在衣服上,流利而迅速的為她系衣。

兩個人那麼近,分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柳驚世盯著他完美無瑕的側臉,縴長的羽睫,剛毅俊朗的眉目,心跳得更快,更沒規律了。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當真是無法拒絕啊!

看得太過入迷,以致于帝衍天將衣服穿好了她還沒回神,帝衍天吻了吻她的唇角︰「和智皇約在午時一刻,時間快要到了,不如回來再看,本皇可以讓你天天看,夜夜看。」

柳驚世低頭,手指絞著衣角,悶悶的轉移話題︰「這寡淡的顏色真難看,難道沒有亮麗點的衣服。」

不是黑就是白,好膩味。

帝衍天一怔,接著淺淺笑︰「乖,先穿著,不喜歡本皇回頭叫人裁點漂亮衣服,好嗎?」

「嗯。」柳驚世點頭,她不喜白色或許是因為自己雙手染血早已不配這顏色的緣故吧。

兩人收拾好,出了花家,華麗的皇室馬車停留在外。

天廷皇宮與大晝皇宮十分不同,大晝皇宮古樸大氣低調奢華而天廷皇宮則富麗堂皇精致唯美,要數最精致的一座大殿當屬元諫殿,那里是招待大陸群雄的地點。

柳驚世和帝衍天攜手抵達時,元諫殿已經有了不少人,八大家族九大宗門都在,天廷王朝的附屬國齊了,大晝王朝的附屬國還沒來,還有擱夢王朝,柳驚世不認識。

「八大家族︰花家、冉家、曲家、丁家、趙家、梁家、齊家、尹家。」

「九大宗門︰藥宗、毒宗、白宗、匠宗、音宗、劍宗、天宗、鬼宗、鳳宗。」

帝衍天耐心的解釋著︰「八大家族皆擁有千年底蘊,實力深不可測,和九大宗門有著說不清的利益關系,相依相存,牽扯太多是以無人能撼動他們的地位,這也是為什麼八大家族九大宗門不受皇室約束的原因。」

柳驚世有了大概的了解,各大勢力錯綜復雜,看來自己的驚世閣想發展起來,躋身一流勢力還很難啊,至少為了利益到時候少不得八大家族九大宗門的針對。

話說間,一穿明黃衣袍的男子已經走到了跟前,抬眸,墨發黑瞳,劍眉斜飛,眼瞳深邃,如現代電視劇上的人間帝王,看上去倒是無比親切。

在異世,異發異瞳見的多了,黑發黑瞳卻少,柳驚世對他微有好感。

「久聞衍皇威名不曾得見,如今可算是見到了。」那人爽朗笑著,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道︰「衍皇,請上坐。」

「嗯。」帝衍天微微點頭,疏離而客氣︰「智皇也如傳聞中威武。」

「這位就是皇後麼?」智皇目光轉移,在看到柳驚世的那一剎突然呆了。

帝衍天十分討厭別人用這種目光盯著柳驚世看,蹙著眉頭,聲音漸冷︰「智皇,收回你的目光。」

仿若大夢初醒,智皇驚了一下,接著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貴國皇後真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自然。」對于別人夸贊柳驚世,帝衍天的心里還是十分舒服的,見他眼中沒有過分的yin意和佔有之意,他也就不再放在心上,牽著柳驚世入座。

柳驚世皺皺眉頭,心里說不出的怪異,這目光她太熟悉,當初帝連澈也是這麼看她的,那種驚訝的仿佛不該存在的目光,讓她覺得無比不舒服。

他們都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思緒恍惚中,帝衍天關切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沒什麼。」柳驚世搖搖頭。

「大晝王朝的附屬國到了。」帝衍天輕輕提醒。

柳驚世轉頭望向殿外,風塵僕僕的幾人走進來,走在最前頭的就是晝元懿,晝烈錦跟隨在旁,還有幾個生面孔也靜靜的闖入眾人視野。

柳驚世看向晝烈錦的時候,晝烈錦也在看她,目光交接,一個雲淡風輕,一個驚喜復雜。

在那麼多人里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的存在,美麗的倩影一如從前,回去之後他沒有一刻不想著她,晝烈錦苦笑不已,他是真的墜入萬丈深淵了。

余光中,他瞥到了那抹雪白的人影,心中駭然,竟是他。

王朝上臣?不,他不是王朝上臣,他是衍皇,他們晝國上下最尊敬最崇敬的人物。

柳驚世是皇後,她身側之位除了衍皇還能是誰?沒想到當初衍皇親臨晝國他們卻不知曉,怪不得他不屑于跟皇兄說話,怪不得他的氣質風采都是歷屆王朝上臣遙不可及的。

晝烈錦注意到,晝元懿也注意到了,一番思索心里不由後怕,還好當初他沒有拒絕帝衍天,否則下場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請入座。」智皇並沒有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禮儀恰到好處,讓仿佛沒進過城的村民的皇帝們心中安定了一些。

