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那麼的唏噓,如煙只是淡淡回應。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起身找出才弄的一些嶄新的衣衫,給秋菊讓她給娘他們送上。當然她和秋菊也各自都有。
府上事務如煙都拜托了大哥幫忙照顧,現在她什麼都不缺了。不說先前跟劉掌櫃合伙賺到的錢,就府上的錢財也可隨意支配。這是大哥給自己的專利,錢財這些如煙根本不重視。
今個兒身體的老爹要回來,她只想好好表現給老爹個好印象。那麼以後就是她跟白如雲走了,娘親在府上也有個依靠。
日過偏午,如煙陪著娘和大哥一起在府門口迎接。
長長的莊重肅穆的隊伍中間,兩個人陪伴著一位身著戎裝的老將軍騎馬翼翼到來。
越來越近了,如煙的心跟著變的緊張起來。
「老爺」
「爹」
隨中間那長相粗狂,威嚴不凡,看起來剛正不二的中年男人翻身落馬。娘和大哥先後上前迎接。印象中確實是這身體的老爹。
「哈哈,夫人,雲兒,快快起身。夫人你怎麼出來了,身體不好多多歇息嘛。雲兒,你娘他們呢?」
老爹凌威武粗狂大笑扶起謝宛然和凌少雲。關切詢問,說著走向眼前。
「我娘他們……煙兒,見了爹爹快些行禮呀」
謝宛然只是嬌柔笑著目含柔情看著這個自己思念牽掛的心愛男人。凌少雲听他問道娘親他們,本能遲疑。看老爹上前,如煙還在發呆,輕笑提說。
「哦,煙兒見過爹爹」
如煙開始是被老爹出現的風姿給震撼到的。他粗狂的外面,柔情的一面讓她本緊張的心跟著緩和,正考慮著上前打招呼听大哥提醒,乖巧上前盈盈拜安。
「哈哈,煙兒,爹看看。兩年不見,出落的爹都快認不出來了。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二娘和姐姐們呢?」
如煙的問候,老爹爽朗大笑。拉過她的手上下打量她贊許點頭,本能問著二娘他們。
「我……」他的話如煙本能無語。正在這時,謝宛然突然當地跪下。
「老爺,要怪你都怪妾身吧,老爺,都是妾身……」
丈夫的詢問,謝宛然生怕老爺怪罪愛女。當時把一切攬在肩上,當著眾人面說落道。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快快起來,起來,你們都散了吧。有事我讓副將傳招你們。有話我們進里面慢慢說,夫人你別這樣讓人看到不好……」
夫人的突然跪地,不但凌威武大吃一驚,就連如煙和凌少雲跟著大吃一驚。倒是老爹當先回過神來,上前及時扶住她低身的舉動。回頭招呼身後眾人,扶著夫人帶著如煙他們走向里面,邊走邊哄勸道。
「老爺,我……」丈夫的體貼和愛護,謝宛然更覺罪孽深重。她身體不適都沒管理府上事務了,還是把一家人現在的處境和變故都自然扛在自己身上。
「好了,好了,進屋說,進屋再慢慢說。煙兒你和雲兒先出去吧,我跟你娘聊會」謝宛然楚楚可憐又自責的表情,凌威武雖然心中震驚和困惑巨深。還是耐心體貼拍著她的肩頭哄道。扶著她到了前庭邊的花廳處,說著對身後的如煙和凌少雲道。
母親和爹爹進去了,如煙站在那里。看大哥看了她一眼,幽嘆了聲轉頭。如此陌生疏遠的一幕,如煙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
「大哥,你心中可曾怨我?」
許久如煙才認真看向明顯不想和她說話的凌少雲道。
「我,我不知道。按理說我應該恨你怨你的。因為一家人你下那麼重的手,可……不是他們太過分你也不會如此,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煙的問話,凌少雲本能為難。想了下黯然無奈道。說著一時真難說明心中對她的看法。
「我知道二娘和大姐對你來說很重要,比我和娘重要多了。畢竟你們才是真正有血緣關系的人。但我只想安分守護我娘和我自己的生命。還有二姐,二哥他們,你可知道他們在我院中找人放了毒蛇,用毒藥或是找江湖殺人要害我命時,我心中什麼感覺嗎?我不想的,可為了生存不得不……」
