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蛇妖 第六十四章 鳳求凰(萬更 求首定!)

作者 ︰ 揚著爪子的貓

上台表演之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人能夠博美人一笑。

終于拋開心中雜念的靈飛飛此時抬眸看向高台之上,台上並沒有人演奏。等待片刻後還是沒有人起身上台,香芋走到高台中央「還有沒有哪位想要上台演奏?」

嬌柔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風雅樓的眾人听得清楚明白。

靈飛飛轉眸掃視四周,大多數人的表情不再是自信滿滿、目光灼灼。心下明了,正要起身準備上台,卻不想有人比她先一步上台。

一身白衣,長相十分清秀的男子輕身一躍便站在台上,左手上一把寶劍,劍鞘雕刻精美。自報家門,聲音有些尖細卻格外悅耳「白清月,武林人士。」說完,對著一側玉榻上紅衣男子和一旁側身而立的香芋抱拳示意。

白衣男子坐在古箏旁,寶劍輕放在身旁,略顯嬌小縴細的手指指尖撥動箏弦。婉轉的曲調低低訴說著心中所思所想。

靈飛飛靜靜欣賞著,這位面容清秀的‘公子’便是坐在她右邊桌子旁,她一眼便認出她是女扮男裝之人。

「哈哈…竟有女子而來,可見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是多麼的響亮。」馬如龍笑呵呵的說道。顯然是認出了台上那位白衣公子是女扮男裝。

「還真是個俊俏的小妞兒呢,嘿嘿…」徐茂看著台上身著男裝的女子,說話的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齷齪。

馬如龍那幾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官家公子都能看出來。很顯然,不僅僅是她認出了她,恐怕在場之人有不少都看出來了。

曲畢,白清月起身之時,左手很是自然的將寶劍拿起。對著一側的二人抱拳「在下獻丑了。」

玉榻上的諸葛弄月桃花眼一眨,白皙柔女敕的食指伸出指著一身白衣的白清月「她算一個。」

慵懶的話語輕輕淺淺的,毫無力量可言。卻猶如一顆炸彈在原地引爆一般,驚得風雅樓內所有人呼吸一滯,滿臉的驚訝、不可思議。甚至有人當場昏厥了過去。

白清月雙眸睜大,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她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入選了。

香芋看向白清月,笑盈盈的,素手一指高台東側不知何時擺放的紅色絹布鋪蓋的桌子以及軟椅。開口道「恭喜白公子入選,請先坐在這里稍等片刻。待無人再上台之後,弄月公子會在入選的人中選出他的有緣人。」

白清月依言坐在台下的軟椅上,小臉上蕩起的紅暈更加襯著皮膚白女敕光華。

因著有人成功的入選,還未上台彈奏之人紛紛摩拳擦掌,重拾信心。

此時二樓東側的一間包廂內,白晴陽靜坐在窗戶旁,看向大廳內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高台東側一身白衣的白清月身上。原本端著茶杯的大手不覺間用力過猛,手中的茶杯碎裂成渣,飄落在地。

另一間包廂內,蘇亦風依舊輕搖著折扇坐在桌子旁,護衛風雨則是站在窗前將大廳里的一切如實轉達。其實,也不用風雨轉述,大廳里甚是安靜,偶有議論也是細若蚊吟。包廂里幾扇窗都是開著的,大廳里的一切聲音自然是能听得清楚。

西面包廂內的赫連玉簫一直坐在軟榻上,玉手把玩著腰間系著的上好白玉,並未上前從打開的窗戶向外看。

一身男裝打扮的赫連玉琴則是時不時的上前從另一扇虛掩的窗戶縫里向外觀望。高台上那一身紅衣的俊美男子深深地吸引著她,讓她無法自拔,亦如她初見蘇亦風時一樣。只一眼便已深深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一樓一間包廂內,身著藍色長袍的公子緩緩走出包廂,站在高台上「梅玉,家族經商。」尖細的聲音有著一絲輕顫。

