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飛飛腳邊傳來的蹭觸感讓她莫名的有著一種熟悉感。舒愨鵡靈飛飛低頭看向腳邊那只白色的小狗,小家伙似是知道靈飛飛不滿它一般,兩只前爪抬起放在靈飛飛的腿上,吐著紅紅的小舌頭,對著靈飛飛討好一般地露出‘笑臉’。小腦袋在靈飛飛放在腿上的手上來回蹭觸。
靈飛飛感覺到手中的毛柔柔地柔軟,心中十分喜歡。伸手在小白狗的小腦袋上模了模「乖狗狗,你叫什麼名字?」
「汪汪汪」小白狗大叫出聲,似是回應著靈飛飛。
「就叫你小汪,好不好?」靈飛飛撫模著小白狗的腦袋,笑盈盈的開口。她依稀記得小時候,父母還在世的時候,曾經也有過一只小白狗,後來不知怎麼的小白狗不見了。為此她還大哭了一場。
「汪汪汪」小白狗似是不滿意這個名字一般,叫聲更大聲、更尖細了一些。
「不喜歡?」靈飛飛指尖輕點著下巴,想著其它的名字。「嗯……叫你小白怎麼樣?喜歡這個名字嗎?」
「汪汪汪」小白狗的聲音明顯的溫柔了許多,可見對這個名字十分滿意。
靈飛飛與小白狗一問一答的‘交流’著。其他人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一人一狗,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風雨。
他收到主子的傳音入密,在大街上尋找到了這一只當時看起來病怏怏、蔫嘟嘟的小白狗,怎麼誘哄它都不肯叫一聲,甚至他拿著雞腿逗弄它它都不肯叫一聲。沒想到這個小家伙竟然十分喜歡凌悅王,對著她竟然叫了數聲。
靈飛飛彎腰將小白狗抱進懷中,小白狗十分興奮地伸出紅紅的小舌頭舌忝弄著靈飛飛的臉頰,直惹得靈飛飛嬌笑連連。
白晴陽看著靈飛飛與小白狗玩兒的不亦樂乎的樣子,張揚的聲音響起「飛兒,現在可否告訴我那首詩的作者是誰了嗎?」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首詩叫《憫農》,是李紳所做。」靈飛飛伸手捂著小白狗的小嘴巴,一邊逗弄著懷中的小白狗,一邊回答著白晴陽的問題。小白狗哪里肯讓靈飛飛捂著自己的嘴巴,奮力的掙扎著,想要再次伸出紅紅的舌頭舌忝弄靈飛飛的臉頰。
「李紳是誰?」書羽文飽讀詩書卻不曾知道此詩此人,不禁好奇的開口問道。
靈飛飛與懷中的小白狗大戰著「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首詩是青青教給我的。」
靈飛飛總不可能告訴他們說這李紳是唐朝人氏吧。若是他們問起這唐朝是哪里她怎麼回答?豈不是說不清楚了?甚至于可能暴露了她的身份。所以很順嘴地將事情推到了青青身上。
靈飛飛說的隨意,可是听在在場幾人的耳中便不是那麼隨意了。
青青,這個名字在靈飛飛口中,幾人听到了很多次。會那樣奇特的踢踏舞,會設計那種他們從未見過,甚至從未听說過的衣服,還會做出那樣奇特又十分方便快捷的鉛筆,竟然還會這樣朗朗上口的詩……
在座之人,恐怕除了白清月、風雨之外,其他人對于青青這個名字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更甚至,他們還曾經見到過青青這個奇女子。
「青青在哪里?」白晴陽想起那個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心房的女子,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哪有青青……」靈飛飛下意識的開口,隨即便反應過來,差點說漏了嘴,她下意識的想說‘哪有青青這個人’的,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不然她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而且還是重重的砸。
因著靈飛飛這一瞬間的怔忪,此時她懷中的小白狗終于是等到了機會,紅紅的舌頭伸出,在靈飛飛的臉頰上一通亂舌忝。
靈飛飛急忙伸出白皙如玉的手將小白狗的嘴巴捂住。她的小臉終是得到了解放。笑呵呵掩飾著她剛剛的慌亂「青青現在在四海游歷,至于她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飛飛,你能否告訴我,這個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嗎?」白清月用手比劃著凌飛飛之前的那個動作,心系著靈飛飛那個手勢,此時正好問出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那是王八的意思。懂了?」靈飛飛看著白清月不禁好笑出聲。話落後,轉身看向身後的環兒,剛要開口,卻發現環兒的一雙大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前方。靈飛飛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的竟然是一身勁裝,正站在蘇亦風身後的風雨。
靈
飛飛不解的眨眨眼楮,心中思忖著︰想起剛剛白清月與白晴陽還有蘇亦風的話……
難道……環兒這小丫頭喜歡的是風雨?她怎麼就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環兒」靈飛飛輕喚出聲。
「……」環兒直勾勾的眼神一點變化都沒有。
「環兒」靈飛飛不禁抬高了聲音。
「……」環兒依舊沒有反應。
「咳咳咳」靈飛飛假裝咳嗽之後聲音再次抬高「環兒」
「……」
此時在場的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靈飛飛身上。靈飛飛頓覺不爽,這個小丫頭真是該嫁人了呢!女大不中留啊!