大哥的話如煙黯然一笑。認真看著他著道,她的話說完只是低頭枯澀笑著……
「我……」
本以為是娘他們的小打小鬧,她出手那麼狠毒。沒想還有這樣的事,想她一人面對毒蛇或是面對毒藥和殺手的一切,凌少雲再也說不出什麼。
「我知道你難以理解,但確是事實。我也不想解釋,我凌如煙向來不喜歡惹事也不喜歡暗算陷害人。但人要犯我,我絕不手軟。對家人我已經容忍盡至,可屢次的警告提醒,他們不但不收斂,還一次比一次的狠心,所以我……呵呵,既然你無法說明,不理解也就算了。我自己無心無愧就是了。秋菊我們去那邊走走,等會進去,我會主動承認一切……」
大哥的遲疑和困惑,如煙淡淡說完,看他依然沒看自己,枯澀輕笑,吩咐身邊秋菊轉身離開……
「春桃,夏雨後苑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告訴我」想她離開時黯然枯澀的笑,凌少雲喉頭一哽。他只是簡單的帶著連自己都沒感覺到的私心關心她的生活和飲食。
其他地方還真的關懷不到,要不是生活所迫,她的善良他相信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再看和她同住在後苑的春桃和夏雨兩丫頭。
凌少雲知覺一切也許都是自己的錯。直接走向兩人,懇請看著她們道。
「大公子,你……」
他的反映春桃本能一驚,倒是夏雨夠冷靜。看大公子誤會小姐,本能為小姐不平,大膽抬頭看著他道,簡單把內苑這兩個多月多發生的一切一一說明。當然除了關于翠菊和玉伯父的事。
「大公子既然想知道,我就干脆都告訴你了吧。相比他們的手段,小姐的要仁慈的多了……」
「這……如煙……」
夏雨的話凌少雲再難平靜。他無法想象她這些天怎麼過來的,可為是步步艱辛,一步走錯可能就讓整個內苑的人悉數喪命。雖然難以置信,他心中卻沒來由掀起波瀾……
驚駭愧疚道,拔腿就去找如煙。
「什麼?他掉崖了,這,不可能,不可能,他答應我的,他答應我等解決這件事之後就來跟我爹提親的,他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你一定在騙我一定是騙我,我不相信……」
一處涼亭,如煙正跟一面具男站在一起。不是夜風又是誰,听到他說的話她再難以平靜。驚慌後退著不置信喃道,說著身影自覺向後傾去……
「煙兒,放開我妹妹,你是誰,對我妹妹做了什麼?煙兒,你怎麼了?煙兒……」
就在夜風要環上如煙腰肢的瞬間,有個人比他更快。一把推開他的攙扶把如煙寶貝樣護在懷中。扶著她靠坐在一邊凳子上,關切擔憂問道。
「大哥,我……不要怪夜哥哥,是白公子他,他……」
大哥眸中對自己的不是冷清和陌生,反而是以往樣的關切和擔憂。如煙心中些微釋懷,想到夜風的話。枯澀說道,當說到白如雲的情況淚水不由順腮流下……
「煙兒,他怎麼了?煙兒,你告訴我,煙兒……」
如煙低頭只是哭的樣子,哭的凌少雲心如刀繳。想著她對白如雲的不凡,看她這樣,本能慌亂又緊張追問。可如煙現在只想哭,真的她好想哭……
那麼優秀如神般的男人卻離自己而去,也許跟她已是陰陽兩隔。她真的只想哭,好想哭……
「如煙姐姐你別這樣,雲叔叔要知道你這樣難過痛心就是去了他也不會開心的。雖然他和雁山兄弟一起被打下懸崖,但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死的。夜門主,你說呢?」
如煙的哭泣,身邊凌少雲的緊張和擔憂。倒是一邊角落中實在忍耐不住的百里寧轉身出來,對夜風看了下。上前拍著如煙的肩頭道,起身詢問著夜風的看法。
「是呀,煙兒,我已經派黑魅他們去崖下尋找,雖然沒蹤跡,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你要堅強些,煙兒……」兩人的先後勸說,如煙抬起滿眼淚水的臉看向他們。
當看到百里寧一手包著紗布,額上也是點點紗布的樣子。還有一邊夜風擔憂愧疚的眼神,大哥擔憂緊張的表情,再也說不出什麼……