坐在古琴旁,指尖挑動,曲子隨之而起,柔美的聲音隨著曲子緩緩響起「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靈飛飛听到這首《鳳求凰》‘ ’的從軟椅上起身,看向高台上一身藍色長袍,女扮男裝的龐玉梅。心中思緒萬千,浪濤滾滾。

她怎麼會這首詞?這可不是這個時代所有,難道…靈飛飛想到一個可能,又隨即否定。龐玉梅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她尋找的‘熟人’。國宴之時,她亦是在場的,看到她所跳的踢踏舞時,同其他人一樣,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可若她不是,這首詞怎麼解釋?

玉榻上原本慵懶側臥的諸葛弄月,听到此曲之時,一雙桃花眼竟閃過一絲光亮。玉指指向早已起身的龐玉梅「你算一個。」

「恭喜梅玉公子入選,請這邊落座。」香芋適時開口,將龐玉梅迎過去。

二樓廂房里,赫連玉簫听到龐玉梅開口吟唱這一曲之時,便來到了窗戶旁向外望去。眸底隱隱有著激動之色。赫連玉琴亦是驚訝不已。

白晴陽燦若朝陽的眸子,此時也因這一曲鳳求凰,隱隱有著一抹喜色。

蘇亦風在听到這一曲之時,便來到窗前看向高台一側的身穿藍衣的龐玉梅。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似是自言自語「終于出現了。」

可以說,龐玉梅這一曲鳳求凰將今夜的爭奪推向了巔峰。無論是大廳內的眾人還是包廂內的人們,均是一臉詫異、驚喜、震驚之色。如此琴曲、如此美詞、絕配絕配。

「好詞好曲,第一美人的有緣之人非梅玉公子莫屬了…」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妙哉妙哉,實乃之妙曲也,弄月公子怕是心有所屬了。」

……

議論之聲四起,仿佛今日第一美人的有緣之人已有了定數一般。

「請眾位安靜」議論之聲四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勢。香芋不得不出聲打斷眾人的議論之聲。「還有沒有想要上台演奏之人?」

大廳里人人面面相覷,無人再敢上台。

「若是沒有,弄月公子便要在兩位入選之人中選擇他的有緣人。」香芋嬌柔的聲音響徹風雅樓。使得眾人听得清楚、明白。

靈飛飛掃視著大廳內的眾人,而後收回視線。紅唇挑起,看向台上粉衣的香芋「等一下,還有本王。」

靈飛飛起身,走上高台。小臉上毫不掩飾對諸葛弄月的愛慕之情。「凌悅王。」靈飛飛自報家門,只三個字便足夠。

大廳內因為台上一身火紅衣衫的靈飛飛,再次議論起來,比之前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悅王?不學無術、花痴草包,她這是要彈奏什麼?她會什麼?哼哼…」

「果然是花痴草包,見到俊美的男子就貼上去了。」

「這種煙花之地,身為女子竟然堂而皇之的進來,真是丟女子的臉…」

……

靈飛飛紅唇上揚,十分滿意眾人的反應。她就是要她的名聲再次壯大。成為眾人眼中的紈褲子弟、無人敢娶的腐女。

靈飛飛轉眸看向玉榻上慵懶而臥的妖孽男子,原本涂的紅紅的小臉此時更是紅潤,如熟透了的隻果一般。聲音溫軟嬌柔又有些小心翼翼「美人,你說的可是真的?只要能夠打動你,就算贏?」

「是」諸葛弄月綿綿軟軟聲音響起,如剛睡醒一般。

「不論是誰?」靈飛飛再次確定。

「是」

「你應該知道,我可是很有名的…」

「是」諸葛弄月自始至終未有一絲不悅,一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看著同他一樣一身火紅衣衫的女子。