環兒身邊的翠兒此時也著急了,主子都喚了環兒三次了,她竟然毫無反應,這怎麼行?翠兒抬步不著痕跡的移動到環兒身邊,伸手在環兒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啊」環兒終于有了反應,回過了神。看向她身邊的翠兒,小臉一臉的糾結與不解之色。
「主子喚你數聲了。」翠兒在環兒耳邊低聲說道。
「主子,奴婢在。」環兒听到翠兒的話先是一愣,隨即乖巧的對著靈飛飛俯身行禮。
「環兒,如今也有十六歲了吧?」靈飛飛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
環兒不知自家主子的意思,只得乖乖的回答「回主子的話,奴婢快十七歲了。」
「快十七歲了?」靈飛飛眸光一閃,繼續說道「嗯,不小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呢!」
「主子?」環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認真的說道「奴婢此生願終生伺候在主子身邊,永不嫁人。」
靈飛飛只當是環兒臉皮薄、不好意思了。「女子終是要嫁人的,放心,主子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瞟向蘇亦風身後的風雨身上。
「將小白抱去洗個澡吧。」靈飛飛不再逗弄環兒,將懷中的小白狗抱給環兒。小白狗哪里肯離開靈飛飛的懷抱?四個爪子來回搖擺不讓環兒抱它。
靈飛飛佯裝不悅,一手輕敲小白狗的小腦袋對著懷中的小白狗說道「你都快臭死了,不洗澡我就把你丟出去,再也不抱你了。」
小白狗似是听懂了靈飛飛的話一般,竟然乖乖的任環兒接過靈飛飛懷中的它。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竟然忽閃忽閃的一副可憐相。
「小白乖啦,洗白白了更漂亮。」靈飛飛伸手在小白狗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出聲安慰道。
小白狗听到靈飛飛的安慰,瞬間發出‘呼呼’的滿意聲。
環兒與翠兒一起在靈飛飛的示意下,抱著小白狗離開。
當靈飛飛轉過身來,做好準備回答這兩個優勝者的問題時,卻發現石桌旁的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靈飛飛看著眾人的眼神,下意識的在身上看了看,衣服上干干淨淨的,沒有什麼異常。為何他們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嗎?」靈飛飛下意識的問著身邊的白清月。她雖然不在乎身份什麼的,可是被人像看猴子一樣的如此盯著看,還是多少會感覺到不自在的。
「飛飛……你的……你的臉……」白清月顫顫巍巍的說著,話都說不完整了。
「我的臉怎麼了?」靈飛飛模了模臉頰,沒有什麼東西啊!到底怎麼了?不就是被小白舌忝了幾口嗎?也沒有留下口水啊,難道是……「難道我的臉過敏了?」凌飛月兌口而出。
「不是……是……是……」白清月如口吃一般,結巴了。
「是什麼呀,你倒是快點說啊?!」靈飛飛顯然有些著急了。說話吞吞吐吐的,能不急嗎?
「你的臉為什麼是這樣的?」白清月終于說了句完整的話。
「白清月,你跟我說清楚,我的臉到底怎麼了?」靈飛飛火了,這白清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話都說不完整了。
「飛飛……你的臉好白哦……」
靈飛飛蹙著眉看著白清月,臉白?她應該是臉紅才對啊,怎麼會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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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靈光一閃,靈飛飛驚呼「難到……」說完,轉身便離開石凳向閨房而去。心中的那個可能不斷地被放大著……
靈飛飛小跑著回到房間,向著梳妝台而去。彎腰看向梳妝台上的那一面大鏡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花著小臉的女子,臉頰處一片白皙的肌膚。原本在臉頰處的麻子與胭脂也消失不見。臉上紅色的胭脂襯著臉頰處白瓷兒般的肌膚更加如凝脂般白皙。
靈飛飛怔忪的坐在了梳妝台前的木椅上。心中的震驚與慌亂交織著、糾纏著,縈繞在她的腦海中。
她該怎麼辦?如何才能不被發現呢?若是被發現了她這麼久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正當靈飛飛心中糾結不已的時候,白清月的聲音飄了進來「飛飛,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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