听他說他被打了一掌,身前還中了一劍。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他
還能完好嗎?雖知道他們是哄勸自己,如煙卻說不出半句埋怨的話。只是含淚的眸子看著他們,不知該說什麼。
「煙兒,你別這樣,白公子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你別這樣,你這樣大哥還擔心你知道嗎?煙兒,你兩個姐姐都那樣了,現在就你一個,你這樣讓大哥怎麼過呀,如煙……」
如煙只是定看著他們,淚水不停的流,整個人猶如魂魄被人弄走樣,眼神渙散癱坐在那。夜風兩人都再也說不出什麼,倒是凌少雲雖然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了解到大概,白如雲被人刺傷打下懸崖。
妹妹這樣,讓他痛心撫著她的肩頭,悲切絕望嘆道。他的這個妹妹怎麼就這麼命苦。姐妹們姨娘陷害,終于可以有出頭之日時,心上男人有因為而去。
她的蒼白她的絕望和悲切,凌少雲再也不顧先前心中的那點掙扎,抱著她失聲呼喊。如果能代替,他倒寧願為白公子死,而不是看她這麼落寞悲切絕望的神情……
「好了,凌公子你讓她靜靜吧,我相信煙兒她絕會就這樣輕易被打敗的,我相信她一定會堅強起來恢復以前的。煙兒,是嗎?」
凌少雲哽咽帶著哭腔般的呼喊,夜風深深長嘆了聲。上前低身蹲在如煙跟前,輕拿起她的手認真哄著她道。
「我……夜哥哥,我只是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他說過的,怎麼卻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話負責,為何他要這樣離我而去。為何他那麼狠心……」
夜風的話如煙總算收回渙散的眼簾,許久才哽咽流淚道。說著撲在他懷中失聲痛哭……
「我知道,我都知道。都是我沒能照顧到他,都是我……」如煙如此,夜風只是緊擁著她,拍著她的肩頭哽咽連道。
「煙兒,雲兒,你們這是怎麼了?這位是……」凌威武陪著夫人過來,看兒子神情憔悴緊張那樣。再看女兒正趴在一個陌生帶面具的黑衣男懷中,本能詢問。
「是呀,煙兒怎麼了?」
母親的聲音響來。雖然如煙好想哭,還想就這樣讓他陪著自己大哭一場。還是羞赧推開身前擁著她的男人,「娘,我們沒事,好好的呢。這位是夜風。爹爹十多年前,那天雨夜我和你們走散了,就是遇到這個哥哥的……」
不著痕跡趁起身之機依然擦去臉上的淚花,看向母親強笑道。看老爹探究的眼神訕笑介紹。
「哦,敢問公子哪個府上的,也是江湖上哪路的?」
凌威武听如煙介紹,當然也看到了兩人先前的一幕。淡淡挑眉本能詢問。
「爹,你老這是做什麼嘛?夜風哥只是過來看下女兒而已,你這弄的想查戶口樣……」老爹意味深長的目光,如煙看出娘已跟他說明一切。他對自己的目光有疼愛還多了份說不出的欣賞,心中忐忑的石頭跟著墜地。
撒嬌道,上前挽起老人手臂嗔惱道。
「呵呵,你這丫頭,淘氣……不讓爹問爹不問就成……我有事要跟你哥商量,你陪你家夜風哥走走吧。夫人你且回房都是冤孽呀,為夫又怎麼會怪你和煙兒呢?相反煙兒這樣的改變,為夫心中由衷欣慰……」
如煙大膽的動作,更惹的老人爽朗大笑。
凌威武大笑著抽回手點了下她的俏鼻打趣。縱容道,對凌少雲道。看如煙和夜風離開,這才對著身邊的謝宛然疼惜道。
「老爺……」老爹通情達理的話換來母親撒嬌的嗔怪聲。
伴隨著老爹爽朗的大笑聲,他和凌少雲跟著離開。
如煙陪著夜風緩慢在院中走著,心中本來的安寧因老爹剛才的反常,還有白如雲的出事再次掀起波瀾。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的走著。
「煙兒……」
「夜哥哥……」
走著走著,氣氛說不出的尷尬怪異。兩人跟著轉身,少有的異口同聲喊著對方。
「呵呵,你先說」看如煙眉宇舊憂傷畢現,夜風訕笑抓了下腦袋自覺道。
「夜哥哥,你親眼看到他掉下崖的,是嗎?」
如煙尋思許久才看著他問。
「煙兒,我很抱歉。我護送翠菊父女過來,只能看到他掉下的
