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縴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清楚地,就好像是身臨其境一般地感受到了司徒靈雪跟葉楓的被殺,但是畫縴卻一點點的害怕都沒有,在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她已經完完全全恢復了自己的鎮定。舒愨鵡
「站住!」還沒有等畫縴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之間從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人。
畫縴听話地站在那個地方,奇怪地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子洛,一雙漂亮的眼楮,依然那般地烏黑那般地亮麗,也是那般地清澈,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做夢一般。
但實際上,就算是做夢的事情,到最後,也應該驚魂未定害怕一下,但是畫縴卻發現,只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她已經完完全全恢復過來,外人瞧著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畫縴自己清楚,她不是故作鎮定,但或許有點麻木不仁的成分在其中。
但是不管怎麼樣來說,她已經回到了自己最初的狀態。
「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畫縴奇怪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子洛,「這個地方不應該是男人應該到來的地方……」每個被邀請的著名的繡師,都會有一些自己的幫工,而子洛,就是跟自己一樣,是以著副手以及幫工的身份進來的,但是因為其男子的身份,所以子洛就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在了黃掌櫃那個地方。
按照道理來說,規則也說清楚了,在這個地方,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男人是不能夠走到女人這邊來的,這只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到時候如果女子這邊少掉點什麼東西,說不得就解釋不清楚了,說穿了,終究也是男女有別!
「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感受著子洛那樣盯著自己的一個視線,畫縴忍不住地覺得有一點點心虛,伸出手就要推開站在自己面前的子洛,就要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兩個人站在這個地方,也幸好沒有多少人走來走去的,但是就算沒有多少人走過,他們一男一女站在這個地方,始終都會讓人感覺到異樣。而且就兩個人這樣站著的一個位置,是一般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到的地方。
就算人子洛真的真的不在意那些東西,也並不是代表著畫縴一點都不在乎那些東西,就算不是為了自己將來在這個地方找到一個什麼好的夫婿,也並不是為了攀龍附鳳,但是作為一個女子,畫縴還是有著屬于自己的認知,有著屬于自己的歸屬感以及羞=恥之心。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子洛瞧著畫縴那麼著急的樣子,視線也那般定定地落在畫縴的身上,那樣的眼神,雖然沒有軒轅銘煌來的熾熱,但是就這樣的一個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畫縴始終都會覺得不舒服。
听著子洛的那個話音,畫縴顯然愣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就那般顫抖了一下。
她並沒有殺人,也沒有傷人,所以畫縴也並不知道,子洛是怎樣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
要不是自己真的遭遇過那些事情,而且也是在這之前不就之處,畫縴始終都會覺得,這個子洛是在詐自己,而且其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遭遇到的事情給說出來。
但是她畫縴是這麼天真的人嘛?
「不管你說什麼,我不知道……」畫縴剛準備說一些推月兌的話,但是她的話音剛剛說出開口,便也忙不迭地就被子洛給打斷,明顯,畫縴想要將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地爛在肚子里面,做到天知地知銘煌知道,以及銘煌身邊的人知道,但是似乎,這些事情,根本也瞞不了子洛。
畫縴的確是忘記了,之前自己送給了子洛一只繡好的鷹,相處那麼長的時間,子洛基本上也已經將那只鷹的作用給合理利用起來。
「你不要再撒謊了……你不會撒謊!」子洛打斷畫縴的話,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倏地就那般抬起手臂,將自己手中拿著的那塊帕子送到了畫縴的面前。「你是不是忘記掉了,這個東西還是你送給我的……」
因為是畫縴送給他的,所以在這只鷹的身上自然存在著特殊的力量,「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只鷹,可以帶給我的力量!」
這只鷹,有怎樣的一個力量畫縴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只知道,這只鷹鐵定有力量。
現在看到子洛拿出來,畫縴本來就白希的臉頰,倏地變成一片蒼白,本來還帶了點游離的眼神,一下子就全部落在了子洛的身上。
「你跟蹤我?」緩緩地,畫縴定定地看著子洛,定定地,也
是那般地嚴肅開口說道,「是嗎?」其實就算後面的那兩個字眼不丟下來也沒有其他的影響,因為在听到子洛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其實畫縴,基本上已經確定子洛說出這樣的話,其實也是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我只是不經意的……」
「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都不想知道……」還沒有等子洛的話說完,畫縴繼續開口說道,「但是我只是想要跟你說,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說完這些話,畫縴便也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子洛,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還沒有等子洛做出回應,直接砰然一聲將自己房間的門給關上。
子洛?!