「你不在乎?」靈飛飛不可思議,再次確認。

「是」依舊是一個字。簡短而有力。

「那…就開始吧…」靈飛飛轉身坐在古琴旁,深深呼出胸中那一口濁氣。媚眼如絲掃過側臥在玉榻上的傾世絕色,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玉指指尖輕挑琴弦,紅唇微啟,輕輕吟唱「終于做了這個決定

別人怎麼說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我願意天涯海角都隨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堅強任性

會不小心傷害了你

你能不能溫柔提醒

我雖然心太急

更害怕錯過你

愛真的需要勇氣

來面對流言蜚語

只要你一個眼神肯定

我的愛就有意義

我們都需要勇氣

去相信會在一起

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

一首柔柔緩緩卻堅定不移的歌曲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緩緩地結束。

諸葛弄月心下微訝,這首曲子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這歌詞寫得真好,真的很美。心就在那一刻,動了!白皙柔女敕的大手不自覺撫上心口,掌心感受著它強而有力卻毫無規律的跳動。

沒有理由、沒有借口、沒有任何預兆的…動了!

二樓雅間內,赫連玉簫原本淡然的眸子,早已染上復雜神色。柔柔緩緩的曲子,卻隱隱藏著一抹堅韌。

是驚訝、是驚喜、是喜出望外、是不甘更有著一絲憤怒。她再一次用她的琴藝深深地刺激了他。而此時的他也慶幸著他之前所做的決定…

白晴陽看向高台上一身火紅衣衫的靈飛飛,雙眸中染上一抹異色,她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她嗎?似乎從國宴開始,他認識、熟悉的那個她漸漸變得陌生起來。越來越讓他看不懂她了。

蘇亦風原本悠然淺淺品茶的動作一滯,隨即恢復優雅淡然。只是那雙深沉如海的眸子不再一如往常般平靜無波。海浪翻滾,綿延不休。

靈飛飛前世十分喜歡這首歌,今日用古琴演繹,竟然別有一番滋味。

原本打算起身的靈飛飛眸中閃過細細碎碎的光亮,紅唇微勾,指尖再次挑動琴弦,同樣一曲鳳求凰從指尖流瀉而出。紅唇輕啟,另一版本的鳳求凰隨著靈飛飛的輕吟淺唱,飄蕩開來。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得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指尖波動最後一根琴弦,一曲緩緩落下。眾人听得如痴如醉,仿若仙樂一般。

靈飛飛眸光掃向東側高台之下,面露微訝的龐玉梅。心中再次確定,她不是她要找的人。第一首《勇氣》可是實打實的現代作品,龐玉梅听到之後,除了驚訝之外並沒有欣喜若狂或是激動神色。第二首《鳳求凰》曲子雖是一樣,但歌詞卻是另外一個版本。龐玉梅听到之後除了驚訝之外,再無其他表情。

若是龐玉梅不是那個穿越之人,那會是誰呢?似乎越來越多的事情都與那個‘熟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啊…」靈飛飛一聲嬌呼,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腰間多了一條手臂將她圈起,鼻尖有著濃濃的桃花香氣。入眼處一片火紅。

靈飛飛抬眸,一張傾世絕色的俊顏。薄唇淺勾,魅惑眾生,一雙妖嬈的桃花眼中原本淡然的黑瞳有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諸葛弄月另一只白皙柔女敕的玉手輕輕撫上靈飛飛的小臉,指尖一路滑下,終,挑起她小巧圓潤的下巴,磁性妖嬈的聲音飄散開來「王爺可知弄月等你多久了?」

高台上,絕世傾城的紅衣男子懷抱火紅衣衫的嬌小女子,似乎是為了迎合如此美好的氛圍,或是傾世絕色的男子那句讓人心中感動的痴情話語。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紅粉相間的花瓣,一片片、一簇簇。