身影卻無力營救,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我……」
如煙的問話,夜風黯然無奈道。後面話沒說完已被如煙制止。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知道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想,你走吧……」
如煙黯然清冷說完,轉身不再看他。
「煙兒,你懷疑我?」
她的話她的表情夜風眉宇之間蒙現出一抹哀傷,轉身顫著聲音不置信問。
「……」可回答的卻是沉默和佳人低頭回避他的眼神。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怨我,恨我沒有保護好他。你心中一定想我喜歡你,他也喜歡愛著你,所以我趁此除了他的對不對?」
如煙的表情深深傷害了夜風,沉痛扭頭看著她清冷顫問。
「我不知道,不想猜測這些。可現在是那麼多手下,他包括他的人都死了,你卻完好一點損失都沒,你讓我怎麼想……」
夜風的話如煙再也說不出什麼。她的心真的好亂。她沒有責怪誰的意思,以她對他的了解,就算夜哥哥要幫忙,那麼孤傲的男人絕不會讓他幫忙。只是他的離開,她的心真的好難受。黯然回頭,把所有的哀怨和怒火忍不住向眼前男人發泄。
「你,我明白了。你就在怪我,就在恨我對嗎?既如此,我知道怎麼做了。你安心靜靜吧,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她的話夜風眉宇之間充滿苦楚,她還是怨他。雖然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和惱火,甚至疼惜。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有收斂痛心的表情對她淡道,轉身而去。
「夜哥哥,別走,別。我知道我胡亂說讓你難過,可我真的好傷心,好難過……我」
看他說著就走,如煙才了解到心情不好傷了他的心。想他的個性,本能阻攔。背後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痛苦哭泣……
「唉,小燕兒,不管你對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夜哥哥都不會怪你也不會怨你,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你靜靜也許心情會好受些……」
夜風突被她抱上,身影一頓。片刻才低嘆了聲,回頭握起她抱著自己的雙手,疼惜深情道,說到自己的愧疚眼神跟著痛苦起來。
如果他夠堅持,或是稍微派那麼一兩個手下暗中守護也許慘劇就不會發生。可百里寧負傷後交給他的信,佳人這樣,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天下人誰他都不怕,惟獨她,他還怕她傷心好怕她難過,更怕她怨恨埋怨自己……
「恩,夜哥哥但你答應過我的話一定要實現。如今我已沒了他,你更不能離開我身邊,不能」他的深情和小心翼翼。
雖然如煙心中很難過甚至傷心,但還是很快想通了。人嘛,絕不能在一棵樹上掉死,雖然說的輕巧。但要忘記真的有那麼點困難,眼下真心對自己讓自己可以信賴依靠的男人只有他。
可她的心,她必須學會忘記,盡快讓自己忘記。可說忘記真好難,她必須給自己時間,讓心情安靜下來……至于是否會接受他,跟他再續感情,一切等她心情平靜下來再說。
「傻丫頭,夜哥哥答應你的事永遠不會改變。就算我會死,死前爬我也會爬到你跟前的,但白兄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清楚。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凶手就此逍遙法外。你安心休養,別想那麼多,等我事情忙完再來看你……」