軒轅銘煌!
想著這兩個人,畫縴忍不住地咬了下自己的下唇,遇上他們,好像她的身上就沒什麼好事……
被迫地接受一些東西,還被無意中窺探到了心地里面的一些東西……
明明都是自己不想去踫觸的,可是偏偏,卻是那樣不受控制地被人撕裂開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畫縴對著隱隱約約還在門外徘徊的子洛,淡淡地那般開口說道,「你走吧!不要再到這邊來!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
說完這些話,畫縴也不再管杵在外面的子洛,直接朝著自己的包袱那邊走去,在自己心情煩躁的時候,畫縴總喜歡做一些最喜歡做的事情,讓自己的心得到短暫的寧靜。
也是在刺繡之中,她能夠找到,那屬于自己的一方寧靜。
一針一線之下,是一個圓滿的江湖,也是在那一針一線之下,是一個未盡的人生。
畫縴的神思,完完全全地嵌入到這一項刺繡的活計當中去。
也是在這寧靜當中,畫縴只覺得好像自己觸踫到了某些東西……被刻意封存的一切。
「宛兒啊……」倏地,在那遙遠的時空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破開了空間與時間的束縛,直接將聲音傳到了畫縴的耳朵里面。
「娘!」听到那一個聲音,畫縴倏地站了起來,夾在手指尖的細針,一不小心地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娘!是你嗎?」在畫縴的印象之中,娘是風姿綽約的一個女子,但就是那樣的風姿綽約,讓畫縴將自己原先的娘親跟那個只停留在在傳說之中,不曾見過面的靈小姐結合到了一起。
就好像她跟司徒畫縴結合在一起一樣,兩個娘親,也好像瞬間化為一體。
「娘……」
畫縴一路跟著那個聲音,追尋著那個聲音來源的蹤跡……
以前可以忘記的,以前可以封存的東西,倏地就好像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就好像泄閘的水一般噴涌而出。
「軒轅銘煌!你是想死嗎?」畫縴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面,有著一種天旋地轉的昏昏沉沉,還沒來得及做出多少反應,嘴巴已經不受控制地喊了起來,抓起手邊的杯子,直接朝著房間的一個角落就那般砸了過去。「軒轅銘煌……」
「喊我做什麼?」也是在畫縴第二聲的那個呼聲已經傳遞出來之後,軒轅銘煌的身子,也隨即顯現出了蹤影。「才離開一會會的時間……怎麼你就想我了?!」
也是在軒轅銘煌自顧自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畫縴單手撐著自己的桌面,順勢半靠在桌面上。
其實之前子洛說道血腥味的時候,她就有過小小的懷疑,想她根本就沒有傷人也沒有殺人,所以她有過懷疑,那就是軒轅銘煌跟著自己回來了!
只是她不曾想過,這個家伙竟然這般沒皮沒臉,直接就跟著自己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還這般有視無睹。
也是在自己靜悄悄地,也是全身心投入進去做著那些事情的時候,畫縴四散的精神力量上面,才感覺到了另外一股隱藏起來的精神力的存在。
不知不覺之下,畫縴竟然被那股精神力所牽引,出現了一些自己所不能夠控制的幻覺!
若不是她這樣及時呼喊叫停,還不知道軒轅銘煌會折騰到什麼時候。
只是這一切的東西,對于軒轅銘煌自己本身來說也有點委屈,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去攻擊畫縴,但恰恰只能夠說是一種陰錯陽差,自己的精神力放在那邊,但是因為畫縴的有意識試探,產生
了反擊而已!
所以這些,其實說穿了只是畫縴的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