如夢似幻的場景,絕世傾城的俊美男子,一句承諾一輩子的話語…

這一切,她都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卻不想這一切竟然實現了…

靈飛飛一臉迷醉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一雙小手終是忍不住抬起,撫上了她曾在夢中無數次幻想過的絕世容顏。

靈飛飛陷入幻想之時,在二樓西側一間包廂內,一錦衣男子正站在半掩的窗邊靜靜出神。靈飛飛剛剛的曲子帶給他深深的震撼之色。她如何會這般?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如此之大嗎?一雙眸子染上了深深的不解…

錦衣男子身後一步之遙,恭恭敬敬的站著同樣是滿臉震驚之色的文劍…

「熱的?這不是在做夢?」靈飛飛小手揉捏著諸葛弄月的俊臉,驚訝的說道。

諸葛弄月嫣然一笑磁性妖嬈的聲音帶著一絲寵溺「自然不是在做夢。」

「確定不是在做夢?」若不是做夢,她為什麼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呢?

諸葛弄月湊近靈飛飛的小臉,薄唇在她精致小巧的耳邊呵著氣「要不要我幫你確定一下?」

「怎麼確定?」靈飛飛剛剛開口反問出聲。只覺得耳朵上一痛,濕濕潤潤感覺如觸電般酥酥麻麻的。這種感覺就像是罌粟花一樣,明知有毒卻依舊情不自禁為它沉淪、漸漸迷失自我。

靈飛飛兩條手臂自然而然的環上了諸葛弄月的脖頸。想要更多這種令她著迷的感覺。

諸葛弄月薄唇微張,放開了靈飛飛變得異常紅潤的耳朵,呵氣如蘭「確定了嗎?」

「確定什麼?」

「不是做夢…呵呵…」輕輕淺淺的笑聲都有著一抹魅惑之色。

「……」靈飛飛頓時驚醒,腦中清明一片。眸光不經意的掃過高台…她怎麼覺得她長高了呢?腳比心快一步做出反應。果然…

靈飛飛不知何時雙腳離地,被她身邊的這個長得比妖孽還要美艷幾分的男子只用一只手臂便將她抱離了地面。

怪不得她覺得身體輕飄飄的毫無真實感,讓她恍如夢中。原來這罪魁禍首是這只妖孽。

高台上,身著紅衣的兩人親密相擁、親親我我、你儂我儂恨不能融為一體。讓台下的眾人忍不住低聲交談「那…那是凌悅王?那個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凌悅王?」

「先前梅玉公子彈奏的曲子,王爺只是听了一遍便能彈奏出,詞卻不同。恐是即興創作…真是才女啊!」

「是啊,王爺第一首曲子從未听過,可見是王爺自行創作啊!」

「這王爺怎麼如此富有才情?」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王爺的母妃當年可是名滿天下的第一才女,王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會呢?」

「王爺雖然長相丑陋,可剛剛那曲子…王爺怕是要抱得美人歸了。」

「弄月公子如此深情,看上王爺也是可惜了…」

「為何?」

「你們難道忘記了?王爺原本就有三位未婚夫君,前些日子還大街上公然求愛,將一俊美男子帶回府中…如今這弄月公子…」

眾人一听,一片嘩然。議論之聲再一次響起。

……

或許是為了印證眾人所說的話一般,二樓東側包間內,飛身而出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落在高台之上,與環抱在一起的二人僅有一步之隔。

諸葛弄月親吻靈飛飛耳朵這一幕,自然是被剛剛在樓上的白晴陽看了個一清二楚。這一幕,讓他十分不滿,心中怒氣橫生,便運功飛身下來。

諸葛弄月輕輕舌忝弄靈飛飛小巧瑩潤的耳尖時,因為是在另一側,因此台下的眾人並未看到。

白晴陽修長的大手抓住靈飛飛的胳膊想要將緊抱在一起的兩人分離開來。對于靈飛飛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與男子抱在一起,他不知為何覺得十分礙眼。心中不爽。