如煙的急切和緊張,夜風受傷的心有著些微緩和。神情哀憐撫著她的臉,輕柔為她擦著眼淚,說著,拉開她的手對她點點頭跟著離開……
雖他離開,如煙身影癱軟坐下,坐在那久久難以回神……
「唉,煙兒,你大哥已跟爹爹和你娘說了你的事,爹很痛心也很心疼。但煙兒呀,人要向前看,咱不能為了舊事就放棄一切……」
不知坐了多久,一直到華燈初上,周圍變的幽暗起來。如煙依然在那坐著,秋菊看如此,只是默默低嘆,把空間留給她。不知多久,如煙淚終于干了,只是坐著。老爹的聲音清晰響起,她才赫然回神。
發現天早已黑了,老爹和娘一起在春桃和夏雨的陪伴下打著燈籠過來。娘的雙眸還紅紅的,看來是知道她的情況哭過了。
「我,爹,娘,我沒事,真的,我只是想靜靜,想好好靜靜……」回神看著爹娘關切的眼神,如煙強忍心中郁悶。虛弱向
兩老道。
「我可憐的女兒,娘知道你心情不好,但這樣胡思亂想很讓人擔心你知道嗎?走,跟娘回去,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老爺,我看這事……」
如煙這樣,謝宛然心情說不出什麼感覺。听到凌少雲說白公子掉崖那一刻,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女兒這樣,心疼上前握著她的手道,說著扶起虛弱身影搖晃著的如煙看著丈夫道。
「煙兒,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呀。我想玉面神醫九泉之下也絕不想看她如此。堅強點,爹相信你一定能度過去的,」
凌威武本就不情願女兒跟江湖人扯上關系,雖然不了解那玉面神醫跟女兒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女兒的失落和發呆,老人還是心疼體貼寬慰。
「爹娘,我真的沒事,過幾天我就沒事的,我只是心情好亂。放心吧,走我們回去」
如煙心真的好累,她不想想這些。老人這樣,只有枯澀低笑。說著強撐虛弱搖晃的身體扶著娘對老爹道。一行人倒是回去了房間……
「唉,雲叔叔你就這麼狠心看如煙姐姐這麼傷心難過嗎?你真的就那麼去了嗎?」角落中有個身影虛弱走出,竟是先前跟夜風先後離開的百里寧。
她手上受傷,臉上也有些微擦傷。看如煙這樣,痛心說道,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百里姑娘,你這是要到哪?」
黑鷹其實一直奉夜風的命運跟著她。看她出了將軍府後門直向白如雲掉下的懸崖騎馬而去,翻身躍上另外一匹馬,身後緊跟她跟著而去。
「我不要你管,我不相信我師兄就那麼死了,他那麼年少就出名,又是當今太子,他絕不會死。我不相信,你別跟我,我要去下面找他……」
百里寧一方面是看如煙那麼痛心,一方是為白如雲大報不平。她不理解那麼好的一個人,身份地位那麼顯赫,卻甘願拋棄這一切那麼好的一個人卻遭此厄運。
咬牙忍痛一手拼命抽打著馬,對後面的黑鷹直道。黑鷹看她如此,只能身後緊跟著……
白如雲掉崖前,好象都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失敗。交給她一封信,說如果他出事就交給主子。信上不但說把如煙交給主子照顧,還有眼前這任性的小祖宗。
「當心呀,你師兄把你交給我們,我們就要為你的安全負責」
看她翻下馬飛奔向崖邊跑,月光下的懸崖帶著少不出的孤寂和廖寞。黑鷹驚慌上前一把拉住這難伺候的小祖宗粗喘氣道。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我的安全我自己做主,我只想找到師兄,他不能就這麼離開我們,那假太子一定要得到報應,一定,師兄,師兄你在哪呀,師兄,師兄你又听到我的呼喊了嗎?師兄。你答應過寧寧的,你說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陪在我身邊的,可你這個大騙子卻好好丟下我們一人去了,師兄……」
