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什麼名字?」中年女人問道,眼里卻沒有嫌棄的神色。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晚輩方宇。」
「名字不錯。」中年女人點了點頭,含笑望著身旁的男人,「看模樣倒是挺正直的。」
「希望如此。」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招了招手道,「來人,將姑爺待下去沐浴,換一套干淨的衣服!」
有人上前帶領忐忑不安的方宇下去,中年男人,也就是林老爺柔聲問道︰「兩位是……?」
「哦,我們是方宇的朋友。」煙如陌爽朗的笑道,「剛交的。」
「哦?剛才听管家來說,是你把球傳給方宇的?」林老爺好奇的問道,「為何你不接繡球,卻拋給方宇?」
「額哈,我是覺得方宇比較合適~」煙如陌打著哈哈道,「在我看來,其他人都是為了林家的錢財來接繡球的,而方宇卻是真心喜歡著林小姐的,所以就幫了他一把而已。」她能說她是女滴嗎?
「真心喜歡?」林老爺微愣,有些不敢置信。
于是,煙如陌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跟林老爺匯報了。
林老爺大喜過望,尤為喜愛這位女婿,當即挑選了吉時,下令擇日成婚。
後來听說,林美兒再也沒有拋過繡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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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拒絕了林老爺的盛情邀請,煙如陌和蒼冥旭出了林府。
夜色清冷,一輪橙黃的明月掛在空中,低垂圓滿,碩大清新。
煙如陌一蹦一跳的在前面走著,不時停下來等一等緩步行走的男人。
朦朧月光下,男子血紅色的衣衫仿佛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他的衣擺隨著走動漂浮著,送他的斗篷被他拿在手中,烏黑的發絲隨意的綰在腦後,傾城的面容上一抹冷清的神色,給人一種淡淡疏離的感覺。
沒錯,她第一次見他,他也是給她這種感覺。
大概是因為天冷的緣故,集市上幾乎看不見人影,煙如陌都能听到他們腳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哎,公子,不如我們來玩打雪仗吧!」煙如陌蹲在地上,捧起一堆雪,眼眸亮晶晶的。
蒼冥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繞過她,繼續向前走。
煙如陌撇了撇嘴,沖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小聲的抱怨著︰「還是楚離有人情味。」
想到那個男人,撇開她不知啥原因囚禁她這點不說,他真的是個細心且周到的男人,天冷了知道拿衣服給女人穿,雖然對著莫尺素的態度不怎麼樣,可是卻還是拿了衣服給她。
只是嘴上比較厲害而已,其實心眼不壞。
想到他和莫尺素大鬧的樣子,煙如陌偷偷笑了笑。
「砰——」撞上了一睹肉牆。
「唔——」煙如陌眼角淚花閃爍,「死人干嘛停下來!」
面前的男人巋然不動,一雙入水的眸子此刻像是浸在冰里,冷冷的望著她,他的周身散發著寒氣,仿佛比這積雪還要冷上幾分。
他面如寒冰,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竟敢又背著我招惹男人?」
「我木有招惹男人!」煙如陌眼楮瞪得像銅鈴,頭擺的像撥浪鼓,「是他自己拿衣服給我,要陪我們玩打雪仗的!」
听她沒大腦的一番話,蒼冥旭周身的寒氣更甚。
煙如陌哭笑不得,好想給自己一巴掌,說的都是什麼啊!
結果煙如陌被逼著和蒼冥旭玩了大半夜的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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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煙如陌頂著兩只熊貓眼跳下了*,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還在睡夢之中的蒼冥旭,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回來的時候,煙如陌拿著一只大鑼,站在蒼冥旭的*邊,仰著頭無聲的大笑。
卵足了力氣,煙如陌對著蒼冥旭的耳邊狠狠的敲了一鑼,放聲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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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天一亮我練唱歌,敲下鑼。山歌好唱賣斷老婆,真不錯。
你老母你老母,你老母生你是她錯。
敲得鑼多身壯體健,
全家很快被你敲破
你老母不是我老母,敲破鑼,山歌一唱賣斷老婆,真不錯
你老母生你生塊大叉燒都比你好,敲得鑼多身壯體健,
全屋很快被我敲破……」
本想看到某男驚醒時的慌亂表情,卻沒有看到,只見某男幽幽睜開眼楮,靠在*邊,冷冷的望著她扯著嗓子亂吼,薄唇輕啟,道︰「閉嘴。」
「你真無聊!」沒有達到料想的成果,煙如陌有些生氣,將大鑼扔到一邊,氣呼呼的坐在*邊。
「我若沒這點定力,又怎會是泣血樓樓主?」蒼冥旭慵懶的起身,里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肩上,露出一大片白希的胸膛。
煙如陌差點噴血,心里暗暗佩服可卿,整天替他更衣,怎麼都不流鼻血?