諸葛弄月自然是看出了白晴陽的意圖,翩然轉身躲開了白晴陽伸向靈飛飛的大掌。

白晴陽繼續伸手,諸葛弄再次閃躲開。就這樣一抓一躲間,高台上白衣勝雪紅衣芳華,追雲逐月好不熱鬧。

眾人在台下看著身姿翩然、衣袂翻飛、輕盈如燕的兩人,當然其中一人還懷抱著這次事件的女主角靈飛飛。如此精彩的一幕,讓台下的眾人看得熱血沸騰,拍手叫絕。

白晴陽頓住身形,不再前行。每每他要抓住靈飛飛之時,諸葛弄月總能在瞬間及時的避開他。他白晴陽不傻,諸葛弄月懷抱著靈飛飛,還能每每在關鍵時刻避開他。可見他的武功超出他很多,遠遠在他之上。

「弄月公子請自重。」白晴陽張揚的聲音里是滿滿的不悅。諸葛弄月不僅公然與靈飛飛抱在一起還這般的戲弄于他。他怎麼可能心情會好?

諸葛弄月眨了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一臉無辜的開口「本公子哪里不自重了?」

「男女授受不親,弄月公子莫不是不知?」白晴陽反問。

「‘男女授受不親’?本公子確實不懂。」諸葛弄月看向懷中女子,一臉不解「飛兒可懂?」

靈飛飛心中震驚著古人這輕功的厲害。卻不想諸葛弄月突然間問她,她絲毫未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原來飛兒也不懂啊」不理會靈飛飛的反問,諸葛弄月恍然大悟的說道。抬眸對著一臉不悅的白晴陽不解的開口「這位公子,本公子與本公子的夫人都不懂這‘男女授受不親’是何意,還望這位公子賜教一二。」

「夫人?飛兒何時與弄月公子成親了?小爺怎麼不知道?」

「便是今日了。」諸葛弄月桃花眼有意無意的掃過身上的大紅衣衫「如此大紅色的衣袍這位公子莫不是眼楮有問題…認不得?」諸葛弄月一甩廣袖,空閑的那只手也自然而然的環上了靈飛飛的腰。一副郎情妾意、深情款款的模樣。

白晴陽只覺得心中憋悶不已,急于需要發泄。眸光看向諸葛弄月懷中的靈飛飛「飛兒,你可是忘記了當初與我的承諾?」

「承諾?」靈飛飛眨眨眼楮,她有承諾什麼嗎?似乎就是他以她夫君的名義住進王府,一年期滿之後,她承諾讓他見到完好無損的青青,再無其他承諾才是。

靈飛飛如此反應,在台下眾人看來那就是忘情忘義、成性的絕佳代言人。眾人看著高台上的三位,議論之聲四起「這位白衣公子可是前些時日,凌悅王當街公然求愛之人。當初可是深情款款、情深似海的追求來的。如今便是變了心。」

「如此負心之人真是不配做第一美人的有緣人。」

「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果然是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

……

台下議論聲毫不避諱遮掩,靈飛飛自然是听在了耳朵里。表面上是一副在心愛的人面前極力忍耐脾氣的模樣,內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過了今晚,她的名聲會越來越大了。想想也覺得心中舒爽、暢快。

白晴陽燦如朝陽的眸子微斂,俊臉上有著一抹傷心與回憶「飛兒,你曾允諾我,為了我不再愛慕任何人。如今…」

靈飛飛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丫丫個呸,這只小白現在也學會演戲了?她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狗屁承諾了?睜眼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

「本王說過這樣的話?」

「飛兒還說,要為了我想盡一切辦法退了先皇的賜婚。」白晴陽繼續開口說道。

「……」小晴晴呀小晴晴,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高,這樣的話都能想得出來。雖然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奮斗目標,可是她可從來都沒有說出去過半個字兒。

‘唰’