黑鷹的拉扯和阻攔,百里寧倔強道。緩慢踩著崖邊的碎石慢慢上前,同時悲切大呼。聲音中的哽咽聲和悲切,讓整個夜色更增說不出的陰沉和淒清……
「百里姑娘,跟我回去吧,你身上還有傷呀,山風太大……」
她帶著哭腔的幾乎絕望和表切的呼喊,黑鷹濃眉緊皺。說著上前小心去拉到崖邊的她。
「你不要管我,別管我,啊」
倔強的小丫頭本能掙扎,推著他的手。這一動不小心踩到崖邊一滾動的碎石上。百里寧身影搖晃著腳下打滑跟著向下跌去……
「百里姑娘,快來人呀,快……」
看她失足掉下,黑鷹臉色瞬變。本能出聲傾身去抓,同時呼喊不遠處跟著他們的手下。
可手下到來,不但他百里寧一起跌下懸崖。
「百里姑娘」
「黑鷹大哥」
幾黑衣人到跟前,只听到他們驚恐的大叫著,傾身看下去。下面除了黑乎乎的一片,狂野的風什麼都沒。
「百里姑娘,老大,老大……」
看兩人就在他們眼前手拉著手先後跌下,幾黑衣人驚恐大叫。低身呼喊,四周除了呼呼風聲什麼都沒……
「門
主,老大他和百里姑娘他們……」
子夜十分,一家宮殿般的大殿中。幾黑衣人神情狼狽又疲倦到來,對著房中背對著他們坐著的面具男道。那身影不是夜風又是誰。
「黑鷹他們怎麼了?」
他們的話夜風眉宇微皺,身影一頓。瞬間恢復平靜陰冷低問。百里姑娘出去,他派黑鷹帶人尋找,如今只有他們幾人周身狼狽回來,惟獨沒了他們。這一切讓他自覺感覺到了不一般。
「回門主,老大他,百里姑娘一人獨去懸崖邊找玉面神醫,老大去阻攔她。不小心兩人一起掉了下去,門主……」
一個大膽的黑衣人上前低頭對他恭敬道,他的話還沒說完。夜風眼神瞬間蒙上一層寒冰,長臂一揮,一道疾風過來,直把那黑衣人震的跌飛出去。
看都不看黑衣人跌出去撞上一邊牆壁,瞬間吐血半天都沒起身的樣子。眼神中隱藏著狂暴更多的是陰戾。
「夜冥寒,我不管你是否是貴妃娘娘的親生兒子或是玉伯的孩子。你傷害煙兒,傷我兄弟,這筆帳我一定給你好看。黑魅繼續派人去崖下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管是玉面神醫還是黑鷹的。本門主這就進宮……」
夜風一巴掌拍到身邊石椅扶手上,隨他撤掌起身整個石椅已斷為幾截歪倒在地。陰冷吩咐門口的黑魅,說著長長的黑色披風飄舞著走向外面。
「唉,看來門主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恐怕宮廷也會跟著發生動變了。你沒事吧?來人,扶他快點回去療傷」
黑魅看夜風帶著周身寒氣離開,濃眉跟著微皺。由衷長嘆,說著過來看著一邊傷勢嚴重的手下低問。看他強咬牙勉強站起來,轉頭對門口兩黑衣人道,跟著離開……
「什麼?二皇子,話不能亂說,你這樣說可是殺頭的罪,你知道嗎?」
貴妃娘娘寢宮中,貴妃看著坐在自己面前輪椅上的二皇子,不置信道。心中則跟著擔憂起來,難道當年的事露餡了嗎?她記得做的夠徹底呀。這……
「本王到底有沒有亂說,娘娘比我清楚的很。本王來只是告訴娘娘事實,你的親生兒子被你的養子所害,娘娘可以不相信,那這個東西娘娘還記得嗎?」
滿臉帶著怪異紅色斑點樣讓人一看真嚇一跳,輪椅上的二皇子。輕微咳嗽幾聲,這才看向貴妃娘娘道。說著任由身邊一貼身侍衛上前交給她一樣東西。
「這……」
貴妃娘娘差異接過來,當看清手心躺著的通體透紅的玉片,再也難以平靜。是寒兒的,是她當年送給寒兒的。
好歹身邊人早在他到來就讓人屏退了。
「二皇子,這,這真是白公子交給你的?」
半天才顫著身影起身,不置信拿著手中的玉片問著那二皇子。
「確實是他交給本王的,還有他曾交給本王一封信,還請娘娘過目」
貴妃娘娘的表情,二皇子幽深的眸子無奈道。說著又讓身邊下人交出一封信給她。
「這……夜冥寒,不……二皇子這樣做到底是何用意?想我為你撐腰嗎?」
看完信,想著先前所見的正是思念多年的兒子。可惜相見卻不能相識,難怪她感覺一見他就陌名的親切。看來這貴妃娘娘確實有過這樣的事,也正是白如雲進宮尋找的母親。