「那狐狸醒了沒?」蒼冥旭忽然問道。
說曹操曹操到,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刷」的一下跳到了煙如陌的懷里,親昵的蹭了蹭。
「哇,嚇死我了!」煙如陌拍著胸脯,斥怪道,「下次不準這麼突然襲擊知道不?」
白狐像是听懂了她說的話一般,听話的點了點頭。
「喂,公子,你看,它好像通人性哎!」煙如陌驚喜的叫著。
「若不通人性怎叫它狐仙?」蒼冥旭看著煙如陌大驚小怪的樣子,一臉的鄙夷。
「……」也是哈。
「哦,對了,公子,跟你說個事哦~」煙如陌忽然將白狐放下,親昵的貼近蒼冥旭,「我們能多住幾天再走嗎?」
「不能。」蒼冥旭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煙如陌不滿的撅起嘴巴。
「沒有為什麼。」
「……」見他毫不松口,煙如陌挫敗的垂下眸,她好想參加方宇和林美兒的婚禮。
見她郁結的模樣,蒼冥旭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淡淡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啊?」一時沒反應過來。
「想多留幾天也不是沒有可能。」蒼冥旭一雙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再答應我一件事便可。」
「可以留?」煙如陌眼楮一亮,隨即又暗了下來,悶聲道,「什麼事呀?」
「暫且不說。」
就猜到他會這麼說!煙如陌撇了撇嘴,說到底他就是想她多答應他幾件事罷了。
「好吧,欠你兩件事。」
「他們成親的日子好像定在明日。」蒼冥旭輕聲道,「小陌兒,去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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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如陌蹦蹦跳跳的,心情無比愉悅。
這可是蒼冥旭第一次主動說要來逛集市哎,而且是大家一起來,不僅有凌天,連白狐都帶著了,好像是全家總動員。
凌天這幾天很沉默,不知道為什麼,總之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哎,你手里拿的東西是什麼呀?」煙如陌打算搞清楚怎麼回事,于是主動找他說話。
凌天手里抱著一只長方形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里面有什麼珍貴的物品似的。
凌天還沒來得及搭理她,一旁的蒼冥旭突然插聲過來道︰「想知道?」
一听是蒼冥旭問自己,煙如陌連忙搖頭︰「不想。」
「真的不想?」蒼冥旭一臉遺憾的表情,「本想將里面的東西送給你的,你若不想要,那就算了。」
「送給我的?」煙如陌有些懷疑,「你有那麼好心?」
「反正你也不想要。」蒼冥旭大手一揮,瀟灑道,「凌天,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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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什麼?!我的了?!」凌天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著蒼冥旭,「樓主當真嗎?」
見凌天一臉驚喜的模樣,煙如陌立刻插了進去︰「別啊別啊,我又沒說不要。」
「你!」凌天氣急,沒看過這麼沒臉皮的女人。
「那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嗎?」蒼冥旭又繞回來了。
煙如陌忙不迭的點頭。
「不告訴你。」
「……」好想掏出匕首殺了他!
煙如陌黑著一張臉跟在蒼冥旭的身後,一路再沒有說話。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蒼冥旭的後背估計已經千瘡百孔了。
正用怨念的目光瞪著他時,蒼冥旭抬腳進了一家店鋪,煙如陌急忙跟了上去。
是一家布匹店,店家很熱情,見有貴客來臨,急忙招呼著坐下,並給沒人倒了杯茶。
「公子,今日怎麼有空親自來本店,小人不勝惶恐。」素衣男子客氣的開著玩笑,看樣子兩人認識。
「這東西按她的尺寸改,我晚點過來取。」蒼冥旭將凌天手中的木盒遞給素衣男子,又將煙如陌推到他的面前,才不和男子調侃,直奔主題,一句廢話也沒有。
「喲,從哪弄來的俊朗小哥?」素衣男子眼楮一亮,「我來量量尺寸。」說罷伸手準備模她的腰。
一只大手將她撈了回去,低沉的嗓音淡淡響起︰「用你的眼楮量。」
「你開玩笑吧?蒼公子。」
「我像是在開玩笑?」蒼冥旭微微皺眉。
「……」素衣男子抹了一把頭頂的汗,「算了,你轉個圈,我看看。」
煙如陌听話的轉了個圈,更加好奇木盒之內的是什麼東西了。
「額,差不多了。」素衣男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戌時過來取吧。」(注︰晚上7點至9點為「戌時」)
「嗯。」蒼冥旭听罷,起身道,「走吧。」
素衣男子一陣汗顏︰「我當公子親自駕到是來看我的呢~」
「你又沒死看你作甚?」
「……」好毒!煙如陌吐了吐舌頭。
「慢走不送!」素衣男子悶聲道,看來是生氣了。
「這是給你的。」蒼冥旭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枚玉佩,丟給男子,道,「姑且用你。」
「泣血樓的玉佩?!」素衣男子驚呼道,捧著那枚玉佩雙眼放光,痴痴笑道,「放心吧,我,哦不,屬下一定好好為他們做衣裳……」
出了店鋪,煙如陌還處在茫然的狀態中。
「那個,凌天,那人怎麼了?」是突然發羊癲瘋了嗎?