白晴陽的話剛落,一身紫衣瀲灩的男子飛身而下,動作飄然、優雅。站定後,‘啪’折扇打開,輕輕搖擺。

「飛兒,白公子的話可是當真?」低沉悅耳的嗓音飄飄的,听不出一絲情緒。

「亦風,你來啦。」靈飛飛面上笑盈盈地打著招呼,心下卻是一陣無奈。這只笑面狸從來就是給她添亂的。

「飛兒可是曾說過這樣的話?」蘇亦風不放過她,追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若是承認是真的,那就是目無先皇。其罪當誅。若是不承認則是驗證眾人的猜測,靈飛飛就是個水性楊花、成性的主。

這個問題其實于靈飛飛而言是再好回答不過的問題了「本王怎麼可能想要放棄你們三位人中龍鳳的未婚夫君呢?」

「當真?」蘇亦風再次確定。

「這是自然。」靈飛飛肯定。

「飛兒,你一直在騙我是不是?你的承諾都不作數了是不是?」白晴陽竟有些瘋狂了。

靈飛飛無奈,她被諸葛弄月抱的死死的,絲毫動彈不得「小晴晴,本王承諾你的絕對作數。」

「那…他呢?」白晴陽大手一指諸葛弄月,質問道。

「這個…呃…嘿嘿…」靈飛飛詞窮,暫時還未想到辦法。

蘇亦風薄唇依舊噙著招牌笑容。白晴陽黑著一張俊臉看著靈飛飛一臉尷尬笑容,眸底閃過一絲光亮。

高台上的幾人安靜下來,高台下的眾人也十分默契停止討論,安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听著,生怕漏掉了什麼。

台上台下瞬間的安靜與剛剛熱烈的討論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靈飛飛臉上一副討好的笑容,腦中則是飛快的轉動,思考著應對之法。

「呵呵」清越的笑聲,格外的悅耳動听。諸葛弄月抬起手輕點靈飛飛的額頭,寵溺的說道「飛兒當真是健忘呢!」

「啊?」腦中正急速轉動的靈飛飛,感受到額頭上傳來毫無力道可言的輕點。懵懂的看著他。

「飛兒,可還記得月月當初的話?」諸葛弄月一雙桃花眼看著她。

靈飛飛眨眨眼楮,心下莫名其妙。不解的詢問「什麼話?」

諸葛弄月食指微彎,輕勾靈飛飛的鼻尖「白家典當行里,月月曾對飛兒說的話啊,真的不記得了?」

靈飛飛看著眼前傾世絕色的俊美男子,極力地回想著。如此絕色她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諸葛弄月伸手入懷,然後將手遞到靈飛飛眼前攤開手掌。白皙漂亮的掌心里靜靜的躺著一枚干淨純然、鮮紅如血的環形血玉。

「這個…」靈飛飛驚訝的看著諸葛弄月掌心里的血玉,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美人,你就是這伴月國唯一的女王爺凌悅王?這白家典當行的主人?」

「王爺似乎與傳言有些不同,王爺以為呢?」

「是嗎?可是王爺似乎比傳言的更加讓人著迷呢。」

「王爺,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王爺是不是很喜歡俊美不凡的男子?」

「本公子出身世家,至今未有婚配。王爺可以叫我月公子。」

「王爺,你可是看得上我?」

「呵呵…月公子這是想入贅我凌悅王府?」

「王爺是不是看不上月月?」

「王爺是覺得月月不夠俊美還是不夠瀟灑嗎?如果月月都達到了王爺的標準,是不是王爺就能接受月月了?」

「飛兒,你等著我,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入贅凌悅王府的。」

靈飛飛回想起當初,竟然對那張臉毫無印象。可是這話卻記得清清楚楚。

恍然大悟「原來那個人是你?」靈光乍現,月兌口而出「剛剛坐在我身邊的白衣男子也是你?」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呵呵,還不算笨。」

