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縴珍視余三叔一家,也珍視這樣的生活,她不希望因為槐花嬸嬸的這個事情有所破壞欲變化。
她不是冷心冷清,而是對于畫縴自己來說,她懂得審時度勢,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始至終,對于畫縴來說,她就分的很清楚。
畫縴現在只是鄉野之中一個十二歲大的小女孩,但是在步步為營的侯府之中,畫縴卻是生活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在沒有親爹的庇護,沒有親娘的保駕護航,這般汲汲營營,能夠好好地頂著嫡長女的桂冠十五年的時間,無一不在說明,畫縴並不是一個傻瓜。
她聰明,但只是不爭。
她忍讓,但只是不搶。
在烏泱泱的侯府大院之中,她只是想要守著自己的一方寧靜,因為娘說過,不要爭不要搶不要怨不要恨,守著自己的本心,總有一天她終究可以收獲屬于自己的幸福。
親娘的話,她堅信!
「槐花嬸嬸,你逼著余三叔為你們出頭,是看準了余三叔這個遠近聞名的老好人不會拒絕了是嗎?」瞧著此刻的槐花嬸嬸還在那邊嚶嚶哭泣,而余三叔的臉上,更是帶上了滿滿的歉意,畫縴的眼神,猛然之間變得凌厲起來,說出這樣的一段話,語氣也帶上了萬分的嚴肅,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質問。「槐花嬸嬸……就算我現在不跟你說明,你問問自己的心,你這樣做,是不是在逼著余三叔與全村為敵?!」
她畫縴,不參與一切,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不會!
三個月的時間,她可以融入到鄉野之中,那麼在侯府十五年的時間,她難道還不至于學會侯府之中的那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現在對于余三叔來說,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自己要照顧的一家子,妻子,孩子,以及她這個寄客。
「我沒有這個意思……」听到畫縴說的這些話,槐花嬸嬸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白,慘白到失去所有的血色,給人感覺,就好像剛從棺材里面爬出來。「畫縴丫頭……余三兄弟,我沒有這個意思……」
「槐花大姐……你別急,我們有話慢慢說……」余三叔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看向站在一邊的畫縴,雖然覺得畫縴說話有點種了,但是畫縴說著的這些話,對于余三叔來說,卻稱得上醍醐灌頂。
心中不免慶幸,也幸好現在有畫縴在,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雖然畫縴年紀小,但是看她那雙靈動的眼楮,就知道,將來的她,絕對不是普通人。
「槐花嬸嬸……對不起把話說重了……」其實在說出那些重話的時候,畫縴也不清楚,槐花嬸嬸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但是箭在弦上,不下一劑重藥的話,也不能夠將槐花嬸嬸那般震懾下來,有的時候,哭哭啼啼對于同為女人來說,只會顯得煩躁,而對于有責任心有擔當的男人來說,往往會激發出人內心的歉意,歉意跟沖動有時可堪相輔相成,在歉意的沖動之下,余三叔會給出這樣的承諾,畫縴不清楚,但她現在這般,只是將最壞的結果說出來,當著兩人的面,也不至于被人看做背後出陰招。
她此番作為嚴格說起來只是作為一個警醒,點出曲三叔一旦松口一旦攬下這個擔子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