「你不認識那玉佩嗎?」凌天挑眉道,「那是泣血樓的人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樓主將玉佩給了那人,就說明樓主認同他成為泣血樓的一份子了。」
「啊?」煙如陌張大了嘴巴,「泣血樓還收賣衣服的啊?那他高興個啥啊?」
「……」
「從今以後泣血樓內所有人的衣裳都由他親自定做,當然樓主也不會虧待他,所以他才那麼開心。」
听罷,煙如陌「嗤嗤」笑了兩聲,撇了撇身旁的蒼冥旭,暗暗翻了翻白眼,這人的泣血樓有啥好的,連個賣衣服的都想進。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在全世界貼上告示,控告泣血樓的惡行,她就是最好的例子,被迫進了泣血樓,沒有給她那個看似很值錢的玉佩就不說了,連半毛錢都沒給過她,還處處欺壓她!
愚蠢的人類啊,請遠離泣血樓吧!
想罷,煙如陌忽然攤開手,道︰「我的呢?」
「嗯?」
「我的玉佩呢?憑什麼別人都有,我卻沒有?」煙如陌義正言辭道。
「啊,我倒是忘了。」蒼冥旭驀地笑了,一雙眸子似乎沁了水般柔和,「小陌兒是即
將成為樓主夫人的人,這樓主夫人的玉佩現在給你也罷。」
「啊?樓主夫人?」煙如陌愣了愣,急忙擺手,「我不要那玉佩,你只要給我那個人的一樣就行了。」
慌神間,煙如陌驀地嗅到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味道,剛想開口,身子一輕,身子被人囚在懷中,躍上了半空。
「哇哇哇——」突如其來的劫持讓煙如陌只剩下大叫,心里暗嘆道,怎麼最近老是被劫?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紅影閃過,蒼冥旭已經追了上去。
煙如陌叫了兩聲才平靜下來,氣沖沖的抬頭,對上了一雙銳利的黑眸。
「楚離!怎麼又是你?!」
听到她的話,楚離彎了彎眉眼,輕笑道︰「上次讓你給跑了,我特意來抓你的。」
「……」這人太執著了吧?煙如陌黑了臉,道,「這次你抓不走我!」非常的篤定。
「哦?為什麼?」
「因為我們家公子已經追上來了。」
楚離一驚,驀地回頭,果真看到一抹紅影正急速的靠近。
「你家公子輕功不錯。」楚離微微蹙眉,「我竟不知道。」
「被你知道那還得了!」煙如陌驕傲極了,「我家公子不僅輕功好,武功也是極好的。」
「哦?」楚離眸中精光一閃,驀地停在了一處屋檐上,「我倒要見識見識。」
幾乎同一時間,蒼冥旭悄然落到了對面的屋檐上。
「放開她。」蒼冥旭冷冷的開口,一雙冷眸卻沒有看那男人,只狠狠的瞪著煙如陌,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乖順的窩在他的懷里,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我听陌兒說你武功不錯,便想見識見識。」楚離目光灼灼的盯著迎風而立的男子,「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陌兒?蒼冥旭額頭青筋跳了跳,黑著一張臉,語氣不善︰「我也正想陪你玩玩。」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彼此之間似乎已經在斗武一般,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煙如陌眼神一亮,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兩個男人為了她而大打出手的狗血情節嗎?這莫非就是歷史上泣血樓樓主和里門門主第一次交手的直播現場嗎?那她豈不是太太幸運了?
仿佛感受到她*luo、火辣辣的目光,蒼冥旭瞥眼望去,見她眸中閃過晶亮的神采,頓時將她的心情也猜出個八/九分了,不禁郁結,立刻收回了滿身的戾氣。
在二人詫異的眸中,蒼冥旭幽幽的轉了個身︰「既然離門門主看上了她,那就讓給你好了。」
啊咧?啊咧?啊咧咧?