諸葛弄月這似承認又非承認話,靈飛飛開心不已。

這個長得如妖孽一般的家伙一定是會她曾在電視劇里看到過的‘易容術’。不然他們兩次見面,她為何會認不得他?之前,香芋也曾環視大廳里的每一個人,還說出‘弄月公子,您看熱鬧也看這麼久了,是不是該現身了呢?’這樣的話,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月月這算是入贅前送我的見面禮嗎?」靈飛飛笑盈盈的看著他。

「可還喜歡?」諸葛弄月眨了眨桃花眼。「飛兒的定情信物呢?」

靈飛飛紅唇上揚起好看的弧度,伸手入懷將隨身佩戴的血玉拿出,攤開掌心與諸葛弄月手中的血玉放在一起。「原來如此。月月果然心細如塵。」

「這是…赤血寶玉?」白晴陽驚訝出聲。

靈飛飛看著自己掌心里的血玉,簡單的環形,未有任何多余的修飾,如一輪新月。鮮紅如血的玉身干淨純然,沒有一絲雜質。心中微訝︰赤血寶玉?

書中記載,赤血寶玉乃玉中之極品,若以人血滋養,血玉色澤更加紅潤光亮。若是長期佩戴在身,可防毒近身。只是此玉十分罕見,普通人得之亦是無用,要特殊體質之人以血滋養、佩戴,方可人養玉、玉更養人。

她平日閑來無事也會翻看一些她比較感興趣的奇聞趣事。這赤血寶玉的功效便是在書中得知,書中卻也未曾提過赤血寶玉是什麼樣子的。此時白晴陽說起,她才知道,她手中這塊血玉便是這難得一見的赤血寶玉。

「這便是我與飛兒的定情信物。我們相識甚早亦不算是飛兒失了承諾才是。」諸葛弄月桃花眼飄過蘇亦風、白晴陽二人的臉。聲音妖嬈響起。

說罷,將手中的血玉收起,對著懷中的靈飛飛說道「飛兒,收好信物,萬不可丟失才是。」

‘嗒嗒嗒嗒’台階上發出重物踩踏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赫連玉簫下得樓來,在高台上上停下腳步,眸光掃視高台上眾人,最後停留在一身火紅衣衫的靈飛飛身上。

面對赫連玉簫直勾勾的眼神,靈飛飛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他灼熱的視線讓她無法忽視。「咳咳咳」靈飛飛干咳數聲,硬著頭皮開口「玉簫也來啦…呵呵…」

「……」赫連玉簫未開口說話,看向靈飛飛的視線也不曾移開。

「……」丫丫個呸的,有沒有搞錯?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至于這樣眼楮眨都不眨的盯著她嗎?

「玉簫你……哎呀…」靈飛飛本意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緩解這份尷尬。卻不想腰間那條手臂卻突然一緊「會死人的好不好?」靈飛飛翻著白眼看著抱著她的諸葛弄月。

「飛兒,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諸葛弄月霸道的說著,手臂再一次收緊。

「哎呀…真的會死人的啦!」靈飛飛嘟著紅唇,嬌柔的撒嬌,發泄著她的不滿。

手臂再一次收緊。靈飛飛只覺得她的腰如被重物碾壓過的感覺「好好好,我答應你。」

「答應什麼?」妖嬈的聲音似是不滿靈飛飛的回答,繼續追問。

「答應只看你。」靈飛飛滿臉黑線,丫丫個呸的。要不要這樣啊?

