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雲暫時在將軍府住下。
第二天,將軍府突然到來一個人。
「少俊,到姨娘這就當自家一樣,你們坐,姨娘還有事不打擾你們年輕人聊。雲兒帶少俊走走呀」二夫人看著前庭到來的俊郎男子,熱絡招呼對兒子交代轉身而去。
女兒夢兒一直都對少俊有好感。少俊又跟兒子從小一起玩大,還是她堂姐家的公子。兩家是世交,對這個外甥二夫人是越看越滿意。說著趁機會找女兒過來相見了。
「怎麼了?心情不好」
這人正是凌少雲的表兄弟傅家公子傅少俊。看凌少雲心情不好的樣子,輕笑拍著他的肩頭道。
「沒什麼,你來找我有事?」凌少雲淡淡扯唇,無精打采詢問,起身跟他向外。昨夜看如煙跟那玉面神醫的那一幕,心情一直不好。雖然明白他們是兄妹,心情就是不好。
「你小子,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煙兒最近怎樣?她娘的病好些了吧?」
凌少雲的態度傅少俊沒好氣捶了他一下,看他不象往日樣輕松躲開。只有收手,轉換話題詢問。
「我有點頭疼,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我去睡會」
听他問起如煙,凌少雲臉色一沉。想到他從小就喜歡向他家里走,那次見了如煙,對她就一直比自己還照顧。本以為如煙小時溫柔可愛才招他喜歡,這些年一直如此。
雖然他沒說,凌少雲還是感覺他對她感情不一般。心情更是糟糕,撫額皺眉道,轉身就走。
「喂,少雲,你……混小子,平時我要去你都跟我一起去,今天這是怎麼了?不管了,不去更好……」傅少俊看他說完就走,沒好氣道。看他身影一頓依然離開,訕訕止步。想著第一次單獨見小人,欣喜道,轉身向如煙小院而去。
當然順便帶著如煙和她娘她們喜歡吃的點心,藥草。
小苑門口遇到回來拿茶水的春桃,知道他們去後山的原野種花草。傅少俊沒回去,直接提東西向後山去。
遠遠看到山坳處窪地,嬌小曼妙的身影正跟秋菊,夏雨幾下人一起在弄好的田地播種。傅少俊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和興奮。
十年前,十多歲的他,那天跟少雲也就在這後山玩耍,當時太調皮,他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腿受傷,少雲回去拿藥,一人又驚又疼在這里等著。
一個粉粉玉雕般的女孩到來。說是給哥哥送娘給的好吃的果子,雖然她小小手中只拿了幾個還有點青的隻果。卻給了他一個,還用小嘴幫他吹腿上的傷,還一直陪在這給他唱歌讓他減輕疼痛。
少雲來了他才知道她是如煙。三歲時娘親多病就一直住在後苑。也就從那時起,他就對這個女孩有著別樣的情愫。
漸漸的大了,知道她過的並不好,加上性格軟弱,經常受人欺負。他就發誓等他大了,一定保護她,守護她讓她永遠不受欺辱。
可總不能一直向人家家里跑,他就想著等她到出嫁年齡過來求婚。眼看小女孩快到出嫁年齡,老將軍卻要去邊關鎮守,一去就是兩年。听說老將軍這些日子會回來,說是張羅兒女們的婚事,這才貿然前來。
遠遠听著她清脆的笑聲,看著她的笑臉,傅少俊的心跟著飛揚。突然正從秋菊手中接東西的小人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跌向一邊石上,傅少雲的心跟著懸起,拔腿跳起。
就在他要伸手過去,有個身影比他還塊,及時扶住少女腰肢站穩。
「沒事,你坐著陪我娘好了。」看白如雲帶著輪椅騰空扶住她。惹的娘親和一邊的秋菊雁山大吃一驚。如煙嬌羞安慰,扶著他的手交代轉身繼續。
怒吼聲傳來「放開她」。一個身影快速到了跟前,拉著如煙閃到一邊,清冷看著眼前的白如雲。
「……」
看一青衣俊朗男人把如煙從身前拉開,那眼神……白如雲有點愕然,如煙當先反映過來。
「少俊哥,你怎麼來了?如雲,你去里面坐,雁山推你家公子回去」
記憶中這人跟兄長一樣。如煙笑問,回頭看著白如雲,吩咐身邊雁山推他回去外面他們搭好的帳篷。
「我怎麼不能來?等等,原來是個殘廢,煙兒是我傅少俊快要娶的女子,要打她的念頭最好知趣,要不……」傅少俊淡笑反問,看白如雲並沒離開,當看到他雙腳坐在輪椅上,輕蔑道,後面話沒說完,白如雲身邊雁山依然拔劍。
「怎麼?我說錯了?也是只會仗惡奴欺人……」雁山自感覺爺對凌姑娘的不同,剛才看到兩人那樣內心由衷高興。
爺天生的忌諱最見不得別人說他殘廢,他也最討厭別人這麼說爺,當時就忍不住拔劍。沒想他這一舉動,更換得傅少俊的嘲諷戲謔。
「雁山退下,煙兒他是……」白如雲怒斥雁山。听他說如煙是他快娶的女子那一刻,他竟說不出的慌亂,自覺詢問。
「他是我大哥的好兄弟,傅少俊,平時對我和我娘都很照顧。少俊哥,這位是白如雲,我正交往的男子……」
傅少俊的咄咄逼人,如煙記憶中對他的感激跟著消失。
不管他對這身體的主人怎樣,但讓白如雲那樣黯然和慌亂,心中微怏。念著他是來看他們,強忍怒火向白如雲介紹他,介紹完了,還特意看著白如雲大膽說出他們之間的微妙感情。
「煙兒,你……我知道我也許做的不夠好,這是你的自由,可你喜歡上一個跛子……」
如煙的話傅少俊猶如當頭一棒。實在想不明白這丫頭哪里變了,可她眼中的認真,對那廢人的深情,眼神狠不得直把白如雲燒成碎片,咬牙怒道。
「夠了,你對我和我娘的恩情我明白,也知道。我也更希望你能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你對我好,並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再說我對你又沒什麼承諾,跟誰交往和你有關系嗎?」
他的話如煙再難控制,握著白如雲的手回身清冷看著他道。心中則是苦惱,這身體的主人雖然人軟弱沒用,爛桃花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