煙如陌瞪大了眸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里寫滿了不可置信,他,他,他,他居然要把自己送給楚離?剛才還一臉囂張跋扈,怒不可及的樣子,轉眼就要將她送給他?
楚離也是一愣,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莞爾一笑,道︰「公子如此大度,多謝。」
蒼冥旭回頭,涼涼的忘了她一眼,然後飛身離去。
「喂喂喂!死蒼冥旭,你給我回來!」煙如陌從楚離的懷中掙扎出來,飛身追了上去,她的輕功不錯,雖然較之于蒼冥旭弱了那麼一點,但如果拼了力氣,相信她還是能追上他的。
沒料想到她的輕功如此卓越,楚離雙眸一深,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卻瞥見暗處一閃而過的白影,驀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莫尺素,看你還能忍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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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把她送給了楚離!!!
想到這里,煙如陌就頭頂冒火,她是這麼廉價的,隨便送人的東西嗎?
眼看著就要追上蒼冥旭,他卻突然轉向一個拐角處,煙如陌提氣追了上去,卻在轉角處,猛然撞上了一睹肉牆。
「哎喲!」狠狠的從半空掉了下來,**被摔得生疼生疼的。
「懲罰。」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
「懲罰?」煙如陌茫然的抬頭,對上一張冷漠淡然的面孔,不禁氣打一處來,指著面前的紅衣男子怒道,「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把我送人?!!!你把我當什麼東西了?!!!」想想覺得說得不對,又改口道,「我才不是東西!」話說出口又一陣汗顏,「呸呸呸,我在說什麼啊?總之,你這個混蛋!」
「我說了這是懲罰。」蒼冥旭色淡如水的眸里里閃過一絲殺氣,「這一次是懲罰,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在別的男人的懷里……」頓了頓,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殺了你。」
煙如陌身子一顫,立刻乖乖閉嘴,他的眼底帶霜,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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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大公子最近有些郁結。
他發現他一不小心撿到的小野貓長了爪子,總是在他毫無防範的時刻撓他一下。
比方說,他剛以為自己馴服了她,她卻從他身邊逃走了。
再比方說,一般他命令的事情別人都會無條件且毫無怨言的去做,只有她討價還價不說還極不情願。
最令他氣惱的是,他發現她的桃花運也越來越旺,明明把他打扮成小書童,可仍然招惹了不少男人。
這一次也是,自己趕來救她,她竟然想看他和楚離一較高低的場面,為了不讓她毀了自己,他決定偏偏不如她所願,讓她自行解決。
本來氣惱的心情,卻看到她追了上來,瞬間消失不見,心底反而涌出一股安心的感覺。
見過他的人都會被他吸引,憑什麼她對自己滿不在乎,蒼大公子的心里開了一個口子,他發現她越是想逃,他就越想把她綁在身邊。
但是蒼大公子被這些原本不屬于他的情緒給困住了。
所以他很不開心,無比的郁結,以至于把脾氣都發在了煙如陌的頭上,因為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都是因她而起。
于是——
「小陌兒,我渴了,給我倒水。」
煙如陌撅著小嘴巴不情願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不到一分鐘︰「小陌兒,我餓了,去給我買些點心。」
「大哥,剛剛才吃過午膳!」煙如陌怒瞪他。
「嗯?」他冷冷的掃了過去,煙如陌立刻敗下陣來,乖乖去買點心。
吃完點心︰「小陌兒,我送你的飲血刃還在身上嗎?沒丟吧,耍一耍我看看。」
耍一耍,耍你妹啊耍,她只見過有人耍刀耍劍耍暗器的,你他媽看到有人耍匕首的不?
嘴角一抽,煙如陌忍下心中的怒氣,良久才終于平靜下來,道︰「……我不會。」
她現在無比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把她當猴耍呢。
煙如陌被蒼冥旭當下人使喚了一整天,晚上還得幫他暖*,她不禁鄙視自己,活得這麼窩囊,她那皇帝老公居然也不管她的死活。
翌日,煙如陌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是方宇和林美兒成親的好日子,怎麼說她這個間接媒婆也不能遲到啊。
剛想跳下*,一雙大手將她撈回*內,低沉慵懶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響起,道︰「再睡會……」
她的呼吸在她耳旁曖/昧的繚/繞,煙如陌臉上染上一層紅暈,輕輕掙扎︰「快點起來啦。」
一抹涼涼的唇/抵在她的脖子上,煙如陌身子一僵。
吻,輕柔的在她脖/頸間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