「呵呵」清越的笑聲在靈飛飛耳邊響起。十分愉悅。「飛兒真好。」

「……」靈飛飛撫額。某只妖孽似乎是忘記了,他剛剛可是用‘暴力’才換來她的這番話的。

「弄月公子請放開本皇子的未婚妻子。」赫連玉簫終于開口,卻說得是這個。

靈飛飛滿頭黑線。

「赫連皇子也說了是‘未婚妻子’,本公子與飛兒早就私定終身了。男未婚、女未嫁,本公子如此也不為過。況且今日弄月可是為了有緣人才來的。飛兒便是弄月的有緣之人。」諸葛弄月一只手把玩著靈飛飛發間的金釵。妖嬈的說道。

諸葛弄月這一番話確實在理,他現身此地便是為了尋找他的有緣之人。靈飛飛那兩首詞曲,不要說是諸葛弄月,在場的眾人怕也是被靈飛飛打動了心房。靈飛飛的勝出是無疑的。

諸葛弄月桃花眼妖嬈嫵媚,含情脈脈的看著懷中的靈飛飛一字一句的說道「弄月早在認識飛兒之時曾允諾,將來要入贅與她。」話落,轉眸看向台下眾人,磁性妖嬈的聲音響徹整個風雅樓「既然弄月命中的有緣之人是飛兒。今日弄月在諸位面前實現當初對飛兒的承諾︰弄月要入贅凌悅王府。」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廳內的眾人此時再也無法淡定下去。天下第一風雲榜榜首的弄月公子有緣人是凌悅王已經讓眾人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在竟揚言要入贅。

幾位俊美男子為她紛紛現身,丑陋不堪、不學無術的凌悅王何時變得如此受歡迎了?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台下眾人議論紛紛,搖頭嘆息。

看著身邊幾個大男人,幾人面上淡定,心中卻波濤洶涌。身周隱隱顯現微風,大有一較高下之勢。靈飛飛心下無奈,如今這般實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果然是你!」嬌軟的聲音傳來。

高台上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先前勝出的白清月此時正雙手叉腰,一副小御女的模樣。杏目圓睜,看著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

眾人心中不解。

「終于逮到你了,這下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說時遲那時快,白清月如風一般上前一把抓住了白晴陽的胳膊,氣哼哼的說道。

靈飛飛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如此戲劇化的一幕,靈光閃現︰白清月?白晴陽?如此相近的名字,莫非…心中不禁莞爾︰果然戲劇來源于生活。

「清月,你怎麼來這的?」白晴陽臉上淡淡的,沒有一絲多余表情。

「若不是為了找你我會來這兒?一路奔波,吃不好也睡不好的。若不是為了找你,我會放著我好好地白家大小姐不做,跑出來受這等罪?」白清月 里啪啦的將自己心中的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

「呦呵,白清月你確定你說的不是假話?白老頭舍得你一個人出來?」白晴陽挑眉看著同樣一身男裝打扮的白清月,張揚的聲音里是滿滿的不信。

「白老頭有什麼舍不得的?若不是因為你,本小姐會受這等罪?」白清月小臉微紅,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

「哼」白晴陽鼻孔出氣,懶得理她。

「喂…白晴陽,你什麼態度?你」

‘稀里嘩啦’

白清月話還未說完,高台東側傳來瓷器桌椅碎裂倒地的聲音,頓時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靈飛飛努力地想要掙月兌諸葛弄月的懷抱卻每每都被他輕而易舉的牽制住,動彈不得。諸葛弄月優雅的轉過身,讓靈飛飛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看個清楚明白。

馬如龍、崔藍、徐茂三人此時正歪七扭八的坐在白清月剛剛坐的軟椅旁,三人將一身男裝打扮的龐玉梅團團圍住。

「姑娘,來陪本公子喝一杯,嘿嘿…」馬如龍率先開口。眉眼有意無意的掃向龐玉梅的胸口。

徐茂更是直接伸手攬住龐玉梅的腰肢「小美人,讓爺親親」酒氣燻天的臉緩緩湊近龐玉梅早已泛白的小臉…

------題外話------

呼呼~今天晚了,第一次萬更,貓兒奮斗了整整一天時間。碼字龜速真心傷不起啊!

貓兒明天要出遠門,未來幾天的更新可能不會讓各位親滿意。等貓兒回來之後,一定會多多更新作為補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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