晝烈錦他們剛落座,有尖細的聲音宣告擱夢王朝的人到了。

眾人目光齊齊望向殿外,異香撲鼻而來,然後是紛沓的腳步聲,和笑鬧聲。

卻見為首的男子墨發綠瞳,眉宇間有淡綠色的額印,風華若妖,邪魅的桃花眼滿是笑意,唇角微微翹起,極淺,一身淺綠色的衣服襯得他如樹間精靈,格外出眾。

他左擁細腰美女,右抱粉色佳人,盡情的與她們調笑,好不*快活。

「擱夢王朝皇室九皇子顧皓軒。」帝衍天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被人稱為擱夢王朝最無用最不思上進的皇子,偏偏擱夢王朝的俞皇對他極為偏愛,如今的實力停留在八葉中等命師。」

「八葉中等命師?」柳驚世微微蹙眉︰「這實力未免太低了些,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可不是奇跡。」帝衍天眸里流露出淡淡的贊賞︰「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運氣好,卻不知道韜光養晦四個字最為可怕,這世道要生存太不容易。」

柳驚世默然,看來這綠衣皇子絕不止八葉中等命師的實力,韜光養晦,待時而起,原來,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九皇子顧皓軒懶散的朝殿中人招手打招呼,接著也不管智皇說不說話,挑了位置就坐下,摟著美女灌酒吃葡萄又是一番曖mei的你儂我儂。

眾人一頓羨慕,唉!長途漫漫為了自己的形象壓根沒帶美女來,不像這個*之名遍播大陸的九皇子,做事隨心,也不怕別人指指點點,如今享受得很。

「他身邊跟著的人很眼熟啊。」柳驚世沒注意美女,他只注意跟在九皇子身旁的護衛,那護衛身材修挺,板著臉冷漠絕然,他站在那里仿佛一根柱子一點都不引人注目,可那強大的氣場總讓柳驚世覺得熟悉。

像誰呢,像誰呢

那護衛驀然偷偷的看向她,淺淺一笑,如冰山之上的雪消融,溫暖,親切。

衛瀟然!

那護衛竟然是衛瀟然!

柳驚世終于想起,她想跟他說話,奈何殿中人太多十分不方便,而且衛瀟然偽裝成這幅鬼模樣進來,必定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會傻傻的拆穿。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智皇在龍椅上站起,大聲道︰「歡迎各位來到天廷王朝,明日便是三大王朝交流日子,今夜朕設宴款待大家,望大家盡興,朕敬大家一杯,干。」

柳驚世拿起酒杯,欲飲,帝衍天蹙眉,將酒杯奪過︰「你方才十七歲,飲酒于身體無益,不許。」

「我」柳驚世無奈︰「喝一點沒關系,我想喝。」

很久沒喝酒了,都快忘記酒是什麼味道了。

帝衍天不給,柳驚世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一點點。」

「真想喝?」

「嗯嗯。」

「不許!」帝衍天聞了一下那酒的味道,將酒倒在桌子上︰「回大晝王朝什麼酒都任你選,這里的酒一口也不能沾。」

「衍皇,朕仰慕你已久,一杯薄酒不成敬意。」智皇舉著酒杯過來。

>

帝衍天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拂袖,一口飲下。

「喲呵,衍皇好酒量,本皇子也想來敬一杯呀,衍皇給個薄面吧。」九皇子顧皓軒一副湊熱鬧的表情,眸光熠熠。

再次,飲下。

這一敬不得了,所有人都跑來敬帝衍天酒,帝衍天照單全收。

「皇後也來一杯吧,衍皇如此豪爽,柳皇後不能不給面子是不是。」顧皓軒又遞了杯酒給柳驚世。

柳驚世擦過他的肩膀看到了靜靜充當空氣角色的衛瀟然對她微微搖頭,眸光晦暗,當即心中明了,婉拒道︰「本宮身子不適,不宜飲酒。」

「皇後有孕在身,這杯本皇代飲。」帝衍天接過,微微一笑,丟出個重磅炸彈。

柳驚世登時愣了,她有孕?她怎麼不知道?

衛瀟然當即臉色一變,青瞳里滿是不可置信,腦袋里一片空白,她有孕了?她竟然有孕了?

怎麼會

他離開才這麼一會兒,在無盡深淵探險的時候他還看到了柳驚世手上的守宮砂。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晝烈錦,呆若木雞,身旁的晝元懿嘆息著拍他的手︰「皇弟,放手吧。」

晝烈錦麻木的飲酒,他什麼都不想听。

酒頓時就喝得沒勁了,也沒人灌了,柳驚世輕輕扯了扯帝衍天的衣袖,正要說話,帝衍天卻就在此時直直的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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