想著那個讓自己陌名親切,又溫清謙和的男子,貴妃娘娘再難控制心中震蕩。鳳眸帶著一抹狠意。突然起身直走到二皇子夜冥辰跟前道。
「娘娘這樣想可是小看本王了。小王要想扳倒你和太子,大可以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向父王說明了。何必等到現在。小王曾和白兄有過救命之情,親眼看他落崖卻相救不了,加上知道他就是我的親大哥,所以小王才向娘娘說明這些……」
貴妃娘娘的話夜冥辰輕笑道,說著看向貴妃娘娘道。
「這麼說你是想讓我為寒……白公子報仇?」
他的話貴妃娘娘不解淡問。
「呵呵,這些都看娘娘的意思了。娘娘就真的忍心看著養子殘害親生兒子無動于衷嗎?也是娘娘完全忘了外面還有個被你拋棄的兒子?」
二皇子
淡然輕笑。語氣和神態雖然黯然又恭敬,說出的話卻讓貴妃娘娘再難平靜。
「小王言盡于此,還望娘娘三思。告辭」
貴妃沉默尋思的表情,夜冥辰恭敬淡道。說著在下人推動下跟著離開……
「寒兒,寒兒,我的寒兒……」直到他輪椅的聲音消失,貴妃娘娘才癱軟坐下。手拿著那枚紅色玉片放在臉邊枯澀流淚……
——
這天夜中貴妃娘娘的病突然加重,讓宮中太醫包括太子夜冥寒都大為慌亂。
「哦,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老臣有失遠迎,請,」
第二天,凌威武正在府上閑坐。突听下人說當朝太子來見。皇上恭敬出門迎接。
「哈哈,老將軍言重了,本宮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貴妃娘娘突然病情加重,本宮也是不得以。所以特意想請府上三小姐能夠進宮為母後治病,不知老將軍……」
夜冥寒听凌威武打招呼,輕笑應道。上前跟他到了里面,兩人分賓主坐下,直看著一邊老將軍道。
「這……」听他說道,凌威武詫異看向夫人。煙兒什麼時候會看病了。這……
「老爺是這樣的,煙兒兩三個月前出去外面,認識個一個郎中,也許就是神醫吧。跟人家學了幾三腳貓手藝,听說會看一些小病……」
身邊謝宛然看丈夫困惑詫異的表情微微一笑。低對身邊丈夫道,話語顯然是周全護著女兒了。
「哦,這樣呀。可小女只會些皮毛,略懂一些小病。娘娘的病恐怕難盛其責吧?」
夫人的話凌威武了然點頭,拍著夫人的手讓她保持安靜。這才輕笑看著太子道,言語之間是試探更是推辭。
「是嗎?可本宮親眼所見,令千金那一雙妙手回春的醫術,片刻之間能將一個快垂死的老者救活。她要是只懂皮毛,我宮中太醫院恐怕早該關門了。皮毛也好,本宮還是想當面見下令千金,我想她應該會答應本宮的相求的……」
凌威武的話夜冥辰明顯不當回事清淡反問,說著想著那小人的醫術和憨厚又狡黠的表情,贊嘆出聲,看著老將軍請求。
「這……殿下既然這麼說了,老臣請她來就是。不過小女乖張,她是否願意可不是老臣能夠決定的了的」
太子的話,老人本能無語。他要再說拒絕的話,恐怕真惹得這主子動怒了。如今只有把一切放在女兒身上。因為這兩天女兒心情真心不好。
「這個老將軍但且放心,我想令千金一定會賣本宮一個薄面的」
老將軍的話夜冥寒得意道。雖然不知道那丫頭為何偷走他的錢袋,但她畢竟算是欠他一個人情。他還不信這丫頭不給自己薄面。
「好吧,春桃你去請小姐來」
殿下都這麼說了,凌將軍只有無奈低嘆,吩咐她去請人。
「太子殿下找我進宮治病?你跟爹爹說,就說我不去。就算皇上到來我也不去。本姑娘沒心情」
听到春桃說太子邀請,心中對皇宮皇子都充斥著敵對情緒的如煙本能排斥。清冷道轉身而去。
「唉,小姐,老爺和夫人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太子一直要求。他還說你要去一定會給他面子,小姐……」看小姐說著就走,春桃無奈搖頭。
上前追上她的步伐,只要要強說老爺和夫人讓她出去。肯定讓這心情不好的主子動心,想了下把太子當時說的話向她傳達。
「哦,是嗎?這麼肯定,那好,走,我倒要看看到底誰這麼有面子?」
心情正不好,很想找人發泄的如煙听她說。挑眉淡問,說著轉身直向前庭而去。
「煙兒,你來了。見了太子還不問安……」
謝宛然看女兒周身帶著火焰樣氣沖沖過來,無奈皺眉。看她進來看都不看人直走向自己,本能握上她的手提醒。
「我們又見面了,姑娘?」
母親的話如煙本能抬頭。身著錦衣玉冠的男子看她抬頭,輕笑淡問。
「是你?你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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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看到正是前些日子缺錢偷的那美男,如煙本能詢問。
「正是在下,姑娘先前給本宮的提醒,本宮沒有主意。沒想貴妃娘娘病情又加重了,所以……」
看如煙認出自己。早先見她一身樸素衣衫帶著陳舊的氣息,如今同樣素妝,淡妝下修長的身資。那清冷的氣質加上本人具有的高貴又純真的氣息,夜冥寒心中對她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好吧,本姑娘曾欠你一個人情,我就給太子殿下一個薄面。秋菊給我準備東西,我們這就跟殿下進宮給貴妃娘娘治病」
他的請求,如煙不能拒絕。不管怎樣,自己畢竟欠了他一份情,雖然那點錢對他來說很少。但對她來說卻很重要。這點人情世故她還是明白的。
淡然低嘆,說著對秋菊交代。隨秋菊收拾了些草藥,弄了個包袱跟著太子出了將軍府。
「姑娘這一手妙書可跟何人師承?」
坐在馬車上,太子殿下看著面前清冷好象全世界都和她無關的女子,沒話找話道。
「無師無派」
他的沒話找話,如煙淡然回應,依然看著前方。
「這麼說姑娘是無師自通了,真難得。姑娘可曾想過能留在宮中,可以隨時給娘娘或是眾皇子皇上治病?」
如煙的回答,夜冥寒鳳眸微迷清淡說道,說著認真看著她道。
「富貴榮華都是浮雲,本姑娘毫無興趣。我這樣在外面自由又灑月兌,為何要去宮中看人眼色」
听他這樣說,如煙本能回絕。心中對他的那點感激和歉意跟著消失,只感覺這人好聒噪,話真多。沒好氣卻傲然看著他道,說著依然不出聲。
「哦,功名利賂姑娘毫無興趣?那姑娘對什麼感興趣?」
她的回答夜冥寒第一次感覺磨不透她。這麼個靈秀又傲然,囂張又輕狂的女子,為何眼中會有這樣的情緒。好象遭受了什麼打擊般對這些別人看地很重的事都失去興趣。她到底是怎麼個女子?
他的話如煙本能住口。她現在感興趣的,她自己都想不清楚,也不確定。白如雲死了,夜哥哥又好象突然消失了樣。黑鷹也不見了蹤影。生活對她來說,她不清楚還有什麼值得自己感興趣的。
也許除了爹娘和幾丫頭已別無其他,可內心中不安分的因子她比誰都清楚。
好想等心情平靜,可以四處暢游江湖,過跟白如雲一樣的生活。治病救人,行走江湖,同時結交天下美男。
「你是個不平凡象迷樣讓人忍不住好奇,也讓本宮忍不住的好奇的女子。很想多了解你可你好象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哦,罷了。既如此我還是識趣吧」
佳人的沉默,夜冥寒鳳眼微迷看著她認真道。發現自己說了這麼多,佳人不但沒接聲,就連身影都沒變,只有訕訕住了口。心中對她的好奇則跟著滋生……
很快到了皇宮內院,如煙拒絕夜冥寒的好意相扶。不雅的撂起裙擺跳下馬車。
「小姐,當心點,你總讓人擔心」
秋菊後面看著本能提醒,看她完好跳下,只有悻悻在趕車的侍衛的攙扶下跟著下車。
「凌姑娘,請跟我來,本宮這就帶你去見母後」
她利落的身手更讓太子眼楮一亮。說著伸手邀請她上前。就這樣她帶著秋菊跟著他在宮中穿梭,直向貴妃娘娘寢宮而去……
「這,那不是凌姑娘嗎?這是……」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遠遠看到太子到來。本能躲向一邊,當看到他身後跟著的主僕兩神情赫然轉變。說著拔腿就向來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